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觉没喝多,可有人都过来夺我的酒杯了。一慌神间赵迪的笑脸就在我面前,手不自觉地放他臂上,那人很配合并没有跑掉让我觉着高兴。好不容易逮住喜欢的人怎么能让他跑掉,手上暗自用力。
一瞬间我被人掫起来,才清醒,这不是赟哥家嘛!自觉着该回家了,摆脱那人的臂弯,跌跌撞撞往门外冲。
有两个讨厌的人要拦我,可我还知道东南西北,觉得他们多虑。
“我好着呐!别跟着我。”我冲梁雾和王与众吼。
第二天,小金家。
我捂着脑袋醒来。王与众和梁雾没拦住我,让我拧开门走出门口一两步,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睁眼还闹不清状况,后来小金站我面前,冠冕堂皇地说,“老板,本来想让你住家里,哪知道你偏偏不领情,嚷嚷着要回去!你那临时地方不好住,这不,我只好把你先带回我家。”
我一听这话也没信,李媛和赟哥是照顾人的主?他们巴不得我走到天边去呢!只不过我有覃沐勇前情人的幌子,他们才死乞白赖要套我的话。给我个不要钱的甜头——李家小弟,哼!这么没本钱的买卖,他们还真好意思做?!
缓慢起身,哎呀!起来都觉得脑壳痛,后颈也疼。没站稳脚,我就歪歪扭扭地寻见窗口走过去。探望窗外,近挨着就是一座公路大桥。因为清晨的低峰期,桥上也没有几辆车。这是住在沿公路大桥附近人们的暂时幸运,一旦到过了这点钟,车辆的轰鸣声,会让你觉得自己就是个耳鸣患者。车辆来往虽然也有间歇,但你要是赶上的机会几乎没有,很多人家在开发商装的双层玻璃外再请工人加一个彩钢小隔断,外面再封一层玻璃。为的是阻隔噪音,防尘到成为辅助功能。小金家也毫不例外地装着那种玻璃窗。
这里是李宇说过的公路桥。我返回去找鞋,没找到。
“小金,你把我的鞋放哪了?”我问。
“在外面的窗台上晾着呢!”小金说。
“你给我洗了?”我问。
小金白我一眼,说:“没那功夫!”
我拉开第一层窗,我的鞋就搁那扔着。我用两根手指挑起一双鞋子,把它们挑回屋里。
“梁雾呢?”我问小金。
“回去了。”小金说。
“什么时候?”我再问。
“昨天晚上大概九点。”小金说。
“你们还是不放我?”我有些颓废。
“说啥放不放的?你在赟哥这里还不跟在自个家一样?”小金这样说。
我穿鞋去公路桥上,这时还早,也就是早晨6点多点。出来时小金没有阻止,只是说:“转两圈就回来,我可不想在老板要见你时,逮不着你的人。”我点头后,立即出门。
走不多会就上了公路桥,天气澄明。从高处往下望,还真有些害怕,这么高的高度跌下去够死两三回的。
渐渐的车辆多起来我也没地方待,汽车尾气排出的废气,逼得我都直闭气。下公路桥我往回返,但也不明确要去哪里。
正走着不知为甚,我无意中一回头,一个清丽颀长的身影,自然立于桥上,目光相对时他冲我一笑。本来我第一时间就要冲到赵迪面前,自是有半分顾虑,没有那么做。
我上了公路桥,走到他身边,他的视线一直跟随我,我心似花儿美艳了三分。
“好巧啊!在这里碰上。”赵迪先开口。
“对啊!你在这做什么?”我问。
“本来是来跑步的,结果起晚了只能来散步。”赵迪带着点无奈地说。
“你天天来?这是不是离你家很远?”我问。
“也没有太远,锻炼嘛!总不能在我家小区转个弯就了事!”赵迪开起玩笑。
“夏衡!这离李家村也挺远,你怎么过来的?”赵迪问。
我哪敢说实话,直说我也喜欢锻炼,平时是在李家村那待着,今天头一次来。
“我还以为你考不好正哭呢!刚才你在桥上时,我都怀疑自己看错了,那种颓废寂寥的感觉真让人心疼。”赵迪说。
“我才没有那样,你看错了。”我死不承认,但赵迪说“让他心疼”,这要是真的话那他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在我失去很多后这可是第一次得到。
“怎么了?”赵迪问我。
“没事,这也不好待,我想回去。”我说。
赵迪在我要走时,直接说:“我常来这里,你没事时尽管来找我”。
“你明天还来?”我问。
“对,比今天要早些。”赵迪说。
我恋恋不舍地回小金家,他家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离公路桥近,我能常看到赵迪就好,也不忌讳住他家。
“还以为你跑掉了。”小金开门后,我看到他利落的身形好像是要出门。
“你又打算抓我?”我看着还立在门口的小金问。
“抓你谈不上,只是把你带回去而已,你这反抗级别还真亏“抓”这个字。走吧!回老板家。”小金说。
“我觉得你家挺好,住我一个正合适。”我不慌不忙地说。
“为甚?凭甚?我会要你这个——东西?”小金指了下我,确认我就是那个东西。
“你说甚也行,我先住几天,走一步看一步。”我心说。
“老板,夏衡要住我这里,现在在我房间的床上像癞皮狗一样牵着不走。”我刚进他房间,小金即刻就给他老板报信。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要你这东西!”小金冲我大吼大叫。
小金薅着我的领子要提我出去。
“我告诉李媛,说你打我。”我抓起床头的电话。
“哼!你有她电话就打。”小金放下一句。
我还真没有她的电话,默默无语地从他床上爬下来,出他房间找一个犄角旮旯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