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馨拗不过她,四处打量一番,确定没人后,又细细思索了一番,看着灵犀哀求的小眼神,对她招了招手。待灵犀附耳过来,她将手掩在绛唇边,对她低语了几句。
灵犀会意,一丝笑意浮上她的嘴角,又爬上眉梢,待得云馨说完,她早已按捺不住,猛地跳起来,欢快地搂住云馨的脖子,大喊:“最爱你了,云馨阿姨!”之后又在她脸上猛亲一下,让云馨都猝不及防。
高兴完之后,灵犀就迅速拜别云馨,赶去找丹药。
而在她走后,云馨迅速地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朝里半跪在地上,低了头。
一些蓝色的、如同萤火虫般的荧光从房间四处渐渐显现出来,慢慢地汇聚到云馨的面前,慢慢地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形,那人形渐渐的显露出眉眼,竟是傲修。
傲修斜起眼睛,只扫了她一眼,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如何?”
云馨再略微一服身子,抬起头来眼中媚光流转,朱唇一抿:“皆按天君旨意,她已往密室去了。”
傲修点点头:“盯着她。”说完这简介的三个字,他转身便要离开。
“天君留步!”云馨见他要走,赶紧起身阻拦,“天君既然来了,何不喝上两杯。”说罢长袖在案几上一拂,一桌美酒佳肴赫然出现在眼前。云馨从袖中取出夜光杯,将玉壶里的酒酌满,一手端到傲修面前,一手轻佻地勾上傲修的肩膀:“此等良宵,天君大事将成,何不饮酒作乐一番?”
傲修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邪笑,他抬了眼睛,颇有兴趣地看着云馨娇媚的脸,右手攀上她光洁如玉的脖颈,指尖在她的肌肤上一寸寸滑过,他眯起眼睛,仿佛打量猎物一般地打量着她。
云馨仿佛得到了许可,自己饮下了夜光杯里的酒,勾在傲修肩上的手更加放肆起来,另一只手只在面前一划,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了雪白的中衣。她仰起头来,眼中波光更盛,她慢慢踮起脚来,一点点凑近傲修的唇。
就待云馨开始脱中衣之时,傲修轻声咳了一声,云馨猛地惊醒,自己竟然正抱着殿中柱子在亲个不停,而脱下的衣服四散在周围。再看傲修,他正端坐在案几前,悠闲地吃着小菜喝着酒,嘴边还是那一抹邪笑。
中了他的幻术了!
云馨气急,顿时感到羞愧不已。慌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像是马戏团表演失败的猴子,红红的屁股在众人面前一览无余一般。
“记住你该做的,我允你的,自会给你。”留下这句话,傲修就又化作点点荧光,消失在了空气中。
(龙宫密室)
灵犀按照云馨的指示,从龙王寝宫的龙塌旁,找到一个暗门,那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陈旧铁门,只是轻轻一推,门上的铁锈便‘簌簌’落了一地。这破门并没有锁,也没有拉环,只是有一头铜铸的狮子头嵌在破门的中央,那铜铸狮子的嘴大张着,似乎原本是叼着什么东西。
灵犀又使劲推了推,那门虽掉下更多铁锈来,但仍旧纹丝不动。
于是她照着云馨的说法,从头发里拿出了那颗小夜明珠,迟疑了一下,塞进了铜铸狮子的嘴里,竟严丝合缝的叼住了!
灵犀大喜,更加确定云馨没有骗她,接着她便如云馨所说,轻扣了三下狮子头,然后静待了一会儿,念起诀来,手上火光一闪,刹那间就燃起一团火焰。她轻轻地将火焰推到铜铸狮子面前,烤了几秒,那门‘轰隆’一声,竟自己开了。
灵犀伸出了头向里张望,还没看出个究竟,一针剧烈的劲风打着卷儿呼啸出来,将她一把推了出去,她被推的向后弹出两丈,跌坐在地上,摔得她一懵,没等反应过来,门又‘哐’地一声关了起来。
她也顾不得坐骨的疼痛了,一个跃身就跳了起来,冲到门边,使劲儿推了推门,竟然又关死了!夜明珠也滚落到了脚边。
她也没时间揉揉屁股,赶紧捡起夜明珠来,重新往狮子头里塞,妄图再开一遍门,然而和云馨说的一样,这个方法只能打开一次门,无论她再怎么使劲,夜明珠就是塞不进狮子头嘴里,她仔仔细细地把铁门打量了一遍,发现其他的都与之前没有两样,只是那狮子头的嘴,明显的变小了。原本大张开的嘴,此时只是半开了,然而她的夜明珠是不可能变化了,这时候自然是塞不进去了。
灵犀有些懊恼,明知道只能打开一次的门,自己却因为被一阵风刮倒而失去了进去的机会,她愤恨的踹了两脚门,直踹得铁门哗啦作响,也不肯罢休。
看来,只有找别的办法了。
灵犀垂头丧气的从龙王寝宫出来,正撞上了急匆匆经过的宫女,宫女被撞个满怀,被灵犀撞的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于此同时,散落一地的,还有满满的珠宝首饰。
“公、公主!”地上的宫女看见灵犀,明显更加慌乱了,她双手撑着自己,伏倒在灵犀脚边。
灵犀看着满地的珠宝,疑惑的问她:“石斑?你不是云馨阿姨的随侍宫女石斑吗?你慌慌张张地拿着这么多珠宝往哪里去?莫不是偷了云馨阿姨的东西?”灵犀眼尖,立马从一地的珠宝中找出了云馨平日戴过的一支玉钗,捡起来逼问宫女:“这是什么?!”
宫女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嘴唇颤抖着,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两手撑在背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一步步往后退,硕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滴下来,打在地上:“啪!”
灵犀不明所以,以为她是做贼心虚,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领子:“还想跑?”
宫女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地上一片狼藉,灵犀惊讶于此,松手放开了她。
然而宫女还在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指着灵犀:“他……他……不要过来……他……”
灵犀终于听出了异样,明显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而这个他……
她猛地回头,原以为背后应该站了一个人,在自己毫无察觉之时,正因为这个人,让石斑吓得口齿不清甚至小便**,然而令她疑惑的是,不仅自己背后没有人,她身后的整个院子,一点灵压都没有!
她转回头来,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连石斑,那个小宫女,也不见了!
珠宝还散落在原地,地上的湿渍也并没有消失,然而就在灵犀连灵压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时候,整个院落,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