芙雅一笑说道:“无事,只是不知道这是哪里,离芙家还远吗?”
安尧息满眼带笑的说道:“不远,只有半个建邺那么远,坐着马车,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回去。”
芙雅睁大眼睛望了一下安尧息说道:“当真?”
安尧息纳纳一笑说道:“怎么小姐不知道?那是如何来的?”说完之后不禁一蹙眉道:“白鹰领着小姐来的,小姐是如何进来,我好像那天便见小姐是在房上了。”
芙雅一怔,着实不想将珠子的事情说出来,况且见着安尧息话语中多带不信任与偏颇之意,淡淡一笑道:“无事,反正有路,好歹鼻子下面长了一张嘴,我自己却问问便是了。”说着兜着裙子往外面走去。
安尧息望着芙雅蹙步往前面的石路上走去,渐渐的已经走过了三个石台路灯,不禁缓缓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芙雅听着叹息声,连忙转头,想着安尧息是不是后悔了,芙雅其实不想一个人离开,而是想要与安尧息一同走的,这么辛苦的将他找到,又破了棋局,将他救了出来。着实不想要他再离开去犯险了。但是想着他的话语以及不信任的神‘色’又着实是不愿意开口将心意说出来。只望着他转身离去,更是忿忿。
芙雅此时还是有些不甘心,望着安尧息穿堂而过的身影,不禁低低的喊了一声:“公子,你不同我回去吗?”
安尧息似乎没有听见一样,还是迈着绝尘飘逸的步子往前面走去。
芙雅心中更加义愤了,自己这么跑出来,就是不想让他有什么意外,这个安尧息居然怀疑自己就算了,还居然还独自离开。
芙雅心中更加的愤慨了。声音放大了一倍说道:“公子,你若是不同我一起走,这辈子就不要来见我了。”
安尧息飘逸的步子似乎缓慢了一些,缓缓回头,望了一眼芙雅说道:“小姐,在下暂时还不能回去,需要一些时间来将这边的事情料理一下,况且我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说着不由得沉思了一下。
芙雅心中一怔,缓缓抬头望向这边的安尧息,只见他俊秀的面庞似乎浮上一丝自嘲。漆黑深陷的眼睛中似乎有些不能说的事情。凄美绝‘艳’,芙雅似乎心都被刺了一下,如此好看的男子却又像曼陀罗一样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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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见着安尧息此时也在看着自己。连忙将目光‘抽’了回来,闪躲的说道:“公子,我了解,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再坚持了。我们离开吧,到哪里都好。不要屈居在别人的爪下。”
安尧息摇摇头,眼神坦然但是清冷的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走不了。”
芙雅此时不禁惋惜的叹道,“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觉得鹤玄公子根本不会自己收起那个铜卷轴的。而且真迹他早就给我了。”
安尧息摇摇头道:“芙雅,你不要再劝了,其实事情要比你想的复杂。我送你回去吧。”说着青袍飘逸,缓缓的走了过来,执起芙雅的手,‘欲’拉着她往前走。
芙雅一怔,望了一下那双关节清晰而修长的手。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抽’回去了但是觉得有些尴尬。纳纳的解释道:“我好些了,不用你扶着了。”
安尧息望了一下芙雅,淡然一笑道:“安清对我还是有些误会?还是已经不像小时候了,懂得男‘女’授受不清了。”
芙雅莞尔一笑淡淡望着安尧息,没有说话,但是心中想到,随你怎么想了,反正和我一起回去便好了。想着笑意盈盈的望着安尧息宽阔的额头说道:“公子,有一缕碎发。挡着眼睛了。”说着便要帮安尧息将这缕头发收起来。
芙雅刚刚踮起脚尖来,轻轻伸手要将那缕头发拨开。
安尧息却是缓缓一笑,将芙雅的手握住说道:“安清辛苦了,无事的。我自己来好了。”说着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芙雅,又轻轻的带过芙雅的手指。淡然一笑将她的手放了下去。
芙雅被安尧息握着手,心中不禁一怔,脸上温和的笑容瞬时间僵硬了一下。看来自己这个小伎俩,安尧息已经拆穿了,着实不能用了。连忙将手收了回去道:“也好,我来看公子一回,也是不想这么便离开了,公子送我一道,也是不枉我费尽周折出来一次。”说着淡淡叹口气,眼神往前面的琉璃房檐望去。
安尧息听着,神情不禁凝重了许些,神‘色’也渐发有些异样,只是刚才的那抹怀疑以及无奈已经渐渐远去了。望着芙雅,又望望旁边一缸清澈的水,说道:“安清,你看这缸水。”
芙雅连忙转头望去,只见清澈见底,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丝涟漪。
芙雅不禁问道:“如何?公子。”
安尧息摇摇头道:“无事,你再看另一缸水。”说着指着青石路上的另一缸水说道:“你看里面的鱼多么欢快。”
芙雅望着一缸水中一尾尾摇头晃脑自由自在的小鱼,有些惊喜的说道:“这鱼真是可爱,你看,白‘色’的,上面还是红‘色’的小点,这不是鸿运当头吗。真是可爱。”
安尧息微微笑笑道:“嗯,很是可爱。”
芙雅心中盘算着这安尧息是不是要说一些什么关于,水至清则无鱼,之类的话。便一个劲儿的转移话题。
安尧息倒也是不急的一直随着她说,笑。
过了一阵子,安尧息执手一拍那缸中的水,缓缓说道:“安清,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就是这缸水,清澈点见底,似乎有着避世的感觉,但是着实不然,水至清则无鱼,避而再避便真的空无一物了,这有与无有些时候是相对的,有的时候便是有,无的时候便是无。同样只有有过才知道什么是无。”说着深深的望了一眼芙雅继续说道:“安清的意思我是了解的。安清希望我避世隐居不问此间之事,但是这着实是不易。你出了这个院子便明白了。”
芙雅还是很不解,但是安尧息已经大步往前走了,芙雅连忙收着裙裾,跟着安尧息出了这条青石砖铺成的宽敞路。
这宅院中似乎有很多的‘侍’从,小厮,丫鬟数量都是不在芙家之下的,而且比芙家要多了一丝庄严,似乎有种禁锢而森严的感觉。但是唯独奇怪的是这些人皆是不拦着自己与安尧息的,任由安尧息与自己往外走去。
有些时候还会给安尧息热情的指一下道儿。安尧息也是很客气的样子。对着每个人都是随和的。芙雅在后面望着不时觉得安尧息儒雅谦和,也是一个谦谦君子。
大概行了一炷香的时间,芙雅随着安尧息才到了‘门’口。依旧是朱漆‘色’的大‘门’。‘门’楣极高,上面皆是红黄‘色’的琉璃瓦楞,红‘色’的漆‘门’上镶着一对个黄‘色’的铜锭。
安尧息行至大‘门’口,对着一对黑‘色’的铁甲,以及管‘门’的小厮说道:“诸位。安尧息告辞了,后会有期了。”
小厮咧嘴一笑道:“安公子,请吧,主子说了,以后还是欢迎安公子的,只是希望安公子下次来的时候是给夫人瞧病而不是其他
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尧息。
安尧息坦然一笑道:“那是最好的。”
小厮不语。转而往芙雅的方向望了一下道:“这位小姐,稍等片刻,有位故人想见你一面。”
芙雅一愣。转而想到这里是大家,自己也是大家闺秀,不免要保持一下端庄的仪态,连忙微微颔首道:“好,只是。不知那位故人是谁?”
正在发话之间,一个小童子提着一篮子的东西走了过来说道:“四小姐多日不见了。”
芙雅一怔。连忙抬头望去,不是别人,就是那日请自己去下棋的小童子,芙雅望着他的样子,个子不高,似乎有个一米五左右,样子稚嫩还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也不似那日随便了,正装带着一个项圈,见着芙雅一点都是不拘束,来你忙说道:“说不得小姐。”
芙雅被他这么一叫,不由的惊了一下,连忙说道:“你还认得我?”
那小童子点点头道:“我随我家公子,一向见人都是过目不忘的。”
芙雅心中暗笑,这童子果真是不一样的,如此的不谦虚,难道鹤玄公子内心也是这样的不谦虚,只是一直不外漏的样子。
芙雅见着他手中拿着一个竹木编的篮子料想是有什么事的样子,连忙温和一笑道:“童子,鹤玄公子找我有事?”
童子连忙摇摇头道:“不是。”
芙雅不解连忙问道,“那是何事?”
童子笑着望着安尧息与芙雅道:“是老夫人有东西要给安公子与芙家四小姐。”
芙雅一怔,连忙往栏中望去。
小童子缓缓掏出一个檀木刻纹的盒子递给了安尧息道:“安公子这是老夫人给你的,回去再打开。”
安尧息微微一笑道:“也好。”
童子又掏出一个红‘色’的朱漆卣子递给芙雅道:“芙家四小姐,这是给你的。回去再打开便是了。”
芙雅同样微微一笑接过来道:“多谢老‘妇’人了,只是我与老‘妇’人素未相逢的,为何要送我礼物。”
小童子淡然一笑,将竹篮子一收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四小姐以后便知道了。”
芙雅不禁又是暗自好笑,这小童子三句话便是不理这句的。
小童子将框子一收,背着手便走了。
安尧息立在芙雅旁边不禁说了一句:“奇怪的童子,奇怪的望族。”
小童子似乎听到了安尧息的低语,也不反驳,但是有些微怒的样子,回头瞥了安尧息一眼道:“安公子,你要小心了,小心~~”说到这里故作神秘的不语了。
安尧息道是也不与他一般见识,淡淡说道:“我是很小心的,不知道童子的意思是?”
小童子一边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一边摇着竹篮子说道:“安公子小心,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安尧息不禁一怔,连忙望了一下芙雅手中的大红盒子,似乎猜到了什么。望着小童子远远离去的身影说道:“回去转告你家公子,希望他也不要水中望月了。这月亮还是在天上的。”
小童子哼了一声,走的更远了。
芙雅却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你一句,我一句的。只有自己好像还在世外的样子。不禁连忙看着安尧息问道:“公子,你们在说什么?”
安尧息云淡风轻的看着芙雅道:“无事,快些回去便是了。”说道这里似乎带着一丝犹豫。
芙雅道是好奇,但是安尧息似乎什么都不肯说,便没有再问了,只是感觉手中的红漆盒子发着微微香甜的水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芙雅与安尧息两人顺着甬道走了出去,前面是一条很宽敞的大道,似乎是条主要干道的样子。地面上不是灰‘蒙’‘蒙’的尘土路,而是铺着整齐的青石砖。
走出去五米开外的样子,再往里面看的时候,不禁一怔。
刚才出来的地方竟然是如此的规模宏大,似乎要比之前去过的尤珠楼。甚至鹤玄那一处不知名的宅邸还有宏伟,再看那雕梁画栋,‘门’禁森严的朱漆大‘门’以及那个高而宽广的‘门’楣之上,阳刻的金漆大字,上面写着五个鎏金大字“敕造相国府”。
芙雅不禁蹙眉说道:“这里,这里就是朝中左相之处吗?”说着不禁想起了自己看过的那本《六朝古篡》上面记载了当朝左相宇文氏的功勋三世。这左相之家极其的昌盛,人都说,穷不过三。富
不过二,但是这左相一脉着实在朝中昌盛了三代,而且代代功勋。
芙雅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伸手将安尧息的袖子牢牢擒住,说道:“公子。走吧。此处着实不善。”
安尧息见着芙雅微微紧张的神‘色’,淡然说道:“无事。区区相府又耐我何,当年皇宫都是随我进出的。”
芙雅不禁点头,这点她倒是相信的,这大夫着实有特权,在阳间掌握人的生杀大权。
两人正望着‘门’楣说着些什么,后面一辆高头大马已经腾腾而来了。深‘色’的‘阴’沉木的车轱辘,以及权都是上好质地木材所制,南方之地本来木质便是极缺的,但是这马车的质地着实要比芙家的还好,帘幔微动,是上好的芜湖纱纺,摆动之间尽显极其妖娆的‘花’纹。
芙雅与安尧息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车夫跳下车,恭谨的对芙雅说道:“四小姐,上车吧,夫人说小姐是宇文家的贵客,特命我送您回去。”
芙雅顿时不解,连忙摇摇头道:“这个就不麻烦了,间隔也不是很远。我走着去便可了。”说着望了一眼安尧息。
安尧息本是不打算送芙雅回去的,因为自己毕竟有任务在身,况且这没完成任务,回去也好似不好‘交’差的,但是看着情况似乎还有什么倪端。一时便改了主意说道:“这位小哥,辛苦了。芙小姐自是有我相送,就不劳烦你了,你回通报一下即可了。”
车夫本是粗人,也是看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的,连忙‘摸’头说道:“这样不太好,老‘妇’人的意思我们是违背不了的。我无论如何都得将芙小姐送回去的。”
芙雅连忙说道:“小哥,不必麻烦了,我自是有办法的。你回去通报一声即可了。”说着便往前迈了一步示意要走。
安尧息会意,便跟着一起走了。
芙雅与安尧息走了大概一里左右,后面的车夫还是在跟着的样子。两人同时很是无奈,但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芙雅连忙不解的问道:“公子,刚才听小童子说,你还给左相宇文家的老‘妇’人瞧过病?”
安尧息望了一下芙雅,一脸不解的说道:“嗯,敲过,怎么安清有疑‘惑’?”
芙雅摇摇头道:“也不是,总是感
觉这家的老‘妇’人怪怪的,你既然给她看过病,那么你就是她的恩人,为何还会让你与鹤玄公子发生冲突呢?至少应该出来阻止一下。或者调解一下。”
安尧息淡淡笑道:“虽说是这样,但是建邺城中,我治过病的人不在少数,而且我这人行医有一个特点,一般人不会随意治,但是治了的人。通常是不会图报,或者为了什么的。所以老‘妇’人知道我的习惯,自然不会贸然出手。”
芙雅听他说道这里,不禁望了一下安尧息手中的盒子,一想,着实是这样的,那老‘妇’人虽然未曾出手阻拦,但是临别时又送一盒子,代表自己还是记得安尧息的恩德的。
芙雅想到这里不禁一笑,连忙说道:“这老‘妇’人着实也是有意思的。只是她为何要送我礼物。我也没有救过她。”
安尧息将芙雅上下打量一下,淡然一笑,但是似乎夹杂着其他东西似的。不再说话。
芙雅也不便多问。两人就这样微微拉开些距离,一前一后的在青石路上走着,安尧息在前,芙雅在后,芙雅心中疑‘惑’。手中拿着那个朱漆的卣子,感觉着里面的温度,肆意的清凉蔓延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走了一阵子,似乎一阵腾腾的黄尘扑来。
芙雅连忙将扑面而来的尘土扇掉,定睛往前面看去。
只见高头大马一匹,后面铁甲一群。腾腾然而来,咋起一阵灰尘。
为首的那个人样貌是极其熟悉的,不是别人就是独孤衲。此时的独孤衲似乎消瘦了一些但是还是难改以前的狞厉。
安尧息见着独孤衲倒是没有什么惧‘色’,往前轻轻跨了一步说道:“独孤舅爷你又前来,又有何事?”
独孤衲似乎也是不想绕弯弯的,直接憋出了几个字:“司马邺,铜卷轴。”
芙雅看着独孤衲有些泛青的脸‘色’。以及安尧息坦然处之的神‘色’,不禁蹊跷。但是知道安尧息定是有办法对付独孤衲的。
过了一阵子。两双剑拔弩张的气势似乎被安尧息的云淡风轻打破了。
安尧息围着独孤衲的马转了一遭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也要铜卷轴了?”
独孤衲,狠狠的说道:“志在必得,必须要。”
安尧息又是淡然一笑道:“可惜我没有,你同我说也没有用。我也是想得到的。”
独孤衲狠狠的说道:“你还有一半,休想骗我,只有两半和一起的铜卷轴才是有用的铜卷轴。”
安尧息微微背手,负手立着,淡然说道:“这铜卷轴不是一般的东西,穷人拿了不会变富,为官者拿了不会升迁,国舅爷拿了也不会有美丽姬妾,但是国舅爷好像很执着的样子。让我猜猜你要铜卷轴的目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芙雅望着与安尧息神态截然相反的独孤衲,若有所思,安尧息说的对,为何这独孤衲会苦苦缠着自己寻找前朝隐帝司马邺的秘密,而且是与自己娘晚行有关。而且晚行与拂灯的秘密,重要的不是那段似有似无的情愫,也不是拂灯的儿子安尧息,而是那卷画作以及里面的铜卷轴。这就说明独孤衲也是牵扯到前朝遗臣里面的人。
想到这里,不由得望向那边的安尧息。
安尧息转了一圈之后缓缓说道:“对了,我想到了。独孤氏也是大姓,正好与前朝的左将军独孤风同姓氏。难道说当今的皇后娘娘不是边陲小镇的员外郎的嫡‘女’,当朝的舅爷也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出的少爷。而是前朝大将军独孤风的遗腹子。”
安尧息说着说着,独孤衲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哗地一下将鞭子抬了起来,用足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打在离安尧息一厘米不到的地方。
腾的一声,地面上被鞭子甩出了一条长且深的裂缝来。
芙雅被这巨响怔了一下,连忙朝安尧息那边望去,只见安尧息还是吐气如兰的样子,丝毫不被这边的独孤衲的暴戾所影响,还是负手站在那边。
独孤衲义愤的一收鞭子说道:“安尧息,你好狠,你早就发现这个秘密了,只是迟迟不肯说出来,但是你今天说出来了,为的便是拖我们姐弟下水。你好狠,你为的便是挑起我与左相的不和,然后你从中渔利。”
安尧息面上依然浮着淡淡的微笑,顿了一下说道:“那好,随你了。反正这铜卷轴一半在我这里,一半在左相那边。你要是不配合我将铜卷轴拿回来,那么我就将我这半边‘交’给左相,这样,你与皇后娘娘的事便天下皆知了。”说道这里又顿了一下,微微转了一下身子道:“若是前些年,皇后娘娘至少还有些皇上的恩典,只是这几个月,新进的澜贵
妃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况且你这些年又是嚣张跋扈的,想必皇上也是忍了很久的。”
独孤衲听着安尧息的话语,面‘色’已经冷的如冰一样了,伸手又是一鞭子摔了下来,比前一次的还狠。
芙雅望着心惊‘肉’跳的,不禁深吸了口气,看着安尧息,就怕独孤衲真的火了,狗急跳墙然后就在此地将安尧息与自己解决掉。
芙雅心中着急,不禁左右望了一下,只见这里已经离左相的府邸有些距离了,而后面一直跟着的马车也早就不在了,一下子这边只有安尧息与自己了。还有那方的独孤衲。
独孤衲似乎真的急了,环视一下四周,连忙冷笑道:“安尧息,你未必也太过自大了,你看看这周围基本上没有你的力量,况且我看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是叫不来你那帮厉害的剑客吧。”
安尧息笑着点点头道:“国舅爷原来不傻,全都被你说中了,我就是势单力薄,你完全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独孤衲冷笑了一下道:“知道自己的状况便好,快将铜卷轴‘交’出来,否者,我就将你碎尸万段。而且会将芙小姐带走,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我的雇主今天又与我‘交’涉了,要的还是芙雅消失。”
安尧息有些笑意泛滥,俊俏的不可一世的脸,此时不禁望向芙雅。
芙雅心中明白独孤衲说的是谁,就是五夫人与芙轩。看来她们已经知道自己当时耍的一些小‘阴’谋计策了。只是也不用这么狠,有仇必报的吧,自己好歹还是将芙轩救出来了,况且之前还给过芙轩解‘花’毒的‘药’丸。居然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心中沮丧,看来穆思琪说的话是没有错的。卧榻之侧怎容他人安睡。
安尧息似乎读懂了芙雅脸上的种种表情,低声说道:“芙轩没有失忆?”
芙雅无奈的点了一下头道:“没有,我离开的时候刚刚发现。”
安尧息点了一下头,但是样子却是惬意的,转而望向独孤衲,淡淡说道:“也好,这个办法是好,一举两得的。”
独孤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示意后面的手下上。
然后一时间,腾腾的黑甲‘侍’卫便将安尧息围住了,只留一丝空隙。
芙雅在人圈外面看着安尧息左闪右闪的样子道是很轻松,但
是总觉得安尧息是在故作轻松。不禁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的。
过了一会儿,安尧息双拳难敌四手,况且看那人马的样子有十人之多,安尧息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
芙雅也是帮不上忙,虽然自己身子好了打半,也有力气了,但是这小姐底子在那里放着,自然是不能向以前一样拔‘腿’就跑,或是以弹头的实力冲上去撞到几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