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了你们,而你们却骗了我,扯平了。现在让夫人走到中间,然后我把花珠扔给你们。可好?”天麟道。
经过了一次,他们不想再受骗,以致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何况天麟的主意中有所破绽。
“俊弟弟可真精,你的轻功我们不是没有见识过,万一人到中间你把她抢走了,却不给我们花珠,我们岂不是人物两空。”无花道。
耍了别人一次,要想让他们再相信,这有些困难。为此,天麟不得不想其他办法。
这时候,不管什么看似行得通的方法都涌上天麟的心头。
“我听说杀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你们盗香虽神秘,但也挂着杀手组织的旗号,你们不妨给我立个信用字据,然后交给我,待我把花珠交给你们后,你们再放人。如何?”
“这个方法有趣,但不知怎么个立法?”叶无情道。
“你们就写,我一给你们花珠。你们就放人,然后印个手印什么的就行了。如果你们违背的话,我自然会把你们失信之事公之于众的。”
“这的确很有趣,不如让我来立字据?”无花越来越喜欢天麟了,总是想出些奇怪的主意。
“这不行,得胖护法立。”
天麟把眼睛盯在了胖护法身上,最有威信的人立据才有能使人相信。
只要得到闭月花珠,让胖护法立个什么信用字据的没有问题。于是他立刻叫人寻来笔墨,当场立下字据,然后如天麟所言印上手印。
派人将字据送过去给天麟后,胖护法道:“这是否如你意?”
仔仔细细看了字据,天麟道:“还行,就是字丑了些。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违背字据中所承诺的,我是不会把你字给别人看的。”
“如果你不交花珠,本护法不介意少一个人陪你看我的字。”
“算你狠,这都损不了你。”
天麟将字据放入怀中,安全地放着。它可关系到练虹的安危。
“给你!”天麟把手中花珠扔过去,随即示意他们放人。
他们一看是花珠而非其他物件,也信守承诺地叫人放了练虹,使得无双再入母亲怀抱。
得到了花珠,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他们没有必要再对天麟进行纠缠,那或许还得不偿失,之前就有见证。天麟武功可并非练成了一门奇功这么简单。
盗香的人走了,天麟瞬间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往潭州的路,或许不再有阻碍了。
“恩公,你手上怎么有闭月花珠?”练虹好奇地问。
“才不是什么闭月花珠。那是我在禅房发现的东西,觉得好看便揣进怀里,打算送给无双的。”
天麟到禅房后,找不着一个人,更见不着方丈(胖护法)。那时天麟并没有立即离开禅房,而是在禅房查看一番,看有没有线索。
天麟不经意间发现禅房的佛座与大殿的佛座有些不相似,禅房的佛座有些大,于是过去乱摸,便找到了一个暗格。花珠就是暗格里面的东西。
“原来如此。不过依妾身看来,那的确是闭月花珠。恩公是无意发现,所以并不以为那便是江湖人梦寐以求之宝物。”
“不会吧!我看那东西就是一串普通的珠子,没想到平凡的东西倒是一件宝物。”天麟突然间想到了师父千鹤山人,千鹤山人隐逸山林,是为平凡,但他身怀绝世武功,是为不平凡。
“恩公不觉得惋惜?”
天麟因为千鹤山人而学会了如何看待生死,对区区于己不重要的花珠,天麟何曾在意得失。命里有时终须有,一切顺其自然。
“虽说我好奇所谓江湖人眼中的至宝,但我也只是好奇。那些我并不想拥有,又何来惋惜。”天麟道。
就在两人说话时,一旁被“忽视”的无双突然拉了拉天麟的衣服,指着钱富贵倒下的地方。
“大哥哥,你看……”
天麟顺着无双所指去看。一看,钱富贵身体在动。看来他还活着。
天麟走过去,俯视他,道:“你怎么还没死啊!咦,好像中毒了。”一开始天麟还以为他被假练虹一招给打死了呢,也没注意。
“救我……日后必……重谢……”他艰难吐出几个字。
天麟只是看着他,无动于衷。或许天麟不想救一个骗了自己的人,这不值得。
然而无双却不忍心,看着钱富贵即将在自己面前死去,觉得此时狼狈的“一纸钱贵”挺可怜的。
“大哥哥,救救他吧。”无双要求道。
“好吧,既然无双想要就,那我便救这个可能会忘恩负义的木材商。”既然是无双要求,天麟得答应。
天麟扶起他,真气自丹而发,聚之于双掌往他身上输,欲强行将他的毒逼出体外。
一炷香过后,天麟和钱富贵满身是汗,钱富贵乌黑的唇渐渐褪去色,慢慢如平常人之红。他的毒基本排清。
天麟收手,道:“好了,你的毒基本上排清了。”
“你不要谢我,记着别忘恩负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