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1 / 1)

偏偏在这个时候本应该跟他合声好气信息问候的男人却冷着一张脸,他仍然是跟以前一样眉眼干净的,就像是当年他看到的那个少年,当然他也非常的冷漠,但是言谨就是觉得他跟他们被别人说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张了张口,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就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脸捏如的唇,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够缓解一下现在心中的冷漠和麻痹。

自己明明是知道的,自己的尊严告诉自己,不想要待在受这个人的必要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然后去让在别人的眼神底下去保住自己的一条命,可是他捏了捏拳头,到底是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不为别的就只为面前这个苏子意,让她感觉到了以前的感觉,他现在还有点委屈的想哭。

苏子意当然体会不到言谨,心里这么多戏,我玩叨叨的心思,他对他并没有他们两个想象中的那么多的缠绵悱恻,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他还是很在乎严谨在想些什么的,但是像他这种感情缺失的人并享不到太多东西。

苏子意也能知道这个少年可能是不愿意接受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包庇,可能觉得自尊心有些受辱,这一点苏子意还是少未能理解到,然后他谈了谈手臂掉旁边的两个人,然后才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言谨身边,给他拉了一个凳子,让他坐在上面。

言谨愣愣的看着他,然后不由自主的就跟着他的指示坐了下来,然后他抬起眼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军服已经盛气凌人,气度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男人稍微的张了张口,一下子忘了自己刚来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就是想跟他说说话,问一下他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因为除了自己能够看到他表面的风光一样,也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眼底的乌青。

联系到之前的事情,还有几天几夜都没有喝过的灯光,他捏了捏拳头知道他肯定是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这几日一定是在考虑那些事情。

言谨其实还是感觉自己很了解苏子意的,这个男人不管怎么说都跟他在一起了好久,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总之还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哪怕他这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东西,不在乎他们这些人到底会怎么样死,但是他却意外的能感觉到他很在为他们用心,他在为他们用心,希望能够好好的让他们扳回正轨。让他们可以在这场战争上活下来,所以他再不论事不谋布局谋略上面还是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拼了自己的努力去做,所以也不顾自己的身体。

他抿了抿嘴唇,现在是彻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连自己想要道歉的话也堵在口中说不出来,不管怎么样,他的自尊心还是不允许,他就这样将自己的抱歉说了出来,哪怕她知道这件冷战本来就是他的事情,或许苏子意最近在忙战争的事情就没有注意到他。

苏子意看着他坐到凳子上之后,然后走到自己桌前将士兵已经烧好,然后放温的茶水倒在杯子里递给了言谨。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条斯理的喝着,眉眼很是冷淡。但是却一点也不冷漠。

“你找我有事情吗?还是说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不然也不可能就这样愣愣地跑上来,毕竟你也知道平日里的规矩。”

规矩就是没有任何人没有非常要紧的事情,绝对不可以擅自闯入他的办公室,更加不可以在他的工作上给他找麻烦添堵。

这点是苏子意最忌讳的事情,但是严谨就这样闯了进来,他平日里也是很知道这些事情不会轻易去犯的,但是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自己就这样闯了进来,它却没有跟以前一样发脾气。

说明在他心里自己还是很重要的吧,又或者将他掉入最安全的地点。不需要上战场吃枪子儿,尽量的保住他的命,这也是说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吧。

言谨尽量让自己往这方面想,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是事实,自己在害羞的同时却也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回暖。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人,他的爸爸妈妈以前疼爱他的爷爷奶奶,那些每天都对她说的好话,笑着谄媚的那些人全部都抛弃了他,他身边只剩下苏子意了。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是这样收场,从自己身边的一个个富二代跟自己相处的人都对自己避而不及,那些平日里眼巴巴地希望他可以回头看眼的人全部都离开了,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连他们都开始远离了这个地方之后,他也没有受到任何一个人的通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过来跟他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任何人愿意给他带个信,有哪怕只是跟她家里人说句话也好,他们就像是蜂窝一样,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叽叽喳喳,在他需要的时候又仓皇离去。

人心是自以为自己是不需要这些人的,在他骄傲的日子里,他不需要这些人都可以活下去,因为他又强横的家族可以支撑它为所欲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但是等到他们一个个开始离开的时候,他才会感到内心开始弥漫出巨大的恐惧。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孤独就可以活下的人,人是一种群居动物,言谨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确实在他们都离开了之后跟自己相处的人全部都已经走了,剩下的一些都是跟自己平时没有交到跟自己的家事和阶级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人,但是后来的他慢慢发现连这些人都消失了。

他被迫认识的那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那些人,那些稍微跟富二代占些关系的人都已经被接走的,一个个填充进来的是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这些对外界自己身边的环境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让他掌握不到任何一点心安。

这个时候他是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苏子意这个人他现在唯一心里非常清楚的是他家里的人抛弃他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对他非常宠溺的爷爷竟然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提她出来,刚开始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很怨恨的,怨他们为什么不来接自己,愿自己的家人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连通知一声都不愿意,但是现在他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事情。

在自己还在家里的时候,那些叔叔伯伯都觊觎家里的财产,也知道最后中的受益人只有他言谨而已。而且家里还有自己长辈们为自己撑腰,自己的学识财富又配得上这些,所以无人来敢于表面上跟她争辉,但是暗中里使得绊子也不少。这些言谨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因为这些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但是现在根本就不一样了,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已经完全成了危险的中心,他在这里可能死于非命,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回到家继承财产了,等他一死,他的爷爷也掌管不了这么多,到时候财产什么的不还是被那群亲戚们瓜给瓜分了吗?

所以他们才费尽心思的让自己知道这个地方费尽心思的跟爷爷提出这些意见。让自己推脱不了来到这个破地方来修炼自己所谓的什么欲望,然后说不定他们有几位舒服还是负责高层的东西,他们或许早就已经发现了邻国有战士却让自己来这个东西学校历练,在这件事情完全消失之后,又舍不得让他离开这个地方切断,切断了他与家里的所有联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些对他本来抱有大腿的富家子弟对他避如蛇蝎。

他的爷爷也没有找过他,他家里人也没有联系过他,现在他一个人孤立无援。甚至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些人跟他都不相识。

这里没有任何人会帮一个没跟他们没有关系的人,不是吗?毕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是慈善家。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好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拥有这些财富的人终究会被这里的人所际遇,不管在哪个世界,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多的东西,却没有能力才守住堂,那就是极大的罪恶,她就算不知道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在这里暴露会怎么样,就是这个人随便来几个人,然后把他弄死,这里的人都不会知道。

他只剩下苏子意一个人了,他的身边只有苏子意一个人了。

不管言谨想不想承认,现在只有这是事实,他的身边只有这一个人。而且只有苏子意一个人会保护她,会跟他做朋友,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有这个身份不值得,不管他是不是有钱。

言谨的嘴角忽然就弯了下去,他能感受到自己手里茶杯的温水的温度,他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看向面前的男人。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你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才让我去后面当一个做饭的人吗?”

苏子意喝了一口茶,然后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随意的点点头,然后不管对面言谨什么表情,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顺便告诉他这个地方的重要性。

当然他也承认了自己是为了他的安全才这样着想。

言谨不动声色地弯了唇角,这个时候他的不安才稍微减少了一点。

苏子意点点头,然后自己又坐回去,准备开始下雨似的分战略分析,毕竟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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