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子竹猛地站起身,“我虽然寄人篱下!但绝不会答应这种事!”
火童是奴隶!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权!如同蚂蚱一样,任人宰割!
他郝子竹现在虽然失势,但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
“你不要太过分了!”,自从那次在宫外见到落魄的郝子竹,阿妳陀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激动过了,不过倒是有些疑惑他干嘛要这么激动,不就是给她打打下手的事吗,怎么搞得像要逼他为娼似得。
“你那么激动干嘛?”,心中有疑惑,阿妳陀直接开口问道。
郝子竹喘着粗气,很少动怒的他此时理智差点丢失,但阿妳陀这一个问题又硬生生的将他拉回,不可思议的说,“我为何会如此!你不知道?”
阿妳陀一脸无辜,“不就是让你当我的火童嘛,反应有必要那么大?我现在没了火种,炼丹非常麻烦,而且还经常失败,你能力也算突出,找你也是理所当然吧。”
“你……”,郝子竹就觉得心中一股起火不上不下,差点把他逼疯,“你让我当你的火童,不就是要拿我当奴隶吗?”
阿妳陀瞬间明白他如此失常的理由,脑海中立即回荡出火童在这个时代的含义,看来眼前这个小少爷是误会了什么事了,还是自己考虑太少,没将这些因素考虑进去。
既然明白,阿妳陀也没理由让事情再这样误会下去,同样起身对着他说,“我为我之前的话道歉。”
郝子竹一愣,“道歉?”
阿妳陀不理其他,对他鞠了一躬,“这事的确是我疏忽了,不过我还是要向你解释清楚,我只是想要让你替我火炼丹药,倒是没想到把事情弄复杂了,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郝子竹更加转不过弯来,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是什么?
阿妳陀这种身份的人!居然会向他鞠躬?向他道歉?这真的确定不是在梦里,而是真实发生的?郝子竹彻底凌乱了。
见郝子竹一直没反应,阿妳陀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双目放空,不知被什么事吸引了心神,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
不过阿弥陀就当他是默认了,反正躬了鞠,歉也道了,即便他不接受,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不过人还是坏心眼一点比较好,至少这样直接当他默认了,亏的不就是别人了吗?
谁叫你让人有机可乘,那就是你自己的过错了。
阿妳陀面对自己的人生哲理默默的勾起了唇角。
等郝子竹回过神来,阿妳陀早就不知去了哪,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就见她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顿时站在原处手足无措。
阿妳陀看着他呆站在原地,经过她身边时,毫无形象的踢了他一脚,“还在想东西?有什么东西可以想的?是不是笨蛋啊,想了这么久还在想?”
说完阿妳陀连看都没看他,将热水盆放到桌子上,取过一旁的毛巾扔进进热水盆里,这才伸出两只手指小心翼翼的捣鼓着毛巾。
咝咝直抽气的将热毛巾扭干,阿妳陀走到吾生莲身边,直接将被子掀开,顿时一具干枯发瘪的男性身体并暴露在空气中。
郝子竹被这生猛的一幕给惊得不轻,阿妳陀她想干嘛??为什么她敢这样做?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还在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了?要是凤帝知道了,难道她有好果子吃?这简直太疯狂!太让人震惊了。
郝子竹见阿妳陀将热毛巾往吾生莲身体上擦,虽然碍于自己性取向的问题,但还是连忙上前止住了她的动作,“你到一边去,我来!”
阿妳陀莫名其妙的退到一旁,“干嘛那么神经兮兮的?啊,你好像喜欢男人吧,难道是这家伙有非分之想?借着这次机会揩点油?”
“怎么可能!”,郝子竹柳眉一竖,琥珀色的眼睛差点喷出火星子,“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背叛袁河!”
阿妳陀挠了挠头,“好吧,只是你这么热情,多少会让人误会的。”
郝子竹捏紧手中的热毛巾,咬牙切齿的说,“你来做这种事更让人误会,难道你就不会考虑凤帝的感受吗?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们!”
阿妳陀又后知后觉起来,“啊~我又给忘了。”
“这事你也能忘?你每天都在想什么?”,郝子竹不可思议。
阿妳陀咧嘴一笑,“反正我又不会对其他男性产生兴趣,再者你看他现在的身材,要是能有什么那欲,那才真是奇怪了。”
为何她能说的如此有理有据?甚至毫不心虚?郝子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改变了。
袁河说的果然没错,世界之大,何其不有,无奇不有?
看来他的历练果然不够。
无奈,郝子竹说,“等我擦好了,你再进来吧,虽然你是不在意,但男女授受不亲,你总该注意点。”
阿妳陀也乐得清闲,“嗯,那你就擦吧,不过在擦腹部的时候,力道你的尽量放小一点,不然会伤到他的内脏。”
郝子竹点头,“知道了,你先回避一下吧。”
阿妳陀关上门,看着外面少有的好天气,伸了个懒腰,感慨道,“这冬天看样子也快过了,啊,春天呐~思念啊~啊~”
结果阿妳陀话音才刚一落,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笑,顺着笑声看去,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嗯?不会是她耳鸣了吧?
就在阿妳陀不解的时候,双眼忽然被人蒙住,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下一秒耳边却传来一道清美的女声,“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听起来还挺耳熟的,只是在哪里听过呢?
在这宫中她认识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还是女性,印象比较深的拢共也就三位,可清立,陈筱容,柳若苒。
柳若苒?
联想起这三个名字,阿妳陀瞬间就意识到身后这个女人是谁了。
“柳姑娘?”
耳边顿时又传来一阵轻笑声,刚刚那一道,的确是同一个人发出的。
“妹妹想了那么久才说出来,姐姐都有点伤心了。”,柳若苒松开手,走到她面前说道。
阿妳陀不由有些疑惑,“姐姐怎么会在这?”
柳若苒掩唇一笑,“姐姐本来是去乾坤宫找你的,结果附近的守卫说你在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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