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小子,你行啊。居然能和老夫下成二胜一负,你是在哪学的象棋?”
“我就是在村子里和朋友们下象棋,我们村子里贾云龙象棋下的非常厉害,我和他下象棋的时候,我通常只能赢一盘输二盘。”季翔鹜实话实说。
“啊?原来你们村子里有这种能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黄利杰副社长将烟锅里的烟灰倒进刀娘拿过来的烟灰盒里,说道:“来,我们再来几盘。”
黄利杰副社长原本是准备去网上找别人下棋的,现在发现季翔鹜居然能战过他,放着现成的陪练哪有不用的道理。
季翔鹜逆来顺受,刀娘却说:“野鸭子还要练他才学的魔术呢,现在不努力到考试的时候可是过不了关的。”
“有老夫在呢,你们就放心吧。”黄利杰副社长说。
“嘿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那几个社长会买你的帐吗?”刀娘说,她错会了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以为他要给季翔鹜开后门。
“你这个丫头,什么也学会婆婆妈妈的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黄利杰副社长刺激刀娘一句,让刀娘因为虚荣心而停止对季翔鹜的事情刨根问底,纠缠不休。
“好吧,好吧。我不管了,你们快下啊,下午野鸭子还要陪我练搏击呢。”
“还要陪我炼药呢。”胖子说。
“你们二个小鬼,真烦人。就你们的事重要啊?你们的事情与老夫现在的事情相比,就不算什么事了。我的事情往小了说可是关系到兰之社与南之会之间的比赛,往大了说那可是朝堂宗与市井门之间的比赛。”
“忽悠,接着忽悠。”刀娘嘴上这样不信服地说着,人却躲到一边不再打扰他们了。
“天空飘过五个字,这都不是事,是事也没事,也就这一阵儿。”胖子有感而发,蹲在季翔鹜肩头唱起顺口溜。
下了一上午的中国象棋,黄利杰副社长与季翔鹜都累得头晕眼花,可是黄利杰副社长始终无法打破输多胜少的僵局。
该吃午饭了,临走前,黄利杰副社长说:“下午咱们二个接着练啊。”
“不讲理啊,下午是我们的时间了。”胖子小声说。
“太没人品了。”刀娘似乎对黄利杰副社长这个意外的要求并不意外,“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如果野鸭子输了棋,老黄头肯定牛叉哄哄地离开,但是反过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知道他这样的性格,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二个下棋。”胖子说。
“算了,他们社现在面对的事比我们的事大,让他一次吧。”刀娘说。
“别担心,晚上我再陪你们练。”季翔鹜说。
晚上,兰之社穆凤珍社长的办公室里,几个社长级的管理者正在为即将举行的比赛开会研究。
一副社长于福德把一张纸放到穆凤珍社长办公桌上,“这是我草拟的参赛人员名单,穆社长请你过目。”
“嗯,十六个棋子用这些人可以。不过,候选棋子比去年少几个人啊。”
“少的那几个棋子,有突然生病的,有训练中意外受伤的,少二、三个候选人应该没问题。”于福德副社长说。
“也行,宁缺勿滥。黄利杰副社长,你这个下棋的主帅准备的怎么样了?”
黄利杰副社长还没开口,三副社长章随善娇笑着说:“黄利杰副社长的棋艺绝对是没的说,这次只能比上次更厉害。”
黄利杰副社长极为少见的谦虚道:“我尽最大努力,争取得到杀帅分。咱们这个候选棋子,要不就把季翔鹜加进去凑个数?”
哦,原来他的谦虚是为了在这里加个塞儿。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黄利杰副社长,三副社长章随善先说:“他的技术根本没入门,能行吗?”
“是啊,这样的选手上场不指望他打败别人,但也不能让他被别人打死。”一副社长于福德说。
四副社长谢兆红也说:“太危险了。”
谢兆红副社长感念季翔鹜曾经的帮助,不忍心让他受苦。
黄利杰副社长说:“其实我想让季翔鹜作为候选人员参赛也是刚刚才有的想法,因为我今天上午和这小子下了一上午的象棋,结果我发现我的棋艺不如他。”
章随善副社长娇笑道:“哎哟,黄利杰副社长居然也有承认技不如人的时候,改性了啊。”
黄利杰副社长白他一眼,说道:“我没改性,我变性。”
章随善副社长不仅没生气,反而“扑哧”一声笑了,谢兆红副社长一直忍着没好意思笑,见章随善副社长都笑了,她也忍不住笑出声。
穆凤珍社长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办事风格,虽然他做人的风格像个黄老邪,但是他做事却从不马虎,道:“老黄,你接着说。”
“按我们二家比赛的规则,除了社长、会长,翼长、翼长,再就只能是参赛人员可以到现场,而我们社里带‘长’的人员,目前为止我的棋艺是最高的。有资格参赛的这些新生中,季翔鹜的棋艺是最高的,而且高过我。”
说到这时,众人都明白了黄利杰副社长的意图。听了黄利杰副社长这样一说,众人都沉思起来。
穆凤珍社长点点说:“黄利杰副社长讲的有道理,我同意,你们呢?”
“同意。”几个人都想通了其中的道理,马上表示赞同。
斩帅的分那可是5分,一场战斗胜利才1分而已,斩帅分的比重很大。
于福德副社长受到启发,兴奋地说道:“所以我们让季翔鹜参赛,得到斩帅这5分的机会就更大。让他以候补的身份参赛,他下场的机会就非常小,即使他没躲过去,必须下场也顶多是丢掉一分,相比挣的5分,赚头还是很大。”
黄利杰副社长说:“老于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黄利杰副社长似褒实贬,其他人都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那点小龌龊,都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