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着的张震的步伐,张北如同犯错误的孩子般,在张震身后半步的位置,往前走着!一路上,张震询问着张北在港城现在的情况,在自己老首长面前张北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当然,这中间要是涉及到任务的话,张北都会含糊带过!对于这一点,张震并没有去在意。毕竟对于张北和自己女儿真正身份,通过自己的父亲,张震还是所了解的!
穿过军区大院前面那条小胡同,就是京都新区有名的小吃街!虽然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但这条街上,还是人潮涌动,特别是那些小青年们,三俩成群,赤、裸着膀子,一边划着拳,一边吹着整瓶的啤酒!
不得不说,这条街的夜市生意很好,地摊也多,主要是因为这里紧靠军区大院,治安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没有哪一个黑社会敢把他的触角伸到这里,除非他脑子秀逗,或者存心找死。
找了一家毗邻街口的烧烤摊位,张北和张震坐了下来,显然,张震和这家老板的关系相当熟快,看到张震今天还带了一个人过来,老板直接走过来递了两支烟到张震和张北面前,平常很少接别人烟的张震,一脸笑容的接过老板的香烟,还和老板开着玩笑!
“原来的上两份。啤酒先来两箱!”点着香烟的张震直接说道。老板应声高兴的应承着。
扭过头的张震看着一脸惊愕表情看着自己的张北,轻声的说道:
“怎么?不习惯?”
“啊?不是。”深吸一口老板让的劣质香烟,张震回味的从鼻孔里把烟气全都喷了出来,随后说道:
“平常我一个人烦的时候,都会来这家喝点闲酒,老是想醉,但喝完一箱后,倒是没醉,撑着了,呵呵。”就在张震说完这句话后,老板搬了两箱啤酒放在了张北和张震面前,把啤酒扳子和一次性酒杯放在桌面上,张震就笑着让他去忙了,亲自契开一瓶啤酒递到张北面前,本想先帮张震倒酒的张北,突然被张震吆喝住了!
“先干一瓶。”说完,张震仰着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学着张震的样子,张北也是一饮而尽。
把空瓶子‘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张震用手抹了一下嘴边的啤酒沫,‘哈哈’笑了几声,随后猛抽着手里的香烟。
“老班长,您的烟瘾大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你特地交代我们,干咱们这一行的,要少抽烟。”
“呵呵,你小子,现在干什么都把我搬出来,在我父亲面前是这样,在你师母面前也是这样,怎么这又在捣鼓我了?”
“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少抽点。”说完,张北伸手躲过了张震手中只烧了一半的香烟,也许在这个国度里,除了张震的父亲敢如此放肆的从他手中把香烟夺过去。
掐灭香烟后的张北,弯下身子,连开数瓶啤酒,把原本空的桌面上摆的满满的,随后说道:
“你没喝醉过,今天让你徒弟好好陪你喝醉,明天不上班吧?”
“上个鸟蛋,在京都部队还有人查我的勤?”
“啊?哈哈。”
随着烤肉以及其他烧烤快速的被老板送上来,张震和张北身后的啤酒瓶子多了许多!今天的张震不再如同往日那样,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和张北聊天,两人如同交心多年的朋友一般,聊着自己心里的话!
“以前在新省,西省的时候,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觉得我是对的,不服气,不服气咱就斗,咱就打,看功绩也行,看政绩也罢,亦或者,晚上料蹶子,咱们脱了那身军服,在冲到对方阵营里,看谁杀敌数多也行,我从来没怕过谁,也没输过谁,可咱回到内陆后,这世道就变了呢?现在不看你有多大本事,看你会不会拍马屁,不看你有没有能力,确看你家底厚不厚!整天勾心斗角,啥意思,每年都往老子这边安插亲信,干啥啊?不信我,就别让我干这个职位。”听着张震那带有几分醉意的真心话,张北端起手中的瓶子,和其撞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轻声的回答道:
“老首长,这事情你让我咋说呢?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屁股决定脑袋瓜子,你现在就坐在那个位置了,你头上顶着的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帽子,你就要比他们多操这份心,多受这点罪,你是啥?你是京城驻军部队的一把手,你要做啥?就掌握一个平衡,只要对方不触及到你的底线,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必给自己徒添烦恼呢?说句难听点话,老首长,你现在不是为你一个人活的,老爷子把整个张家交到你手里,那可是玩家家,不像在新省,也不像在西省,咱都可以蛮着劲来。”
“哈哈,你小子说话,越来越像你师母了,大道理我都懂,就是我这心,憋屈的慌,这亲戚,那关系的,前些年,你师母那拐着弯的侄子,给我电话,说他在京城准备投资地产,让我帮他引荐下京都国土局的人,好,都是亲戚,我办了,尼玛的,他钱是赚到手了,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要给他擦屁股,拖欠民工的钱,这是其次,尼玛的,房子在别人入住不到一个月,就出现了质量问题,好家伙,这次我的那些对手,开始蠢蠢欲动了,这些天没少给我使绊子,不过人家说的也对啊,你一个部队的把手都伸到了地方了,你想干啥。”
“这事我估摸着你也没给师母说,不然不会这样,很容易解决的事情吗,谁的责任谁负责,有时候大义灭亲,也是缓兵之道啊。”
“你师母那脾气,算了,算了,不聊这些了。喝酒。”
“老首长,你要是不好出面,我帮你弄,反正因为丫头的事情,我已经得罪透了师母,不在乎再多一条,你把他的信息给我,丫头这事一忙完,我立马去帮你做,绝对漂漂亮亮的!”
“好了,好了,事情都发生了,哪那么多道道,喝酒。”就在两人呼天喊地吆喝着喝着瓶中的酒水时,在其吃饭街口对面的花坛旁,一个妙龄少女,此时带着一副夸张的大眼镜扶住旁边一位中年女子的胳膊。
感受着身边中年女子那颤抖的身躯,旁边那少女,赶紧劝解道:
“妈,你别生气,也许事情。”
“我气?我气什么?你爸为了我娘家的事情,现在焦头烂额的,还不愿让我担心,我应该高兴,要不是张北那混小子,对你干出那么龌龊的事情,我不跟出来,还真被蒙在鼓里呢,我说天琪那小子,今年过年都没来咱家,原来是没脸来啊,气死我了,是我害了你爸啊。”边说,張母还边抹着眼泪,看着自己的母亲紧追俩人出来的张琦红就知道东窗事发了,赶紧换上衣服带着大墨镜紧追了出来,本来还以为母亲真的会在公共场合河东狮吼,但谁知,遇到这种事情。
“妈,要不,就要北哥去处理这事,不然。”张琦红没有说完,其意思,張母还是清楚的。
“嗯,咱回去说。”说完,两母女转身离去!
已经喝到第四箱啤酒的两人,虽不说令酊大醉,但此刻两人的头脑已经有些不清楚了,有些摇摆的站起身子,张北从兜里掏出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看了下号码,甩手接道:
“你咋好意思给我电话了,遇到事情的时候,我看你两人比谁跑的都快。”还算有良心的陈重道和AK,担心张北的安危,一看这都快十二点了,还不见其回来,就打了这通电话。
“是不是重道那两小子,让他们出来喝酒,五分钟,到不了地方,明天我直接把他们拉小黑屋里去。”听着张震的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了AK的嘶吼声:
“班长,你们在哪?赶紧,别耽误时间。”
“对面街口第一家烧烤摊,等你们来咱再算账。”
。
这场酒,一直喝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后来的陈重道和AK,也都飘飘然了,更何况岁月不饶人的张震呢?晚上就已经干了几瓶白酒的张北,此时也有些不清晰,四个大男人,在小胡同的阴暗口,站成一排小便着,不时还能听见他们四人的大喊声。
军区大院所谓的戒严,是针对那些外来人,当几人扶着喝酒的张震通过门卫时,执勤的警员给给予了张震一个军礼,虽然已经含糊不清了,但张震还是礼貌的回个给对方,霎时让站岗的小警员心里暖暖的!
张震是被张北亲自抬回家的,虽然人家都说喝完酒,胆子会大点,但把张震送到栅栏前的时候,陈重道和AK直接往家溜去,一脸无奈的张北,只得硬着头皮把其送回家里,从张震兜里摸出钥匙的张北,正准备开门,大门猛的一下被站在门口的張母打开。
“师。母。”赶紧从张北手中接过张震的張母没给张北好脸色,不过嘴里还重重的说道:
“赶紧进来吧,丫头给你炖了解救汤,喝了再走。”
“啊?谢谢师母。”说完,张北把鞋踢掉,只穿着袜子往客厅走去!站在一边的张琦红,赶紧上前挎着张北的胳膊,虽然嘴里一阵埋怨,但当把他扶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是亲自喂着张北茶水。
感受着躺在张琦红怀里的温柔,张北虽然浮醉,但心里还清醒着,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这算不算,蒙混过关,师母认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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