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柳镇,马车并未向夏国驶去,而是一直沿着黎、夏两国边境直进,两国边境最北边是一片连绵的山脉。
遥望那片山脉,就像一片仙家隐地。那儿的山峰大多高耸入云,常年烟雾缭绕。
一道大峡谷将那片地域与外界生生分隔开来,一些地方,因为险峻,人类而无法踏足,是以关于它的故事都带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崎岖陡峭的山路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向峡谷的方向行去。
马车里,染画身着一件厚厚的袄子,斜靠在侧壁上,微闭双眼,神情说不出的倦怠。一旁的古墨风,靠卧在矮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鹰目不时扫向一旁的染画,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出了柳镇,一路向北,他们已经行了近四天的路程,其间除了吃东西,大多数时间,两人都是各干各的,没有语言上交流。因为在染画看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有的只是无限的沉默。
看了眼那靠在车壁上静静浅睡的染画,古墨风突然掀开身上的被子,一扬手,那条带着他体温的被子便直直飞向染画,将她完完全全罩在被子中。
染画并未睡着,是以古墨风将被子扔过来的瞬间,她便睁开了眸子,冷眼看着身上这条带着古墨风温度的被子,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转瞬即逝。
“我现在真有些好奇,白斩月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脾气古怪不说,还经常崩着一张脸,那样子好似有人欠了你很多银子没还似的。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还有一些看头外,其他的嘛,啧啧,用一无是处来形容也不为过。”古墨风向前倾了倾身子,一脸兴致勃勃的说道,鹰目闪过一抹探究。
染画冷睨了一眼眼前这个吃错了药的男人,冷笑道:“公子难道就没听说过一句话?”
古墨风浓眉一挑,摇摇头,道:“听过,但不知你所指的是哪一句?”
“毒舌男会遭雷劈的。”染画不咸不淡的说道。
古墨风不以为意的笑道:“看来你还真是看得起在下,这么多的爱称,叫得我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了呢。”鹰目闪过一抹促狭,薄唇勾起一抹阴险而狡诈的笑。白斩月,如果我让你的女人喜欢上我,那样你是不是就会主动上门,找我决一死战了呢。
染画心下一怔,暗道:这死男人难道也像她这般,被附身了,不然怎么会突然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二十一世纪。”心下一动,染画不由开口试探道,如果他也像她一样,是穿越来的,那么他定知道‘二十一世纪’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可惜令她失望的是,古墨风竟是一脸疑惑,那表情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古墨风浓眉微挑,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二十一世纪?”
染画忽悠道:“一种食物而已。”
看着染画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古墨风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她的忽悠之词。鹰目闪过一道冷芒,“原来如此,只是在下长这么大,对于这样的食物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请水小姐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