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架?”李如风意外看了梁道一眼,也抱起了手臂。
道哥一米六几的个子,站在李如风面前,就如成年男子和小屁孩的差距。
李如风低头盯着他,戏谑的眼神,就如高高在上的人,低头俯视地上爬动的蚂蚁。
这让道哥很是气愤,梁家大少爷,竟然被人这么俯视,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是男人的话,就别躲在女人身后。”握了握拳头,梁道叫嚣开口。
李如风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戴安娜还站在他身前,好像要为自己遮风挡雨一样。
“你让开,我倒要看看这瘦猴子要拿我怎么样。”嗤笑了一声,李如风毋庸置疑开口。
这什么酒会浪费了自己时间不说,还有人将脸伸到自己面前,若是不打,李如风觉得都对不起人家的诚意。
戴安娜不敢质疑李如风的话,急忙走到一边,小声道:“手下留点情,不然我不好和我爷爷交代。”
梁道还以为戴安娜的话是对他说的,当即眉目一喜,高深说道:“安娜别怕,再过几天,你和我就要订婚了,你爷爷就是我爷爷,有我在,他不敢再责备你的。”
此言一出,全场众人同时愣了一下,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道哥,您,您别开玩笑啊。”
“对啊,这消息,我们怎么不知道?”
梁道哈哈一笑,趾高气昂道:“我也是刚刚得知,我爸爸已经和戴老爷商议好了,三天后,就是我和安娜订婚之日,诸位可要赏脸啊。”
在众人欢呼庆贺的时候,戴安娜满心苦涩,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这个消息,她也是刚得知不久。
生在戴家这种家族,她们的婚姻,往往是没办法自己掌握的。
“订婚是一码事,今天这下子叱喝我的女人是另一码事。”
梁道享受了一会虚荣快感,骤然盯住李如风,哼道:“你要是现在跪着爬出去,我就不揍你。”
李如风冷笑不已,斜视着他问道:“我若说,让你跪着爬出去呢?”
“你有那个本事?”梁道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笑了好一会,这小子才止住,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若能让我跪着爬出去,我不仅喊你爷爷,还将我的女儿红送给你喝。”
他敢说出这么自信的话,那是因为他是庆南市黑拳圈大名鼎鼎的“道哥~”,一手跆拳道,打遍全市无敌手。
别看梁道不学无术,整日泡在女人怀里,在庆南市的少爷圈,有着“人狠话不多,社会你道哥”的美名。
李如风眼睛一亮,收拾梁道这种废物,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虽然不太想和这些废物争斗,但是如果能得到那坛明朝年间的女儿红,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
一步跨出,李如风背负的双手终于摆在身前了。
梁道脸色一喜,他还生怕李如风躲回戴安娜背后,这样自己哪怕动手,也要投鼠忌器了。
“一看你就知道是从山沟出来的乡巴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人狠话不多,社会你道哥”的厉害。”
梁道说完,神情一肃,一脚踏在光滑的瓷砖上,身躯旋转,眨眼间踢出了两腿。
一个横扫,一个回旋踢,隔着不断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腿间的力量,一时间威风凛凛。
如此威猛的招式,把戴安娜和戴云云脸都吓败了。
“姐姐,你快点劝劝梁道啊。”戴云云急忙开口。
梁道虽然身材瘦小,但是就冲刚才那两招,她不认为李如风是他的对手。
戴安娜迅速回过神来,一想到李如风的身份,内心大定。
压住戴云云的肩膀,她眼眸爆出极致的信任,平静道:“梁道不是他的对手!”
笑话,身为垂钓道人的小主人,若连一个梁道都打不过,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道哥威武。”
“道哥的回旋踢咱们有目共睹的,上次在台上,一腿就将东北虎给扫下台去。”
“是啊,东北虎是黑拳圈里成名的大佬,连他都不是道哥的一腿之敌。”
周围传来绵延不绝的奉承声,梁道脸上傲意更甚。
展现姿态的梁道,以为李如风会明白两人的差距,努嘴冷笑道:“看到没有,这才是实力,你最好乖乖跪下爬出去。”
“耍得一手花拳绣腿,你不回家躲在闺房里面穿针引线,真是浪费了。”李如风嗤嗤笑了两声。
梁道的招式看上去不错,但是所爆发出来的速度与力量,比上次在酒吧揍的那个张涛差远了。
什么社会你道哥,人狠话不多,无非是别人想讨好你,故意让你耍威风,哄你开心罢了。
就凭他这种拳脚,恐怕连张涛都打不过。
“羞辱,赤ll的羞辱,道哥,弄死他。”
“对,揍他。”
众人齐齐叫嚣起来,就连那些看戏的,也忍不住开口。
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道哥连招式都甩出来了,那个小子竟然还不上道,死鸭子嘴硬的人,只会让别人更加看扁。
梁道一而再再而三被羞辱,也是忍耐不住了,怒吼一声直冲而来。
“你成功激怒了我,今天不把你揍得半死,我誓不罢休。”
三步并作一步,梁道刹那间冲到李如风身前三步左右,凌厉的气势,摄人心魄。
重重踏在地板上,他迅猛旋转,冲力和腰部扭动恰到好处,右脚如神龙摆尾一样,抽向李如风的脸庞。
“不愧是道哥,这一记鞭腿的难度,太高了。”
“你是,道哥在黑拳圈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围观的人,无论是逢场作戏的,还是特意来讨好梁道的,都忍不住惊叹起来。
梁道的神龙摆尾一出,更是惹得大批女孩尖叫起来。
场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孩慵懒坐在座椅上,饶有兴趣看着这边。
在梁道甩出鞭腿时,她目光微微凝聚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几年不见,实力越来越强了。”不过,她眼中的凝重只是稍纵即逝,一瞬间,不屑之色就浮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