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室,卫长天轻手轻脚的将白卿辞放下,单手捏起她的下颌,温声道:“是为夫错了,今日我忙于军事,冷落你了。”
“……”怪不得他方才这般热情,原来是心里有愧。
白卿辞将头高高一扬,下巴便逃脱于他的指尖,她打开他的手,“你这话说的我好似一个深闺怨妇一般!我向来心胸宽广,哪有你想的那么小气?!”
她绕过他,打开窗子透气,冷风吹在脸上冻得她不禁一个哆嗦。
卫长天解开衣带将宽袍张开,又从背后环住她,便将她整个人裹进了衣服里。
一抬眼,便见窗外大漠黄昏,九叠云屏像锦绣云霞铺张开来,烫金的落日余晖将他们笼了起来。
卫长天一俯首,亲在了白卿辞的额头上。“今日,我们早些歇息好不好?”
可这,也太早了吧?!
白卿辞一个激灵,抬眼便见他目光深邃,又听得他声音沉哑下来,便知他想做什么了。她慌张想逃,却被他抱着一个闪身便上了床。
而后,被翻红浪,一度**。
第二日,卫长天精神抖擞地起了床,白卿辞又睡到晌午,才揉着酸痛的腰爬了起来。
卫长天志得意满地笑笑,亲自将饭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喂给她,还腆着脸讨好道:“日后若你折腾累了,我都这么伺候你!”
白卿辞狠狠咬着筷子,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心中愤愤不平,“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用过午饭,古鱼、回鄂、东鹘和上阳等几个小国的使者都到了,卫长天猜得不错,除过回鄂来了大皇子赫连靖宇之外,其余几国都来的是无足轻重的小官。
乌夜城中设有专门接见来客的驿馆,众人在驿馆中落了座。
白卿辞作为王妃,自然也要跟着去。她在卫长天身边坐下,忽听得陆少方介绍到“赫连靖宇”四个字。
她抬眼望去,下座中有一人靛蓝深衣窄袖束腰,阔眉薄唇,面容英挺,一双眼如鹰隼般犀利摄人,野心都写满了在脸上。
赫连靖宇向她一拱手,微微颌首,算作是打了招呼行了礼。
白卿辞垂下眼眸,登时便有一种直觉——此人气度不凡,绝非等闲之辈,定然不好对付!
此时的卫长天,收敛起了嬉笑神色,一派从容不迫的大将之风,叫人迎面便觉有沉沉压迫。“你们几位,倒是跟我说说,那驻扎在十几里之外的大军,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卫长天板着脸的模样,还是很能唬人的。几个小官登时冷汗便落了下来,赫连靖宇面色一凝,随即又笑道:“不过是我们几国交流练兵心得,相互操练操练罢了,阁下多虑了。”
几个小官皆附和道:“啊……是,是!王爷多虑了。”
卫长天一扬眉,眼神中似有钢刀万刃,“你们练兵,需要到我大越的家门口来练?”
几个小官又颤着身子不敢说话了。赫连靖宇面色不改,轻啜了一口茶水,“我并非想要谋夺大越疆土,王爷还请放心。”
其余人想附和,却又心虚——他们分明就是为了大越的疆土来的!可此时为了保命,也不得不说谎糊弄过去,便纷纷点头,“我们真的只是为了练兵,并非想要大越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