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连半夏又被万宝坑一次,虽然乱丢书是她不好,不过没想万宝的任务拐个大弯还是完成了,书成功地落到顾寒手里
。
顾寒听说娘子准备了压箱书,十分好奇,很想知道书里都画了什么,拿到书后,直接翻开要看。
“小师叔别在这里翻开!”苗丹青看他这么直接,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书合上,瞧着同桌的小铃铛,尴尬道,“小师叔,小
铃铛还在,你别在这里看,等回屋后再看。”
“有什么关系吗?”顾寒看了眼小铃铛,没有理解到师侄话里的意思,问道,“为什么她不能看?”
既然是娘子的东西,同为女子的小铃铛应该能看的。
小铃铛脸红,分明是知道书中内容,随即起身道:“教主,右使大人,奴婢肚子疼,晚饭就不吃了,你们慢用。”
说完小铃铛捂着脸跑开,转眼没了身影,屋里只剩下这对师侄。
苗丹青很是头疼,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小师叔在男女之事上如此不开窍,他真担心会在圆房时闹出笑话,被小师婶嫌弃
。
到时罪过还得要他来背祸,谁叫小师叔信任他,把男欢女爱之事交给他来启蒙,就连压厢书还得他来准备。
一旦失贩,他会死得很惨。
“小师叔,你要仔细看,认真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千万别瞒着,我会帮你的。”为了不被揍成猪头,苗丹青决定
好好指导小师叔,直到他真的会做那事。
顾寒没有理他,小铃铛已经识趣的回避,他不用再藏着回屋看书,勾了勾手指让苗丹青把灯盏移近些,然后翻开万宝准备
的书。
书里的内容直白,配图到位,就是傻子也能看懂,第一篇介绍男女身体区别,共四页,有些现代用词顾寒不是很明白,不
过并不影响他知道男女孕育子嗣。
基础篇后是三六零式,顾寒只翻了第一式就明白怎么回事,他脸微微红着,轻抿嘴角,没将书丢出去,而是继续翻看,解
锁书中更多姿势。
大概翻了三式,顾寒才把书合上,然后贴身收好,淡漠的眼里浮现出期待和喜悦,他没想到娘子这般主动,一直期待和他
做书里的事。
“小师叔,你都看懂了吗?”苗丹青看他收书,紧张问道。
顾寒冷眸淡淡扫射过来,苗丹青打个激灵,很快读懂他的眼神,讪笑道:“是我多嘴了,小师叔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懂。
吃饭、吃饭,吃饱了明天好赶路。”
顾寒归心似箭,狠不能马上回到连半夏身边,若不是怕连夜赶路对笙儿不好,他早就日夜兼程赶回盘石村。
与些同时,连半夏这边遇到一点小问题,夏田村孕妇宫口开得缓慢,要花些时间,晚上她在这户人家住下,到第二天上午
,孩子顺利出生。
她一夜没睡,早饭也没顾上吃,这户人家得了儿子,给了半吊喜钱,高高兴兴招呼她留下来吃午饭。
正吃饭时,夏田村村长突然过来,一进门就和主人家说:“老刘头,我记得你家花儿今年刚满十八吧,吃完饭让花儿去晒谷
场。”
“村长,可是那顾家状元爷来村子了?”老刘头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
“你老小子知道还问,快些让花儿过去,记得穿漂亮些。”村长交待完事情,转身去通知道其他人家。
老刘头立即和吃饭的女儿说:“别吃了,花儿快去换身漂亮衣服,就你娘前些天给你做的那身新裙子,快些去晒谷场。”
“好咧,爹!”叫花儿的女孩一脸娇羞,放下碗回屋,直到一顿午饭结束后,才见她一身新衣出来。
花儿一身月牙春衫,发间插着一枝刚剪回来的桃花,顾不上北方初春的寒冷,红着脸匆匆出门赶去晒谷场。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这姑娘是要赶着去相亲吗?
连半夏有些无语,得了些刘家送的干货,驾着骡车往村里赶,路过晒谷场,看到空旷的晒谷场里不知何时搭了竹围子,村
中年满十八的少女分成两组,排在竹围子前面,等着进去验身。
离竹围子不远,有两把红梨木太师椅,清瑶郡主和顾琅正端坐其中,两人面前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了些瓜果。
在右手边有张方桌,桌上摆着一套煮茶的茶具,有四名丫环伺候左右,正优雅地为主子煮茶。
晒场四周有护卫把守,排场十足,就连宫里初选宫女也不过如此。
这是第几个村了,他们到底在找谁?
顾琅身负皇命,堂堂钦差一直留在药安镇寻人,可见他们要找的人多与皇室有关。
思到这处,发现顾琅已经注意到她,正往路边看来,连半夏挑眉,眸中流出几丝厌恶,收回目光淡定离开。
“顾琅,今天能找到那个女人吗?”清瑶郡主有丝厌恶和嫉妒,看着身边的顾琅问道。
顾琅目光还追着连半夏不放,被清瑶郡主发现后,她很生气,看到赶着骡车的女人正是那日从棋馆下路过的女人,眸中一
沉命令道:“去把那个女人抓来。”
这顾琅是怎么回事,一个丑村妇有什么好看的,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同个女人无视她的存在。
她早觉得两人有问题,棋馆那次被顾琅拿话敷衍过去,这次她一定要弄清楚。
清瑶郡主冷着脸,一双手紧紧掐着。
随她一声令下,很快有两个护卫前去抓连半夏,骡车被人拦住,一人控制缰绳,另一人负责抓人。
连半夏惊讶,有点错手不及,她没料到顾琅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抓她的人与连家叔叔不同,这人身手了得,三两下擒
住她,把她带到两人面前,强押她跪下。
“放开我!”连半夏自然不肯就犯,有力挣扎着,她这辈子从没跪过谁,也不会向人下跪。
清瑶郡主见她如此放肆,怒道:“押她跪下,如若不行,打断她的腿。”
“是,郡主!”护卫得令,用力踢了连半夏一脚。
这一脚踹在膝后弯,用力又狠又猛,一个猝不及防她摔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