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季翔鹜有些惊诧,感觉这件事真怪。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我在这里安静地待着居然没有发觉他!”

现在偷鸡贼的位置几乎就在季翔鹜眼前,而他如果不是出手抓鸡,引起鸡的叫声,季翔鹜根本就发觉不到他。

难道是自己刚才打瞌睡的时候,那个人摸到那里的?

季翔鹜觉得只能这样解释这件怪事,有时人在打瞌睡的时候自己根本觉察不到,眼皮不自觉地一闭几分钟就过去了,再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刚才只是眨了一下眼而已。

一直以为是野兽做的坏事,没想到是人,季翔鹜有些生气。

现在这种年月,居然还有偷鸡摸狗的人。去给别人打一天短工,少说也能挣到100元工钱。

用这些钱能买到八、九斤猪肉,或者买二、三只烤鸡,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炒着吃,炖着吃,管饱的吃。

可是为了偷一只鸡,却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小偷啊,你觉得够本钱吗?

就在季翔鹜鄙视的时候,偷鸡贼提着鸡已经站起来就要离开了,这时季翔鹜感觉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发现偷鸡贼。

这个偷鸡贼居然穿着一件迷彩的风衣,连头都被包在风衣帽子里面。这种情况往草丛一趴,如果不动的话,确实非常难发现呢。

当然,这只是季翔鹜现在的看法,等到后来他学会藏匿术才明白,仅靠一件迷彩风衣还不足以将一个人完全隐藏起来。

季翔鹜跳起来大喝一声:“喂!你哪个村的?敢跑到这里来偷鸡。”

听到喊声,偷鸡人显然是被吓到了。

这小偷抓到鸡之后并没有马上逃走,他站在原地提着鸡翅膀,转身向后似乎正想将鸡举起来。

听到季翔鹜的叫喊,他身体哆嗦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季翔鹜,然后扔下鸡就开始逃跑。

季翔鹜拔脚就追,抓小偷。

那只死里逃生的鸡先是惊叫着跑了几步,刚刚想停下来,随即又发现季翔鹜冲过来,这次它可不想再被人捉了,马上重新“咯咯咯”地惊叫着逃到旁边。

一只鸡的惊叫引起一群鸡的惊恐,一时间草地里鸡飞鹅叫,乱成一团。

季翔鹜那可是在大山里面跑来跑去长大的,在树林中跑起来更是身体灵活、动作迅速。

前面那个小偷奔跑的速度明显不是季翔鹜这个等级的,很快二者之间的距离就只有七、八米了。

季翔鹜了解这里的地理环境,过了这片草地就是一片小树林,如果在树林里继续直跑,不出二十米就是一个小断崖。

季翔鹜追进树林子,那个偷鸡人显然不熟悉路,直接向断崖方向跑去。

季翔鹜偷着乐了,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还差几米就追上了,小偷已经跑到断崖边上了,季翔鹜马上就可以擒住偷鸡贼。

这时,季翔鹜却看见偷鸡人一纵身跳到断崖下面去了。

这个断崖大约有六、七米深,直接这么跳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季翔鹜大惊,为了几只鸡摔死个人,这也不值得啊。

小偷固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死。如果因为几只鸡摔死个人,回头跟警察解释都是一件麻烦事情。

“唉!”季翔鹜一脸苦恼地跑到断崖边,向下面找人。

那个偷鸡人却已经安全地到达断崖下面了,此时在断崖下面回头向上看了看季翔鹜,然后不慌不忙地走进断崖下面的树林里去了。

“为了几只鸡,你至于这么玩命吗?也不怕摔死。”季翔鹜冲着那人的背影喊。

偷鸡贼并没理会季翔鹜,自顾自地走了。

“唉呀,真是遇到武林高手了。”季翔鹜暗想,“我是没有这个本事能从这么高的断崖上跳下去,还可以毫发无损。”

心里虽然叹服,但是眼睁睁看着小偷在眼前跑掉却不能抓到,季翔鹜总是有点不甘心。

季翔鹜想了想,分析这个人不可能是本地的人。因为附近的几个村镇的人,季翔鹜几乎都认识。

尤其是附近几个村子里习惯偷鸡摸狗的二流子们,扒了皮季翔鹜能认出他们的骨头。

前些年这些人还是在家乡搅扰乡亲,时常偷鸡摸狗,让乡亲们痛恨不已。

但是最近几年,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需要用钱才能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人们对金钱的占有欲越来越大。

许多勤劳本分的青壮年都在外面打工,赚到了比在家务农多得多的钱,改善了家庭生活。

那些二流子们也越来越热衷于赚钱,不再满足于窝在穷山沟里傻吃傻喝,于是他们几乎全都外出“打工”挣钱去了。

其实这些个“二流子”在家乡就是因为好吃懒做才成为“二流子”的,出去到了外乡又怎么会改邪归正勤劳致富呢?

其中的奥秘大家都懂的,他们出去所谓的打工,除了坑蒙拐骗偷,就是给一些不法老板充当打手帮凶。

所以,这些年在一些经济发达地区时常能看到这些凶汉的影子。

经过这样的分析,偷鸡贼既然不是本地人,那就只能是外地的人。

在季翔鹜家乡这里,外地跑到农村偷鸡摸狗的小偷,几乎都是一些失业的矿山工人。

矿山的小偷是阶段性的,效益好的时候矿工们安分守法,效益不好的时候,有一些人便兼职做小偷,跑到农村偷东西。

季翔鹜所在的村子其实很偏僻,并不像有些处于矿山附近的村子那样容易受到小偷的骚扰。

季翔鹜所在的村子因为离矿山比较远,几乎没遭遇过这种兼职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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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小偷还真有点邪门。”季翔鹜一边分析着,一边在附近树林里搜了搜。

结果意外地发现了一堆炭灰和散落在旁边的一些鸡骨头,看来前几天丢的鸡就是在这里被这个小偷生火烤着吃了。

难道这个小偷就藏在村外的树林里?他怎么不敢到村镇里住呢?他不会是个逃犯吧?

季翔鹜第一个判断就是这个偷鸡贼有可能是逃犯,只有这种人才不敢进乡镇里面。

季翔鹜估计这个偷鸡贼还能再来,他准备继续守株待兔,这次要白天、黑夜地蹲守,一定要抓住这个损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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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借助那道小断崖总算摆脱了季翔鹜的追捕,回头向断崖上面看了看,正好看到季翔鹜目瞪口呆的样子。

“为了几只鸡,你至于这么玩命吗?也不怕摔死。”季翔鹜喊。

刀娘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在这里是为了抓偷鸡贼。

看来之前误伤一只的鸡的案子发了,人家丢了鸡,以为是被人偷去了,所以人家藏在草地里等着捉偷鸡贼。

“我还以为这么多的鸡,村民不会注意到丢失了一只鸡呢。”刀娘自言自语道。

老黄头正在前面抽烟,笑嘻嘻地看着走过来的刀娘。

“丫头,差点被一个凡人小子捉住哦。”

刀娘沮丧地说:“真丢人,我能神出鬼没地捉住鸡,却没发现旁边埋伏着一个凡人。”

“虽然没发现埋伏着的凡人,不过你这次的潜行术确实有很大的进步,值得表扬。”

刀娘说:“我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一个凡人藏在我身边我居然没发现,太奇怪了。”

“没什么古怪的,这小子好像也会点藏匿术,虽然现在还是非常初级的,但是如果他有了真气,马上就能更上一层楼。另外,我发现他在林中奔跑的速度可是强过你啊。”

刀娘说:“我原本就不擅长快速移动,尤其是在这种满是障碍物的环境里快速移动我更不擅长。”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信不信这小子会继续蹲守?”

“不会吧,我已经被他吓跑了,他还会再去蹲守?”

“不相信?明天咱们二个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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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天空还闪着繁星,季翔鹜摸着黑来到草地另一边的树林里找好位置,就在这里潜伏下来。

在这个时间就来潜伏蹲守,就是为了不被小偷察觉。

季翔鹜担心白天过来会很容易暴露潜伏位置,毕竟偷鸡贼已经被惊动了,再要来偷鸡一定也会非常谨慎。

这次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季翔鹜也穿了一套迷彩服。

这也算是师人之长技以制人,那个偷鸡贼既然能利用颜色掩护自己,季翔鹜也能用。

在社会里很多干体力活的人都很喜欢穿迷彩服,因为这种衣服耐磨耐抹,非常适合做劳动装。

因为许多体力劳动者喜欢以迷彩服做为劳动服,以至于曾有一则新闻报料,说某外国观察人员认为某地正在施工的某工程是军用性质。

理由就是他们发现工地里的施工人员们都穿着军用服装,由此证明施工人员都是军方人员。

而反驳人员就嘲笑这些外国人不了解我们的民情,因为这种迷彩服没有任何肩章、臂章可以证明穿衣人是军方身份,而民间体力劳动者们最爱的工作服就是这种迷彩服。

季翔鹜身上穿了迷彩服,同时随身还带了些吃的,既然要打持久战,那么给养是必须要准备一些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都无情况。

早上,太阳出来后,村里的鸡鸭鹅们又来到草地里觅食。

白天才是最关键的时间,季翔鹜尽量地保持不动,观察着草地的动静。

时间渐渐接近中午,一直无事。

季翔鹜心里有些着急,因为明天就该轮到他去森林里的牧场放牧。

今天如果不把这件事查清楚,十几天以后从森林里返回来估计要么村里的鸡已经被小偷吃得所剩无几。

到时小偷或许已经离开了,那时现在努力作的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季翔鹜稍稍换了个卧姿,长时间地用一个姿势趴伏着,身体个别部位都有些麻木了。

天气还是很热,好在季翔鹜这次选的地方有灌木丛可以遮阳。

季翔鹜又想打嗑睡,突然,有人拍了季翔鹜的肩头一下。

这一下,季翔鹜确实吓了一大跳。

季翔鹜藏在草丛中,屏息静气地等着抓小偷,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一下肩头,事先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能不吓着吗?

尤其是季翔鹜近些日子一直都遇到怪异之事与物,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绷着弦呢。

季翔鹜激灵了一下,连忙扭回头一看,不看则已,这一看更是吓着了。

季翔鹜浑身一抖,差一点就要从地上蹦起来了。

身后正是昨天的那个偷鸡贼!

小偷还是像昨天一样,穿那件迷彩的风衣,只不过风衣的帽沿低低地遮住了上半部分脸。

其实如果单单是一个小偷也不至于让季翔鹜吓成这个样子,因为在先前的分析中季翔鹜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此人是逃犯,心里对他有戒备之意了。

现在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直到被他拍了一下才发觉。他要是想害自己,自己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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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刀娘和黄利杰副社长躲在树林中观察草地及草地周围的情况。

“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刀娘十分肯定地说。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仔细地察看草地,一边也留意着季翔鹜家的情况。姥爷又进菜园里锄草了,可是却一直没看到季翔鹜露面。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小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是到现在他都没出屋,难道他根本就没在屋里?”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点点头,说:“有道理哦。”

“看来这小子正藏在哪个不容易被我们发现的地方,等着你露面呢。”

刀娘说:“我再去捉鸡,把他引出来?”

“你是真想让他把偷鸡贼的标记打在你身上吧,想把他找出来并不难,接下来你看我的手段。”

黄利杰副社长说完,拿出一张纹符,先沿着制作纹符时就画好的虚线撕下四分之一大的一小块,真气激发后大块变化为一只小鸟儿。

黄利杰副社长一挥手,侦察鸟儿便飞了出去,然后黄利杰副社长便开始盯着留在手里的那一小块纹符。

刀娘也凑过脑袋,发现留在黄利杰副社长手里的那一小块纹符像一块电子屏幕一样,正显示出侦察鸟儿所看到的一切。

“找到了,嘿嘿,这小子居然藏在这里。”黄利杰副社长笑道。

刀娘看着也不禁笑了,说道:“真是狡猾啊。”

“我有个主意,你可以悄悄地潜行到他的身边,然后检测一下他是不是有仙根。如果没有仙根,你就撤回来,我也算完成一件事情。我们下一步就专心找一个向导,去做另一件事情。”黄利杰副社长一边说,一边收回“小鸟”。

小鸟回到黄利杰副社长手里,失去真气之后重新变成纹符的样子。

“他如果有仙根呢。”

“那你就直接留在他身边,先骗他给我们做向导,再帮我把他带走。”黄利杰副社长说。

“我应该跟他说什么?”

“只要他有仙根,你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也不会违规。”

当刀娘潜行到季翔鹜身边,将那枚检测纹符悄悄地放在他身上之后,纹符显示出的颜色表明季翔鹜有仙根。

刀娘做了个剪刀手的姿势,表示庆祝。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挂念,派出了侦察小鸟跟着刀娘,现在看到刀娘的手势知道季翔鹜有仙根。

黄利杰副社长放心地收回侦察侦察小鸟,倚着一棵树坐下,掏出烟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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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鸡贼——刀娘潜行到身边都没发现,而且还被人家拍了一下,当真把季翔鹜吓的不轻。

季翔鹜这一颗心还在狂跳之时,偷鸡人刀娘说话了。

“你是在这等着抓我吧?”

季翔鹜:“……”

刀娘按照黄利杰副社长的指示,编着谎话说道:“我也是实在饿的没办法了才偷你们的鸡吃,现在我已经决定改邪归正,不再偷你们的东西了,我正式地向你认错。”

“啊。”季翔鹜答应着,从地上站起来。

“不过,我现在还是有点饿。你能把身上带着的食物给我吃吗?”刀娘问。

“哦,给。”季翔鹜现在心里已经不害怕了。

接过季翔鹜递过来的煎饼,刀娘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上去,很不淑女地当着季翔鹜的面就吃起来。

吃完了二张煎饼之后,应该是已经饱了,就把剩下的一张煎饼还给季翔鹜。

“你昨天没有摔伤吧?”

“摔伤?怎么可能呢。虽然我不是竹之社的,但多少也学了一点竹之社的技术,所以这么高的山崖是摔不伤我的。”刀娘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季翔鹜听不太懂她说的竹之社是什么,也不好意思乱问。

“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家在哪?”

听季翔鹜这样问,刀娘略一沉吟,装作思考的样子,其实都是黄利杰副社长教过的,说道:“说了我的情况,你可不要害怕啊。”

“你不会是逃犯吧?”季翔鹜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我其实是来找……我还真是在逃避别人的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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