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你不是跟楚泽在鳞波洞那边吗?怎么此刻不去跟着楚泽疯一疯,还有空来我这里?”
在一个临近湖面不远的凉亭内,苏庆广站在一处能看到四周风景的地方环顾着四周,笑眯眯的问着背后的老者,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位老者便是之前在鳞波洞和男青年吵嘴的老人。
“小侯爷,我已将东西交到对方手里了。”
老者十分恭敬的对着苏庆广的后背说道。
“恩,我知道了。”
苏庆广简单的哼了一句,便细咪着双眼,细细的观望着眼前这魅力无垠的星空,只不过,他心中所想的,除了赵璇,没人能猜的透彻。
岳麟罡,望你好自为之。
苏庆广心里暗自想到。
“伽尔·汗,时辰差不多了,根据赵小姐所言,那东西基本也快出土了。你现在也不需要跟着我,即刻去鳞波洞把楚泽拉回来,然后你二人去后山探一探浩然盟的深浅,务必要让后山也来点动静。”
苏庆广低头思索了会,便向那位名为伽尔·汗的老者吩咐到。
“小侯爷,不趁夜夺了宝物?”
伽尔·汗不解的问道苏庆广。
苏庆广听闻后付之一笑,轻蔑的说道:
“此物本就是不祥之物,更何况此物对于我安国候府来说并无太大作用,不如趁机让这些江湖门派相互厮杀,你要知道,咱们当今的这位帝王,可是对这些江湖中人颇为忌惮呀。”
说罢,苏庆广便不再言语,取出怀内的胡笳幽幽的吹奏起来。而伽尔·汗则悄然身退,消失于夜色之中。
此时的鳞波洞附近遍地尸首,各大门派均死伤惨重,如若刚开始的意图是为了门派夺得圣物,而此时,更多的则是江湖恩怨。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愤怒的盯着任何一位,随处可见的以死相拼,随处可闻的惨烈哭嚎。
楚泽正杀得起劲,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奇特的内力波动朝自己袭来,随即一笑,反身朝凌空之中就是一剑刺去。
“哼!若不是小侯爷,我定杀了你。”
伽尔·汗急忙将刺来的剑气化解掉,愤愤的盯着楚泽,压低声音说道。
“哎呦呦,我还望是谁呢?目睹整个大陆,如此奇特的内力,原来是老头你呀。怎么,手痒了想比划一下?”
楚泽轻蔑的瞧着伽尔·汗,打趣道。
“哼,你我之事暂且放下,小侯爷有新指示,你定会满意。”
伽尔·汗说完,随手杀掉一位向自己举刀冲杀过来的人,不言不语。
“哦?小侯爷怎么说?”
楚泽一听伽尔·汗的话,也是一阵兴奋。随即反问道。
“东西即将出土,你我即刻前往后山,探一探浩然盟的深浅。”
伽尔·汗说完,便一跃而上,转眼消失不见。
“哎,这事好啊,我说你等等我。”
楚泽听闻是去后山,急忙双眼放光,紧追伽尔·汗的步伐扬长而去。
夜越来越深,但是,这个夜晚,入睡的人实在太少,每个人都在算计着成败,每个人都在算计着当太阳升起时那一刻的行动。
“琉璃,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
尉迟妄安静的站在尉迟琉璃的厢房门口,心里默默的想着。
“家主。”
乌辽坪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尉迟妄的背后,恭敬的轻声说道。
“都有什么情况。”
尉迟妄得知乌辽坪到来之后,随之转身问道,欲意离开此地再说。
乌辽坪静静的跟着尉迟妄离开尉迟琉璃的小院,刚出了小院,乌辽坪便说道:
“最新消息,李荃闻所率的锦州水师被人偷袭,死伤惨重。酆都殿那边方面则一直没有动静。慧明之前安排随行的人也去了李荃闻的大营。还有就是刚才后山方面被人偷袭了,不过我们也将对方打伤,对方已经逃逸。至于岳麟罡,一直在客栈,并无动作。神机天算的那波人,今夜除去放了个烟花,倒也无其他动作。至于其他门派,已经在鳞波洞附近进行械斗,伤亡还在统计当中...”
乌辽坪逐一将夜里的事情向尉迟妄汇报着,尉迟妄听闻后眉头一直未展,紧皱着眉头思索着。乌辽坪看此情况也不敢多言,安静的等着。
“偷袭后山的都是哪派的人?可曾探出来过?”
尉迟妄思索了会后,问道乌辽坪。
“弟子未探得,不过去后山的只有两人,而且两人的招数甚是奇特。弟子也从未见过。弟子猜想此二人恐怕不是中原的势力。而且此二人只是进行骚扰,弟子担心...”
乌辽坪说到此处,不由得停顿了下。
尉迟妄看了眼乌辽坪,直言让他继续说下去。
“弟子担心是神机天算的人,此二人武功甚高,而且此二人只是进行骚扰,所以,弟子推断估计是他们派来打探消息的。”
乌辽坪说完,便等着尉迟妄向自己下达下一步指令。
尉迟妄听完后,背着双手在院子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眼乌辽坪,随后又低头转悠,过了许久,才停下转向乌辽坪说道:
“我的猜测与你相似,不过我担心那二人,或许并非是神机天算的,我更担心是,那二人是朝廷派来的。万一是朝廷的人,那就不妙了。若不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那圣物就我一家独享,哪里会滋生如此多的事情?现在我已经的竭尽全力的想要降低明日我们自身的风险了,到现在为止,那些不入流的势力基本算是肃清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这几家了。哎,我们也只能根据明日的具体情况再来临时定夺了。”
黎明前,往往是最黑暗的,而此时,黑暗与暴力,血腥与屠杀,每个人的勾心斗角与阴谋阳谋,不停地交织演奏着这曲夜的序章。而明日的武林大会,没有人会知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命运。只是,命运的脉轮一直在转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未停止,从降生开始,命运便已定义了人生的归宿。
“该睡了,麟罡。”
慕容问心充满心事的望着屋内的岳麟罡,轻声的呼唤着。
“嗯,我一会就睡。”
而岳麟罡,则紧锁着眉头,死死的盯看着桌上的那张棉布,脑袋里飞快的在计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