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杰也不想一个人继续卖关子了,把腰上的香包摘下来丢给她。
“这是七公主送你的那个?你居然一直呆在身上?”
“胡说!这么丑,我带它干嘛?”云玉杰端着酒杯子一饮而尽,着手又给自己倒了几杯。
云乔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惊呆,感情上七公主对她的情义是被妥妥的嫌弃了。
她把香包放在桌上,推到云玉杰那边:“它虽然丑了一点儿,但是送它的人并不丑啊。”
云玉杰拿起筷子,挑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有没有鱼刺也不知道,反正是被他一口吞下了肚子:“甭管她是美是丑,总之,她很快就不能再这样缠着我了!”
“啊?怎么?她变心了?”云乔觉得那鱼就这样被他囫囵吞下了实在是可惜,赶紧夹了几口细品了起来。
“由不得她不变心,”云玉杰作势瞧向了小厨房,插一句:“茉莉!还么做好吗?鱼快吃没了!”
看不出他是不是故意跳开话题,云乔笑而不语地继续吃着,等他自己不吐不快。
“我听父亲说啊,之前,西陵王不是把北漠给制服了吗,而后北漠就说会派人来,进贡和亲。这不昨天,昨天北漠大皇子,亲自指定了要取七公主。”
“什么?”云乔愣了一下:“那七公主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她一个公主,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吃好的穿好的,万民供奉,现在到了需要她的时候,她敢不从!”
云乔仔细瞧着二哥的嘴脸,虽然挂满了痛快二字,但语气里还是藏不住几丝落寞。
云乔抢下了云玉杰手里的筷子:“你说的可是心里想的?骗骗我们这些小姑娘就算了,可千万别骗自己!”
云玉杰忙不迭把筷子抢回去:“骗自己干嘛?骗自己,那不就是自欺欺人吗?乔儿,你不要拐着弯地骂哥哥好吗?”
“哼。”云乔不想拆他的太,喜欢自己,每日粘着自己的女人突然有一天不在了,失落与否,不承认是不行的,早晚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的言不为实付出代价。
几壶酒水下肚,二哥居然醉倒了去。云乔叫茉莉和鸢尾把他抬回去,自己坐在门槛上,晒着晌午的阳光。
“你也不怕自己被晒黑?”戏虐的男人声音出现在墙边,云乔笑望了过去,看见尹潇今日穿了一身的白色衣裳,倒是失了往日的风格。
“怎么,为了凸显我的黑,你就穿了一身的白吗?”
云乔手托着耳腮,痴痴地笑着。看她笑的模样,尹潇心里就痒痒的,恨恨地从墙上跳下来:“你倒是清闲。”
他本想坐在云乔身边,但是碍于今天的衣服着实是太白了一些,不想弄脏,索性将外面那层脱了下来,再蹭着云乔的肩膀坐下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宝贝它的嘛。”
云乔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茶香气味闻了过后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看她痴迷的样子,尹潇喜滋滋地蹭地更近了一点,大有要让她闻个便的意思。
云乔也不推开他,这么多日子不见了,是有几分想念。
结果就是某人没有受到遏制,立刻变本加厉,直接张开手臂,将云乔抱在了怀里:“别闹了,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哪有阁主夫人宝贝,你若是嫁给了我,我一定更宝贝你!”
云乔笑笑,反驳道:“说的好听,我送你的衣服,替你缝补的衣服,你还不是照样翻墙的时候,该怎么蹭就怎么蹭,从没看你心疼过好吗?”
真是见了鬼了,那个夜白说,讨女孩子喜欢,就是要穿的玉树临风一些,才做了这么一件骚包的白衣服,没想到还帮了倒忙。看回去不抽死他!
尹潇只能将屁股在地上好好蹭了蹭,把衣服弄脏。
云乔看他坐在地上扭屁股的样子,就像是在上大号一样,实在是好笑,不由笑出了声。
如此一来,尹潇总算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门路,干脆身子一滚,整个人在院子里翻腾起来,直把自己蹂躏成了一个小乞丐。
云乔尴尬莫名,嘴角的冷筋直抽抽:“你疯了!我的种子!我的花!”
尹潇晕头转向地停下,朝身后望去:“额别激动别激动!大不了我赔你!”
云乔两眼喷火:“说的轻巧!你知道我种花有多么不容易吗!”她飞起一脚,正中尹潇的膝盖。
尹潇两眼瞪的溜圆,扑腾一声,单膝下跪:“这两条长的,你今后随便踢,但是短的那根,千万千万不要用脚伤害!我求你了!”
云乔一愣,半晌才明白他说的短的那根是什么,飞起又是一脚:“滚滚滚!再不走我就挖个坑把你种在院子里!”
尹潇却粘着不走:“走什么啊!我正事还没说呢!”从云乔的身边轻轻一跃进了屋子,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弄的整个房间都乌烟瘴气的。
云乔走了进去,捂住口鼻:“有正事你不赶紧说!”
尹潇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单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转过身来:“正事就是,你可快点嫁给我吧。”
“你滚!”
尹潇上前捂住了她动不动就撵人走的小嘴巴,认真说道:“你要是再不嫁给我,皇上有可能就会把你送去和亲了!”
“和亲?”云乔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不是说北漠来的大皇子看上的事七公主吗?关她什么事?难道还有什么南漠西漠东漠王一并要来和亲了?
云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是成了精的小猫子。
尹潇吞了口口水,在冲动之前,赶紧把她放开,退后一步:“北漠来的大皇子要求和亲,选中了七公主,但是皇上刚刚失去了珍爱的三公主,自然就舍不得另一个女儿离开,所以你这个被册封的郡主就要小心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吧,不然,王爷也救不了你。”
“”原来是这样!云乔听了半天才算清楚,感情上是那个皇上出了问题。
云乔想给尹潇吃一颗定心丸,但是开口间,那人已经翻墙离开了,只留下一屋子的飞灰和一院子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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