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林说话的语气依旧十分冰冷,而且说出来的话也那么绝情,但是好歹,他还是和莫琛雅讲话了,莫琛雅心中带着一丝轻松。
她对莫林说道:“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在这儿跪了一下午了,我反思了我自己昨天晚上的行为,我向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您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莫琛雅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也许是因为一天没有吃饭了,再加上昨天司晨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伤也完全得不到时间修养。
所以她的状态看上去十分差,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
“你跪了一下午?”莫林闻言,果然转头问她,他终归还是心疼自己的孙女的。
莫琛雅点了点头,的确是跪了一下午,跪的她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行了,起来吧,没有必要跪我,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莫林语气冰冷。
莫林还是这种态度,莫琛雅哪敢起来,她知道爷爷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她就一动没动地维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她对莫林说道:“爷爷,我知道我对不起我自己,我干了错事,但是我也对不起你,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受到惩罚了,您不要再生气了好么,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气坏了身子。”
莫琛雅的这番话,总算让莫林稍微有些动容了,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儿,再怎样,都是自己的亲血脉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莫林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他刚才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派人查了司晨的底细,知道了他不凡的家世,却也查到了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
就算司晨的家境和他们莫家算是门当户对,可就他那样的花花肠子,莫林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司晨的。
“莫琛雅,这件事情,过去了就算过去了,但是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和司晨见面,如果你再和他私下有来往被我知道的话,我不会再向今天这样轻易地饶过你了。”
莫林给莫琛雅下了死命令,禁止她和司晨的一切来往,莫琛雅昨天和司晨的事情,就当做是被猪拱了,一笔勾销,但是以后,绝对不允许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爷爷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再也不见司晨了,再也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莫琛雅在和莫林做出这样的保证的时候,她竟然会觉得心痛,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难受和不舍。
是因为不舍司晨么?
可是为什么,这没有理由啊,莫琛雅和司晨平常除了一起照顾小金毛,别的时候也没有接触,她在要真正和司晨说再见的时候,怎么突然就会感觉那么心痛呢
“好,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起来吧,地上凉。”莫林把是非对错分得很清楚,所以当莫琛雅这样和自己保证过了之后,他就又变成了那一个宠爱孙女的爷爷。
莫林走过去把莫琛雅扶了起来,然后又让佣人给她泡了一杯姜茶,重新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莫琛雅爱吃的菜。
等到莫琛雅缓过劲来之后就看着她吃了晚饭。
但是莫琛雅虽然表面上吃得很开心,而且也吃了很多,莫林不知道的是,莫琛雅现在吃下去的,在她感觉,完全就是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第二天,司晨实在忍不住了,自从他昨天走掉以后,莫琛雅一点消息也没给他传过来,他现在都不知道莫琛雅是死是活,情况怎么样,他实在很担心。
昨天晚上甚至都没有睡好觉,就因为这个。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莫琛雅的电话,电话通了,但是迟迟没有人讲话,司晨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不断地问莫琛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还好吧?”
但是莫琛雅就是不回答,终于等到过了有十几分钟,司晨听到电话那头竟然传来莫琛雅似有若无的抽泣声。
他的心瞬间就被揪紧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莫琛雅会哭,他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啊,你爷爷知道我们昨晚的事情了么?他打你了么?你现在还好么?”
司晨一连串的问题非但没有得到莫琛雅的回答,反而换来她更加大声的哭泣。
当司晨手足无措,一头雾水,正想再开口询问点什么的时候,莫琛雅忽然就说了句:“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而后就挂断了电话。
司晨就算有再多的话想要说,却也都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他们前天晚上的事情,肯定被莫林知道了,所以莫琛雅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的,她和自己断了联系,八成也是莫老爷子要求的。
不过现在,司晨最担心的,还不是他们以后没得见面的事情,他还是最担心莫琛雅的身体有没有出事。
按照莫林那个暴脾气,知道了自己的孙女做出了那种不检点的事情,肯定不会轻易就放过她的,司晨就担心万一莫林对莫琛雅动手了,把她打个半死不活该怎么办啊。
所以他想再给莫琛雅打个电话过去,确认一下现在的情况,但是无论他怎么打,都是无人接听,莫琛雅不接他的电话了。
司晨心里那个着急啊,他从来碰到过这种事情。
一直都只有他不接别人的电话的份,从来也就没有别人不接他的电话的份,所以他在思来想去之后,还是选择了给莫承泽打一个求救电话。
“干什么?”
谁知莫承泽接通电话之后,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显然昨天的事情,给他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承泽,莫大老板,求求你,在帮我最后一件事情,好么?”
即使莫承泽的态度和语气十分恶劣,但是司晨只能强装和颜悦色,毕竟有有求于人。
这一次,莫承泽可是学聪明了,他甚至都没有听司晨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就拒绝了:“不好,再见。”
莫承泽拒绝别人从来都不是闹着玩的,他说不做就是不做,所以没半点犹豫地,他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