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疯子逍遥王不要命的战斗方式,血煞神皇心生退意。
并不是他惧怕李如风,而是地球所在的世界规则,对他很不友好。
这里的规则限制很大,他十分力量,只能发挥出三分,大大降低了他的战斗力,而李如风,好像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在这种规则的束缚中战斗,此消彼长,对他来说,很不利。
“你父亲冥夜已死,今日就让你嚣张一会,待得这个世界规则改变,本皇降临之日,无人能救你。”
冷冷哼了一声,血煞神皇为自己找了个台阶,全神贯注轰碎空间,想要逃离。
“给本王留下!”李如风重登神王之位,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白白浪费?
他已经看上了血煞神皇的手掌。
人贵有自知之明,李如风知道以目前的实力,并没有能力隔空斩杀血煞神皇,但是将他的手斩下,还是可以的。
神皇啊,那是真正超脱了凡人,身体转化成神体,别说手掌,哪怕是一滴鲜血,都是万年难得一遇。
似乎看穿了李如风打的主意,血煞神皇又惊又怒,挥手间空间破碎,两个血手碾压而来。
李如风冷哼一声,环抱的手臂突然向万丈神魂推出。
早已准备就绪的神魂,好像被人打了鸡血,神采飞扬,张开庞大的嘴巴,重重一吸。
“呼~”覆盖苍穹的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进他的身躯。
天空再度放晴,高挂的艳阳重现人间,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了望峰那些人脸上。
他们并没有觉得暖洋洋,反而愈加冰冷了。
因为李如风说了,待他斩了血罗,就将他们所有人,送去见阎王。
血罗围困他们的结界,已经消散,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敢逃。
不是他们不想逃,而是他们没有勇气逃。
在这个神灵一样的少年面前,一切逃跑,都是虚谈,以此人的实力,哪怕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被斩杀的命运。
而且,他们惧怕现在转身,露出逃跑的迹象后,苍穹上那个少年,隔空就能将他们捏死。
“冥王斩。”
感受到神魂传来的胀痛,李如风知道已经神魂已经到极限了。
喉结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万丈神魂一步跨出,不怒自威的眼眸,冷冷俯视着快速退去的手掌。
它手掌一扬,身躯微微弓了一下,一下子挥了出去。
一道十米长短的黑色刀刃,平平淡淡从它手中迸发出来。
刀刃通体黝黑,很古朴,很平凡,毫不起眼。
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觑那把刀刃,哪怕是血煞神皇,也不敢。
隔着空间,血煞神皇怒吼连连,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黑色刀刃,冲入还未消散的血色旋涡后,万丈神魂,骤然变回了正常大小。
空间乱流中,血煞神皇慌乱收缩着手掌,快得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他快,但是刀刃更快,十米长短的刀刃,在他万丈擎天手掌前,如沧海一粟,毫不起眼。
但是,就是这一把平凡的刀刃,让血煞神皇,仓惶逃离。
“噗嗤~”三息之后,刀刃终于披在手臂的肘部上。
万丈擎天手掌,直接断裂,血煞神皇疯狂的咆哮声,震碎了无数空间。
“逍遥神王,上穷碧落下黄泉,本皇必杀你!”
被一个神王斩断了手臂,这对于血煞神皇来说,是无与伦比的羞辱。
不过,更加让他觉得羞耻的一幕,还在后头。
他怒火冲天咆哮了一声后,另一只手掌探进空间乱流,一把抓住血罗,刚想将自己的断臂取回,却见刀刃一个翻转,又对准了他。
“该死啊,本皇竟然被一个神王逼得连手都不敢要,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血煞神皇被刀刃对准,伸出来的手掌明显哆嗦了一下,愤怒嘶吼着,握着血罗迅速退去。
空间乱流中,被斩断的手臂从万丈大小变回了正常大小,不断抖动挣扎着。
黑色刀刃仿佛拥有灵智,它并没有去追赶血煞神皇,而围着断臂转了起来。
突然,刀刃涣散,形成一条条黑色锁链,将蠢蠢欲动的手臂困住。
另一边的李如风,感应到血煞神皇退去,内心松了口气,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三阴聚阳阵的能量已经快用完,他还真怕血煞神皇鱼死网破,到时候被打回原形,血煞神皇要杀他,那真如杀鸡那么简单。
“收。”
隔空轻轻一捞,只见那只被束缚住的断臂,出现在他手中,被他隔空拿了过来。
看着手臂平滑的切割处,一滴滴金红色的血液活灵活现转动着,李如风欢喜得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
且不说别的,就凭这手掌,他的冒险,就值得了。
血煞神皇的手臂啊,仅仅是一滴鲜血,就能换来数之不尽资源,更别说一整条了。
神皇的鲜血,那是无市也无价的宝贝。
今日,不仅顺利突破了化气境,还重登神位,铺平了自己以后的武道之路,更抢到了血煞神皇的一条手臂,赚大发了。
狂喜之后,李如风迅速镇定下来,手掌一动,断臂被他收入炫纹纳戒中。
刚才他沉浸在狂喜中,差点把地上那群蝼蚁给忘了,现在,是时候算账了。
“嗯?杀这群蝼蚁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
李如风眉头一皱,目光看向南皮市的某个方向。
那里,聚集了两百多个战士,是血煞族的人。
今日他斩了血煞神皇的手臂,那厮恐怕无时无刻不想撕破空间降临,找自己报仇。
这些血煞族,是潜在的威胁,李如风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再搞出个什么召唤阵法。
万一弄出来了,血煞神皇亲至,那就亏大发了。
了望峰山巅的两千多人,愣愣看着苍穹上,如蚂蚁大小的少年身影,一个个面露苦涩。
突然,他们见到李如风隔空伸出手掌,而悬浮在他头顶的影子,也在同一时间伸出了手掌。
“轮到我们了。”山巅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喃喃自语了一句,在场所有人,从灵魂到身体,都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