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你今年十五岁,要行束发礼,该不会已经过了吧?”
“忘了。”长恭若无其事地说完,展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只有短短十一个字——长恭,本王想你了,生辰快乐。
长恭现在应该过得很快活吧,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却觉得漫长得像是过去了一辈子。
紫衣青年放下笔,抬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眸,眼底晕开一层层墨色,唇角绽放一抹轻柔的笑,却妖艳的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
自己无时无刻地想着长恭,可是那个小东西是不是已经忘了他?
一年来,长恭和独孤衡通了好几次信,却从未给他写一封信。
他真的那么可怕吗?
慕容誉一想到这个,就克制不住心底蔓延的杀意,心底的嫉妒像是野草一样疯长。
这一年来,他也想试着慢慢忘了长恭,可是自己没忘了他,他倒是把自己给忘了……
快了,他也忍不下去了。
若是长恭不爱自己,那就让他恨自己好了……
慕容誉把笔掷到一旁,眸底划过一抹暗色,白色的宣纸上只有一个笔锋凌厉的字——杀!
白肆手贱地想看看慕容誉给慕容洵送了什么礼物,结果拿出第一样看起来还算正常。
一支金簪……
但是接下去他只觉得辣眼睛:玉……势?蜡烛?一盒膏脂?
白肆抱拳咳了两声:“我说慕容公子,淮安王对你真是……我还以为他已经把你给忘了……”
没想到还想着要睡你,生辰礼物都能送这种东西?
“怎么了?”长恭塞好信,大致扫了一眼就把包裹一卷收了起来。
“我说慕容公子,你该不会是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吗?”白肆继续用诡异的目光打量着长恭。
少年目光轻轻淡淡的,但是白肆莫名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玉,蜡烛,油脂,有什么问题吗?”
白肆呵呵干笑了两声,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那些是干什么用的吗?”
“算了,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男人又摆了摆手,长长叹了口气,本想拍拍长恭的肩膀,却在快到碰到她的时候收回了手。
“真是个纯洁的孩子啊……”
他以后还是离慕容洵远一点儿,省得哪天就被慕容誉搞死了。
“慕容公子啊,您以后离我远一点儿,如果淮安王问起,您千万别说我们关系密切,也不要告诉他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女的了……”
真是太可怕了,也就慕容公子心大,还意识不到危险的来临。
也没准是慕容誉故意把她养蠢的,这样就能轻轻松松把慕容洵骗上床。
白肆忍不住去想,到时候淮安王把一切东西备齐,结果忽然发现自己的侄子变成侄女,脸色会是怎样的精彩。
“我和你关系密切吗?”长恭幽幽地转过头问道。
“起码和别人比起来还是很密切的!”白将军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然后就想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了下来,“算了,不跟你聊了,有探子回报周军那边近期又有异动,本将军还得回去部署一下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