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容誉的性格,他会因为长恭不爱他就放手吗?
不会!
但是这种爱在无尽的痛苦中怎么可能长久,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
长恭找下人要了个手炉,直接塞到被子里。
她不喜欢说话,但又不是傻,自然不会用体温去暖被子。
况且这还不是冬天。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发现自己不对劲儿了。
小腹忽然传来一股股的坠痛感,没一会儿就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长恭抿了抿唇,赫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丝血迹。
因为被慕容誉带回府里之前经常挨饿受冻,她月事来得比同龄女孩晚了几年,以至于根本忘了这回事。
但是现在这身衣服脏了,任谁看到都会生疑。
长恭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溜出府把物证销毁了比较保险。
反正府里少几套衣服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被人发现衣服上的血迹就惨了。
以前是皇子的时候每天都被囿困在宫里,她老爹被捅死了之后长恭又被带到了淮安王府。
慕容誉管得紧,她就一直没出去逛过,对金陵城陌生的很。
长恭卷着自己的脏衣服包袱款款翻墙出去,因为怕迷路,也没敢走太远,直接找了个角落把衣服烧了。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走,慕容誉后脚就回来了。
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可是却没有人,让他瞬间慌了神。
这是他的房间,不会是有刺客闯进来,刚巧碰到了长恭?
慕容誉忽然抱拳咳了两声,捂着胸口打开门出去:“长恭呢?你们刚才听到屋里传来什么动静了吗?”
“公子刚刚要了暖炉之后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一直没出来……以长恭的性格也不会乱跑的,怎么可能会忽然不见了呢?
慕容誉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黑成一片。
脑海中像是有一片烟花炸响,耳边嗡嗡作响,隐约看到侍女惊骇慌乱的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扶住门框,眸底迸射出一道利光咬牙吩咐道:“把本王的宫牌拿过来,进宫请陛下派人封锁车门挨家挨户去找!”
……
“想不到只是几年没回来,金陵城中竟有了这么大胆的飞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鸡鸣狗盗之事?”
玄衣青年趴在屋顶,看着蹲在墙角烧东西的少年,幽幽地叹了口气,揭起一块瓦片丢了出去。
长恭侧身一躲向屋顶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烧着自己的衣服。
嘿,这个小飞贼可真是个怪人!
白肆摸了摸下巴,看到长恭要离开,纵身一跃从屋顶跳下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飞贼,你是不是杀人了?”离得近了一点,白肆嗅到长恭身上的血腥味,皱了皱鼻头。
再联系她刚才“毁尸灭迹”的行为和这仿佛干了坏事之后心虚到极点的苍白脸色,顿时觉得真相了!
“可惜了,今天遇到了你爷爷我,是你乖乖跟我去官府还是我扭送你过去,选一个?”
白肆扭了扭手腕,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