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处理完伤口的张北和马长空一同往皇朝后台走去,一场生死斗,让两人之的关系迅速升温,都不是做作,矫情人,坐在办公室内,张北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以及手段,现阶段的鸿图,不单单是病入膏肓,而且还处在‘新老’交替的阶段,虽然杨家人联合把竹叶青赶下了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年,作为鸿图一号人物的竹叶青,所在鸿图的威望是无人睥睨的!
单单她一手培养出来的中高层管理,就遍及鸿图各个产业和岗位!虽然这个利益社会,什么都向钱来看齐,但是,人都有良心,特别是已经肯定一位老领导后,新领导的上台,会让他们忐忑不安,磨合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信任!再说杨家人的上位还是如此不光彩呢?
继而,杨家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和迅速占领鸿图,必将对鸿图进行一次大换血,而这个时候,失血过多的鸿图是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就譬如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七八天的烦躁期,而那个时候总是她们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候!张北和马长空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这次机会对鸿图一击即中,哪怕不能将其连根拔起,最起码要让他伤筋动骨。(请牢记.)。
有着共同的理想,也有着共同的敌人,张北和马长空之间的交谈甚是愉快,直到凌晨四点多钟,张北才在马长空的招待下,就近在其旁边的一家长租酒店里休息了一下。
因为心里想着如何大幅度的调度资金,来完成这次在外界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小蛇吞象的收购,早上七点不到,就洗刷完毕的张北,在和湖南马匪的高管们匆匆告别后驾着越野直接往嘉定城区赶去。
直到张北的汽车远去后,原本躲在后台一夜没睡的马长空才走出门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马哥,您说,这小子说的合作靠谱吗?我怎么总觉得他是在给我们下套?”站在其旁边的马长空淡淡的说道:
“苏北虎,是条汉子,和他合作,我放心,通知兄弟们,这段时间固守家门,哪也别去,等待我的通知。”
“知道了马哥。二哥那边。”
“鸿图是块肥肉,他苏北虎想吃,我马家也想要,不过苏北虎的底蕴和马家比还是欠缺了一点,马上我会亲自给长风电话,这场收购站,看准机会,谁先下手,谁分的多。”
“我明白了马哥。”
。
八点不到赶到国瑞酒店的张北,在后院的花坛前,见到了一身太极装的刘三爷,缓缓的收起身子,站在那里正感受着清晨阳光的洗礼!
听到张北急促的脚步声后,刘三爷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看着对方,轻声的问道:
“吃早饭了吗?”
“没呢,三爷,我这次来。”
“什么事情能有吃饭重要?随我去后面喝点家乡的小米粥。”说完刘三爷不再理会张北,径直的往屋内走去,有些急不可待的张北,无奈的紧跟在身后!
整顿早餐,吃的张北心急火燎的!刘三爷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和谈事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便现在张北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他说,但在这个点,还是选择了沉默。
吃完饭,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嘴角的刘三爷,缓缓的抬起头,带着几分和蔼的笑容,说道:
“什么事情,说吧。”所有的话都憋得嗓子眼的张北,如同一挺机关枪一般,滔滔不绝的把自己去沪市市区所见所闻以及所做,都向刘三爷阐述了一遍,当然和竹叶青发生的那些事,自己只字没提。
听完张北的话,刘三爷微微点了点头,轻声的‘嗯’了一下,便没有下文了,等着双眼一直在等着刘三爷给予自己意见的张北,霎时傻了一眼,咽了一口吐沫,轻声的说道:
“三爷,您给点中肯的意见。”
“竹叶青你上了?”刘三爷的这句话,霎时让张北愣在了那里,支支吾吾半天,‘嗯’了一声。
“哦,年轻就是好,那条美杜莎也该到发春的时候了。”听完刘三爷的话,张北不禁尴尬的嘴角上扬少许,这也算是应了那句老话:越老越风骚。
“既然都和长空商量好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这时候你不应该四处筹款吗?鸿图的底蕴不单是表面上那么多账目。”
“这不是想听听您的意见吗?”
“我的意见?你苏北虎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还少?我的意见?现在沪市谁不知道,你是我关门弟子,是此次嘉定皖派新生代代表,我能有什么意见?现在的皖派是裤裆贴泥巴,不是屎也是屎,躲得掉吗?”
张北尴尬的笑了笑,刘三爷的话,也算是间接的同意了自己的作法,但是心里上还是有点不爽。
“那您老的意思,嘉定各方面的资源和人脉,我可以先借用一下?”
“你小子,又把矛头打向了皖派的腰包了。”
“稳赚不赔的生意,我哪能忘记自家人。”
“风凉话到是会说,赔的掉渣了呢?”挠着头的张北,不知道该如何接下面的话。
“五千万,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来拿,和长空合作我不反对,你们的脾性我都信的过,但亲兄弟还明算帐,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丢了做人的资本,现在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们对现在的鸿图已经不满,新兴势力的加入,也便于他们管理,如果你们再因为利益而争斗的话,共、产、党的屠刀,那是一刀一个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共赢才是发展的硬道理。”
“嗯,不需要太出头,那么大的动作上面肯定要敲掉一两个势力,做到中游资本,下个星期在沪市场带有政府味道的拍卖会,主动一点,别在乎那点小钱,干大事的人,别那么摩擦,废话就不多说了,中午我把小八和董建叫过来,一起再吃顿饭,我交代一下,别把我的队伍带散了。”
“这个一定,一定。”
“对了,听说你钢笔字不怎么样,却写了一手好毛笔字?”
“啊?那还是在部队的时候练得,转业过后就没写了,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作为一个出色的指挥官,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学会心静如水,继而,在张北进入部队时,当张震发现他是个好苗子后,便让他每天坚持用毛笔书写‘军纲’刚开始张北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一直抱怨,但随着进入特战队,一代书法大师老班长,手把手让张北延续着这个习惯,并用书法来诠释其中的奥义时,张北才恍然大悟,那时,即便是在荒郊野林,身上一直带着笔和纸的张北,都会给予自己半个小时的时间,责无旁贷的练习书法,让自己在任何环境下,都保持着冷静的心态,这才有了后来的国际兵王。
紧跟在刘三爷的身后来到其从不对外开发的书房内,张北如获珍宝的欣赏着刘三爷那苍劲有力的楷书,认真品味着其中的奥义。
“这个书房,你是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人进来。”
“嗯?那三爷,第一个人是谁?”张北八卦了一次。
“杨八琛。”听到这个名字,张北差点没有尿崩,眼神有点木澄的看着站在那里亲自磨墨的刘三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更不知道该怎么问。
“来,写一副字。”恍然过来的张北,碎步走到桌面前,伸出右手拿起那杆价格不菲的毛笔,侧头看了低头一直看着桌面上空白宣纸的刘三爷,舒缓一下自己内心的波澜,紧闭双眼,当他再睁开双眸的时候,张北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脑袋里没有任何杂念,沾了一下墨汁,手腕猛然用力的把毛笔按在了宣纸上,行如流水般,一气呵成。
看着桌面上的那苍劲有力的字体,就连意、淫在书法界那么多年的刘三爷都不禁暗自叫好,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那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字体,看起来赏心悦目,如果不是张北亲自在自己面前展露这一才能,任他刘三爷,怎么也不会把这么年轻的男子,和如此老成的字法相提并论。
“好,好一句,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随着刘三爷那发在肺腑的一句赞赏响起,站在其身边的张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轻声回应着:
“三爷,您廖赞了。”
“这笔功,这意境,岂是廖赞。千金一字都不为过。”很少听到有人如此夸奖自己字体的张北,倒显得有些扭捏,在部队的时候,因为有着老班长的那个怪物在前面当榜样,始终认为自己字体不怎么样的张北,一直在追赶,转业之后,忙着发展百盛,也没露过这一手,继而,今天听到刘三爷的称赞后,张北甚是尴尬。
手举着那张写着“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宣纸,站在那里,有些发愣的刘三爷,在随后又是不禁说道: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