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的脸颊,深凹的眼眸,全身无力的钟华,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按住地面,他想要自己站起来,就如同虎子哥告诉他的一样,是个男人就挺直胸膛站在那里
然而毒品的腐蚀,乔洋的摧残让这位还不满二十一周岁的青年,难以支持起自己那瘦弱的身躯从乔洋如同条死狗般把他拉出来,到现在侧着脸颊被乔洋踩在地面上,他一直在不断努力着
撕裂的嘴唇边上,还留有暗红的血迹,整张脸已经极度变形的钟华在看到陌生但有无比亲切的张北时,他的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陌生,是因为张北那张并不熟悉的脸颊,熟悉,虎子哥那一如既往的霸气
他的笑带着自豪,但看在的张北眼里确显得的悲凉张北知道,钟华是在用这个笑告诉他,告诉他虎子哥,即使被百般**,但我依然记住你的那句话,男人要挺直胸膛站在那里
张北的眼角有些湿润,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慢慢的竖起大拇指,淡淡的说道:
“累了就休息一会,下面的交给我,哥带你回家”听到张北的这句话,钟华再次扬起了嘴角,缓缓的闭上眼睛
“好,好,好真是情深意重啊虎子哥,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到底您有何种能耐,能让你身边的兄弟是你为亲人,你是又如何做到,让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为你流尽鲜血也再所不辞呢?说实在的,做大佬,做到你这种地步,您应该知足了”
“我很知足,因为我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我很庆幸我拥有他们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所以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
“是吗?可能,但那又如何呢?虎子哥,您怕死吗?”
“怕,没有一个人不怕的,我也不例外”
“见惯了你欺我诈,能听到您虎子哥说句真心话,我真的很舒心,您今天必须死,懂我的意思吗?”
“我会一刀刀的把你身上的肉割下来”
“哈哈”仰天长笑的乔洋,突然变得的狰狞起来,大声嘶吼道:
“你凭什么?兄弟?感情?那都是屁,我坐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打我?不来杀我?因为我手里有你的兄弟,你们之间有感情,你虎子哥起家靠的是兄弟,到死,也一样是因为兄弟,跪下来”说完这句话,乔洋的军刀没入钟华脖颈半分,疼痛在他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多大的表情,但当他听到乔洋让张北跪下来后,原本紧闭上双眼的钟华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恐慌,他看着张北,示意他不要的跪下
“我让你跪下来求我,我要你跪下来一点点的挪到我的面前我要你像条狗一样,给我求饶”此时此刻的乔洋已经陷入极度疯狂状态,道上人之所以称他为丧尸,就是他癫疯的状态和凶狠的手段
“不要”也许这是钟华最后的力气,也许这是钟华现在唯一能说出的两个字
“不要,虎子哥你听见了吗?你的兄弟让你不要,来杀我,快点”边说,乔洋的脚用力的踩着钟华的头,寂静三楼走廊,响彻着头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够了”扔掉手中的军刺,张北‘噗’的一声跪倒在地面上,曾几何时这个倔强国际兵王,在别人拿枪指着他的头时,他都没有屈服过,但这一次,他不得不跪,他跪的不是乔洋,而是他的兄弟
“哈哈,好,好,港城有名的狠角色,胡三那老头都难以****的税镇虎子哥,下跪了,过来,我让你过来,对,就这样用膝盖给挪过来,我想看看,被捧得如同神一般的虎子哥,到底什么吊样”说完,乔洋从身后拔出一瓶还没有开口的啤酒,随后用手随意一扔,酒瓶在触地的那一霎那,碎的七零八散
‘砰,砰,砰’当张北前进的路面上,已经铺满了碎瓶片,乔洋饶有兴趣的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大口的喝着,‘欣赏’着张北那一步步的向其移动而来的跪姿
‘砰’当张北的膝盖再一次压碎一块碎瓶片时,他的膝盖已经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蹒跚的往前挪动着,身体有些摇曳,但不变的是他那永远挺直的胸膛,汗珠布满了张北整个脸颊,但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瞪大眼睛的钟华,失声痛哭起来,虽然他的声音是如此微弱,但那发在内心的痛,让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乔洋的脸上,依旧如此狰狞和疯狂,眼角微微颤抖,嘴角上扬着直到张北挪动身子离两人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乔洋扔掉手中的酒瓶,轻声喊道:
“停,你离的太近,我没有安全感,你虎子哥是谁?连蟑螂都不是你对手,我哪行”说完这些,他用另一只空闲的后从腰间拔出一把黑色****,当枪口对准的张北时,乔洋微笑的说道:
“虎子哥,您一路走好”然而,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时,一把军刀,突然如同天外飞仙一般,从天而降,直接插进了乔洋的手腕上,疼痛让乔洋霎那间,忘记脚下的钟华以及就在自己一米处的张北,就在黑色手枪落地的那一霎那,隐藏在张北脚踝位置的短刀,顺势飞了过来,径直的插在了乔洋的左胸口上,与此同时,忍着剧痛飞身冲过来的张北,以一种匍匐的姿势,瞬间抓住了对方想要割断钟华脖颈的军刀,锋利的军刀,没入张北的手掌,而还在挣扎的乔洋大声嘶喊道:
“我要让你们死”然而,从二楼走廊沿一直利用双臂支撑着身体,爬到三楼乔洋所在位置下的AK,突然从下面一个逾越翻身冲了上来,反手就是一拳,狠狠的凿在了乔洋的脸上
作为张北多年的老搭档,AK在张北走向走廊愣在那里之际就已经明白,发生了突发事件,一直贴着墙边的他,轻点着脚尖一步步往后退着外面不断涌来的众马仔,被AK的数名手下堵在了楼下面,外面大场乱的一团糟,这也给予了AK施展的空间
露天的走廊给予了这个东北汉子,施展绝技的机会,作为整个特战团的‘天眼’,AK的个人能力比孤鹰加的完善,用力的抓住了三楼走廊底边的铁条,AK在用自己的毅力一点点的往乔洋所在的位置挪动着,直到AK的身体贴在了白墙面上,AK的手一直没有松,脸憋得通红的他,猛然用力,用脚踝勾住了三楼楼梯口之间的缝隙,而当时跪在那里的张北,已经发现了AK的所在,故意摇曳着自己的身体,来吸引着乔洋的视线
乔洋是人,一个已经丧失理智的刽子手,虽然他知道,张北此次是两人一起来,但当时的他已经忽略掉了AK,满脑子都是如何去羞辱的张北的乔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夜郎自大本以为靠在三楼走廊边上的他,右有天然的悬空屏障,左边就是自己的办公室,只有一条走廊,在这个四面都几乎封闭的空间内,不可能有阻击手这一说,这对于他来说,太遥远了
危险已经解除的张北,没有去顾及倒在地上还在呻吟的乔洋,两只还在流淌着鲜血的手臂,紧紧把钟华抱在怀中,猛然站起来,恶狠狠的对身边的AK说道:
“这里事情交给你,我要看到他被凌迟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场子”
“全砸了?”
“既然砸,就彻底点,这业务你比我熟练”说完,张北撒腿就往楼下跑去,现在钟华生命气息很微弱,看着钟华那不断抽风的躯体,以及口吐白沫的嘴唇,张北知道,对方肯定事先给他注射了打量的毒品,以麻醉其神经,钟华的表现是注射过量,刚才的二毛一直在苦苦撑着自己的身体,但现在药物发作,倘若不能尽早的送往医院抢救的话,很可能就会丧失生命
时间不等人,待到张北走到下面看到乱的一团糟的大厅,也顾不上别人异样的眼神,冲出赌场的张北,迅往自己车边跑去被碎玻璃片划破的膝盖还在不断流着鲜血,此时的张北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很显然,钟华的毒品是被对方用注射器注射到体内的,响水只是个镇,这种抢救,当地医院根本就做不来
把钟华抱到自己车厢内,使其身体平整,并用安全带帮其绑定好,驾着自己皇冠,张北飞驰往县城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在外界看来,准备大举向郊区进攻的胡三,在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突然转变了方向,数十名组织内部培养的格斗高手潜入乔鹏的二奶家里,并一举把其抓获,为了不让的南区引起动乱,原本集结在郊区外,胡三的人,在顷刻间,压入南区场子内,各个头目在得到一份由胡三的亲手下达的黑名单后,开始针对南区进行洗牌
这一夜对于港城的大部分的灰色势力来说,注定无眠,这一夜,他们见证了港城掌舵人胡三对待不听话手下的手段,当有些人开始为郊区的百盛以及虎子哥担心的时候,此时的他正坐在县城医院抢救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钟华的出来而在他身后以及聚集了数名荷枪实弹的当地警察,皆因其满身鲜血,引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