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眼睛还残留这一丝泪水的痕迹,原来刚刚那个是梦,为何会感觉如此真实?
“醒了?”
苏依依一激灵,侧头便见到慕容宛妙坐在桌前,手中那还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微微皱眉,她怎么来了?难道红竹暴露了?环绕了一遍周围,并没有发现红竹的身影。
“我的侍女呢?”
慕容宛妙挑眉看向苏依依,用腰上取一根发簪,正好是刚刚不久前她叫小二去买的,风轻云淡道,“杀了。”
杀了!!
苏依依一惊,不可能,单凭一根发簪他是绝不相信的,猛地起身,可是全是无力,又倒在了床上,心中暗叫不妙,连忙给自己把脉。
“别忙活了,你已经中毒了,这毒是我苦心研制的,就算你是药王的弟子,也一时半会解不开。”
因为刚刚动气的缘故,苏依依感觉小腹微微疼痛,吓得她不敢在乱动,只得靠在床上,也不敢运气。
“慕容宛妙,好歹上次我和明轩还救了你一次,这次你是打算恩将仇报吗?”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慢慢放下酒杯,手指在杯沿处来回滑动,“当然不,我这人当然记得报恩,不然传出去我迦域公主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所以……”
顿了顿,侧头看向苏依依,“所以,我给你了侍女一个痛快,放下,等会我也会给你一个痛快。”
“你!”一动气,苏依依便感觉小腹的痛感越来越深,而且体内好像有一股气在流动,靠在床沿上,“你究竟把红竹怎么了?”
慕容宛妙起身,走过去坐在苏依依声旁,伸手去摸苏依依的腹部,却被苏依依挡住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伸手打开她的手。
“可惜了这里一个小生命。”
此话一出,苏依依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她怎么知道自己的怀孕了,她想要做什么?
“上次你们就因为你们,触怒了东海河神,绕的我迦域不宁静,得国师测算,只要将你送去东海去祭奠河神,就可抱住我迦域。”起身,摸了摸苏依依光滑的脸蛋,“这次要不是你的侍女出来打探,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倒了迦域,我已经先把她送去极乐了,等会就到你了。”
苏依依感觉心中一阵刺痛,眼睛的水韵也渐渐犯出,红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慕容宛妙,你要是敢动了我,我的夫君一定会踏平你的迦域。”苏依依赤红着双眸,手微微捏紧,可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
睨斜了一眼在做垂死挣扎的苏依依,嗤笑道,“你的夫君?呵呵,我尊贵的王妃大人,难道你没有收到我给你送的信吗,你的战神夫君,已经被我设计掉下悬崖,死了。”
“信?”苏依依瞪着一双水眸,看向慕容宛妙,满眼的不可置信,“原来那封信是你写的,是你引我和明轩纷纷上钩。”
“原来你现在才知道啊。”慕容宛妙故作惊讶道,忽的凑近苏依依的耳边,坏笑道,“你想要知道你的夫君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吗?”
“瞧,你那是什么眼神,想要杀了我吗?”看着苏依依吃人的眼神,慕容宛妙很是满意的勾起了一丝笑意,脚步轻松的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他周明轩再过强大,还是难逃一个情字啊,我就微微利用了一下他对你的感情,没想到还真的中计了,独自闯入我设计的圈套,不过他到是当真配得上战神二字,身中数十箭,还能逃掉,可惜啊,最终还是掉下了悬崖。”
苏依依红着一双眼眸,靠在床沿上,忽的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慕容宛妙微微蹙起眉头看向笑得疯癫的苏依依。
仰天大笑后,看向慕容宛妙,眼眸很是平静,“原来一切都是你,是你杀了信使,不,或者说,那个信使本就是你的人,只是你们伪造成了边界的人,然后嫁祸给明轩,引明轩去边界,在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将他杀害,最后你在利用我对明轩的感情,将我骗到迦域来,就是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哈哈哈哈,好一个心思缜密的慕容公主,好一个阴狠毒辣的慕容宛妙……不过,你我很好奇你的目的……”
慕容宛妙道:“我已经说过了,是你们粗怒了河神,我要那你去祭奠河神!”
这次倒是换成苏依依不屑一顾了,“呵呵,河神,慕容宛妙你以为我真的是傻子吗?这迦域城内繁荣昌盛,若是真的受到了东海河水侵袭,这一片区应该是湿气偏重,你自己可以摸摸,那窗边的横梁上是否有潮湿迹象,而且一旦出现潮湿现象,迦域年迈的老者,应该都是湿痛病,而你看看街上闲逛悠闲的老百姓,像是又事的人吗?”
“加着我进城便瞧见地上有重型马车拉过车轱辘印记,一般能造成这种印记的都是运载的大型石头,和水泥等,想必是你父皇听从了上次我和明轩的建议,在东海一处内,修建了很高的堡垒吧。”
苏依依感觉体内的力量在渐渐流逝,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眼前的慕容宛妙也变成了两三个人影在晃动、
“所以……所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完,眼前一黑便不知人事了。
慕容宛妙皱眉走到横梁上摸了摸,果然是干得,透过窗户,因为今天有些暖阳,街上不少的百姓,老人出来活动的,而且那道路上真的有黑色的车轱辘印记。
回头看向倒在床上的苏依依,敛眉,叹了一口气,“太聪明的女人,果然难以对付。”
“来人,将寒王妃抬走,放入木船中,记住动作轻点,别伤到他,河神和不喜欢吃有缺陷的。”
来了两人将苏依依抬走,耿青走进来,看了一眼苏依依,“公主,那个侍女怎么办?苏公子一直维护着她,我们究竟是留还是杀?”
慕容宛妙眼眸一闪,嘴角笑道,“不用杀了,留着吧,他既然保住了她,就留她在公子身边伺候着,还有,以后叫他皇子,不许在叫他公子了。”
耿青面目犯难,“公主,不是属下不肯叫,而是每次苏公子一听见有人叫他哈皇子,就大发脾气,属下也是怕生气伤了自己,才不得已这样叫的。”
这么不情愿!
慕容宛妙微微蹙起眉头,叹了一口气,“罢了,现在就先以公子相称吧,他那个脾气,还得本宫亲自来磨练,走,回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