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提到左相了,二公子也不个蠢人。卫国谁人不知,左相阮啸山,素来孝顺老母。为了能冶好她的心疾,都请遍了卫国的名医。
本来阮如云出言不逊,他便是教训了,左相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没管住自己闺女的一张嘴呢!可若担误了给阮老夫人冶病,那便是他的不是了。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若他不知道些事,倒也没什么。既然知道是为了阮老夫人的病,他在担误的话,便是有意阻挠左相与阮如云行孝了。
左相的话,父王向来能听进耳。若真捅到他那边,母亲恐怕也难护住他,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弄的不好,他还要落了个与女子斤斤计较,不知孝顺之名。
这个女人,看起来比阮如云可难缠多了,知道用阮啸山来压他。句句听着婉转客气,却满含讽刺之意。便是先前讥讽他下属的那番话,连一个脏字都不带,真正是好一张利嘴。
说是来帮阮老夫人取药引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孝华寺有办法,冶好阮老夫人的病,还能等到现在。
不管真话也好,假话也罢。如今这么多人在场,权衡利弊之下,他却是非让不可了。否则传扬开来,他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实际上,二公子并不在意名声。名声这东西,早就被他糟蹋完了。上京城中,他的八卦永远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重点。
某某天,那家漂亮闺女当街被二公子抢了。某某天,那家的清秀少爷,被二公子收到后院中了。这种事,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一件。
他的荒唐事迹之多,常被大臣给告到卫王跟前。开始卫王还会约束一番,时间长了,算是对这个儿子彻底失了望。便也懒得管束他了。后来只要大臣不告状,他也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卫王便是再昏庸,这个二儿子,也不会考虑立为储君的。便是王后为这事,与他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他也丝毫不松口。
只是王后家族背后的势力,在卫国有极大的影响力。卫王为了安她的心,才一直没有选定太子。确切的说。他是怕那个立为太子的儿子。会被莫明的给杀害了。
所以王后想让二公子。娶左相的次女为妻。以二公子的人品德性,左相他能答应嘛!亲事一直没有定论,不关左相不愿,卫王从也是不愿的。
王后外戚的势力。已是不容小观。若还加上左相的辅助,岂不是要一支独大了。倘若崔氏有异心,想推翻他们卫氏一姓,自立为王也不是没可能的。
卫王虽耳根子软,容易小事犯糊涂,大事却清楚的很。祖先流汗流血,好不容易打来下的一片江山,他岂会轻易送给别人。
“既然是为了阮老夫人,你们还是赶紧去寻住持方丈吧!本公子便不和如云姑娘叙旧了。担误了老夫人的时辰,可就是本公子的罪过了。”二公子说完一挥手,便领着一群护卫,浩浩荡荡的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见他们真走了,阮莹看向洛珏的眼神里。充满了得意之色。心想:就算大仙你没出手,咱只要动动嘴皮,还不是一样能把坏人给吓跑了。
而洛珏心里,对她处理此事的方式,却是有些赞赏的。本来还想夸她一句,结果在看到她那炫耀的眼神后,便直接将俊脸给转了过去,倒让阮莹讨了个没趣。
“叙旧?脸皮可真够厚的,谁跟他叙旧啊!”待二公子走得稍远点,阮如云忍不住轻声骂道。
“好了好了,别气了。能送走那个瘟神就不错了,现在跟他计较那些有什么用。我们还是赶紧上孝华寺,办完事便回府吧!”阮莹劝道。
“姐姐说的一点都不错,他可不就是个瘟神嘛!哪一点比的上三公子,陈国就应该抓他过去当质子才对。”阮如云实在有些气愤难平,她这十几年来,那受过今天这般侮辱。
“妹妹此话可就说错了,你这明显是在侮辱陈王的智商啊!你说陈王抓他过去做质子,能顶什么用?”阮莹笑道。
她话刚落,阮如云包括丫头护卫们,皆露出了笑颜。先前受的那窝囊气,似乎也消散了不少。那个二公子,除了强抢民男民女外,还有什么本事。把他抓去当质子,别说不顶用,恐怕还要祸害陈国的子民。
“噗~姐姐,你可真会损人,句里都不带一个脏字。以后妹妹,可要多跟你学学,你可不许藏私哦!像你这样能气定神闲的将别人气走,才是真厉害。那像我被人一激,就气的失去了理智。今天之行,也亏得姐姐急智,晓得拿我父亲来压他,否则的话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阮如云边走边夸赞着。
“别给姐姐戴高帽子了,妹妹心里清楚,他最多就是过过嘴瘾,还真敢把你怎么样。不过话说回来,他如此毁妹妹名声,没有问题么?”阮莹担心的道。
古代女子的名声,那可是极重要的。名声一旦坏了,想嫁个如意郎君,可就很难了。家族里面也会像弃子一般,要么让她们常伴青灯,要么把她们给低嫁了。
“没事的,姐姐不必过于担心。姐姐来上京城时日不多,有些事想必是不知道。其实之前父亲是有想法,把我许醒给三公子的。却因为王后的干涉,三公子又去了陈国,此事便算不了了之了。不过有一点妹妹可以肯定,父亲是绝对不会,把我许配给二公子的。他非良配,父亲虽然平常对我们严厉,当对子女的事还是很上心的。”阮如云安慰道。
经过刚才一事,阮如云对她,简直佩服到五体投体。能不慌不乱,与别人周旋,还能急中生知,将困境给打开了。
所以现在阮莹问话,她都是知无不言。要说她对阮莹从一开始的好感,到马车上的相谈甚欢,到现在已是当好姐妹,好闺蜜相待了。
“好,那姐姐就不瞎担心了。妹妹其实你也不必介怀他的话,人被狗咬了,你总不能给咬回去吧!”阮莹逗趣的道。
她是故意把二公子,比喻成狗的。是怕小姑娘想不开,将气给闷在心里头。毕竟二公子那番下流之言,连生为现代人的阮莹,都听不下去,更别说是古代的小姐了。
像这种侮辱,搁在那些极注重名声,又想不开的小姐身上,说不定还会用轻生,来表达自己的清白。阮如云看着虽若无其事的,阮莹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
“噗~姐姐,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逗趣了。都说女人笑多了,可是会长笑纹的。妹妹若是长了笑纹,一定要找你负责。”阮如云故意停下斜了她一眼,才又抬起了步伐。
“哟,找负责的人,你得找三公子去啊!找姐姐有什么用,姐姐又不能娶你。”阮莹取笑道。
“姐姐你...实在太坏了,不理你了。”阮如云踏起重重的步伐,显示她的气愤。刚还有些疲软的双腿,似乎像灌了神力一般,竟走的飞快起来。
古代的大家小姐,整天呆在家里头,连出个门都有马车坐。她们因想早早的打道回府,比起先前行走,步伐却要快了很多。
如此赶程,就算是平路,像阮如云这种大家小姐,都不一定能吃的消。何况还是爬山路,她能不吃力么。像阮莹和丫头,还有护卫们倒没什么的。
少女嘟嘴和故意生气的样子,阮莹倒并不担心,她会真的生气了。只是在她转脸时,看到她双耳处,那有些可疑的红晕。
原来她对卫呈夫,还真有好感。这一世她与卫呈夫,若能在一起,可有些不太容易,前面的阻碍实在太多了。
王后,二公子,大公子,以及卫王的所有儿子身后的势力。就算卫呈夫能回来,谁也不会乐意,让他娶阮如云的。
阮莹提步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软言哄道:“好了好了,姐姐不胡说了还不成么,妹妹可别再生气了。”
阮如云本来就没生气,她只是不好意思了。见阮莹来哄自己,便顺势找了个台阶,两人就算和好如初了。
等来到香火旺盛的孝华寺,阮莹便领着大家,象征性得在寺庙内找了一圈。待逛遍整个寺庙后,便添了些香火钱,又让小僧带她去寻住持方丈了。
既然她对二公子撒了谎,还是要稍微圆一下的。否则以二公子那狭隘的小心眼,恐怕会记恨上的。
阮莹她们找到住持方丈后,随意得像他讨要些,供奉佛祖的香灰。只不过这香灰却有些金贵,是由住持方丈绕着圆坛,颂了三遍经文后才递给她们的。
待下山的路上,阮如云更是拿这香灰,跟阮莹开起了玩笑来。而四个护卫,却对这位刚入府的莹姑娘,更加敬佩起来。
她做事可谓小心谨慎,又滴水不漏。俗话说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像二公子这种小人,能不得罪为最好。
便是二公子不放心,派人跟着他们,也是看不出一点问题来的。就算他问到住持方丈,知道她只是讨了些香灰,可谁又能说香灰不能做药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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