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听:“你,你……这丹方是规矩,你竟然……”谭姓老者要发狂一样,正要辩解,可张继正声音一下子高昂起来,再次把他话打断,接着说道;“你,你,你什么撒?你连话都说不清楚,丹方是规矩,可你看看天下之丹,哪一个丹药不是有数种丹方流传,多的更有百种以上不同搭配的丹方,方才炼制出的,他们都是一个丹药?若你说的规矩存在?莫非一种丹药?存在多种规矩不成?就算真有规矩?出现第一个丹方,可第二个丹方是谁创造出的?第三个,第四个,乃至第一百个丹方,又是谁创造出来?”张继正现在话激昂,已经传遍山谷,使得所有听到的药童,一个个心神震动,露出明悟之芒,那些丹师更是呼吸急促起来,完全沉浸在张继正的言辞里,此时此刻的他们,看似与之前谭姓老者讲解时一样,可唯有他们知晓,这其中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完全是不同的概念而已。
接着只听:“你这是大逆不道,简直是丹道叛逆……”谭姓老者怒火冲天,整个人已经都哆嗦起来,低吼传出。
接着只听:“哦,请问你又敢说?此地的炼丹一脉弟子,不是后世某种丹药,第一百零一个丹方的创造者?难道会没有吗?还是因为你自己不能啊?”张继正这句话一出,四周药童纷纷心神轰鸣,更有不少人听得振奋,已经忘记谭老的存在,直接开口叫好,这一句句话,如一击击重锤,不断地轰在谭老的身上,使得他身子不受控制的退后几步,抬头时双眼都红起来,死死的盯着张继正。
张继正这时看到这里,现在看着他,听他说完,接着问道:“你除大逆不道?丹道叛逆?谭丹师?你还有别的词语吗?”他盘膝坐在那里,此时风轻云淡,语气犀利至极,可神色却始终如常,脸上还带着微笑,使得四周的药童,在看向他时,纷纷露出敬佩之意。
还没说完,接着只听:“你这黄口小儿,根本不知什么叫做炼丹,我看你还是滚出太清门,找你娘亲继续吃奶,等你……”那谭老怒火中烧,脑海嗡嗡,此刻言辞已开始向他歹毒攻击起来。
这样话语落入张继正耳中,他的笑容顿时收起,眼中寒芒如使得他眼中的四周成为寒冬一般,不好气的说道:“哼!这炼丹二字,你也配说出来!丹药需炼,炼之一字,需灵性存在,故而称炼,而你之丹道,只是照抄而已!炼丹,抄丹,虽只一字之差,差的是你自身丹道尽头止步多年!再没有进步机会。”
没等说完,接着只听:“你一派胡言,你一片胡言!”谭老大吼起来,他现在披头散发,死死的盯着张继正,内心要气疯一般,他一向认为自己言辞犀利,可今天才知晓,这眼前的张继正,才堪称毒辣,此时他说道:“这丹道规矩,岂能亵渎,这是我等丹师流传数万年永恒的唯一,你若不遵守这些规矩,你炼的不是丹,而是妖魔!”谭姓老者此刻深吸口气,在压下之前被乱的脑海,才恢复一些清明,反击开口,对张继正说道。
张继正看着他,大笑一声,接着问他:“妖魔?”说完,这时,他寒笑着,右手抬起伸出,继续说道:“请问此地哪位药童,手中可有丹药,随意给张某一粒!”他声音刚刚传出,立刻有一个药童机灵,用最快的速度取出一枚丹药递给张继正,其他人此刻才反应过来,纷纷向他看去,张继正接过丹药,只是看上一眼,抬头望着谭姓老者,不好气说道:“这是一枚仙灵丹,它有两成药效,丹方至今流传九十七种,那么今日,我让你知晓,这规矩是什么!此丹第一种丹方,青红草三叶,百草之根,万年青之脉……”
接着只听:“第二种……第三种……”张继正缓缓的开口,声音不停,竟将那九十七中不同的丹方,全部说出来,此地之人都是炼丹一脉弟子,更有丹师,此刻一边听一边记录,直至张继正说完九十七种丹方后,所有人刹那一片死寂,这些丹方,全部都正确,全部都可炼出仙灵丹来。
接着只听:“第九十八丹方,取天仙花蕊三支,尘香木一指,天青之叶……”
接着只听:“第九十九丹方,取清灵液,清水草三年七月九天,还有……”
接着只听:“第一百零三丹方……”
接着只听:“第一百一十七丹方……”还没等他说完,四周已经一片寂静,似落针可闻,连那谭姓老者也都呆在那里,骇然的看着张继正,不止是他,此刻所有药童,所有丹师,全部都如看妖孽一般,呆呆的望着他,因为后续的那二十种丹方,他们前所未闻,且看他思索的样子,分明不是他已早知晓,而是看着丹药,自行以其草木造诣创造出来,这种直接的行动,比之前一切的话语都要犀利无数倍,当他说完第一百一十七种丹方时,当他抬头结束话语时,四周直至又过去十多息,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嗡鸣。
接着只听:“张丹师,他现在正在创造丹方!不知这?这会是什么境界?不愧是高级丹师,此事未免太过惊人!”
接着只听:“不是创造一个,而是创造二十个,且每一个我之前都听的仔细,有九成把握可以炼制出仙灵丹来!”
接着只听:“这,这应该是闻丹知方,这是传说中唯有仙山境以上才可具备的丹道造诣!”在这四周议论之声嗡鸣时,高台上的谭姓老者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神色呆滞,无神的看着张继正,他脑海的轰鸣如天雷回荡,他在心里想道:“莫非是我看错……我的丹道已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可能错,不然我为何能成为高级丹师,可……可若我没错,以我的丹道造诣,为何止步一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