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哥!”刚一上船,天麟就又遇上了熟人——捕快姚孟山。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没几天就又见面了。”看到姚孟山安然无恙地现在自己前面,天麟知道姚孟山回去并没有挨知府多少罚,离别前的担心此刻也就没有了。
可是姚孟山为何会出现这呢?
“对了,姚大哥,你也要去洞庭湖?”
“嗯。公子你也知道倾城紫钗的诱惑力,官府根本不置之于外。”
朝廷与武林都在争夺武林四宝,争夺其中的宝藏,
夜降下来,天空一层一层云,十五的月亮难以把它的光射向大地,只有断层处现出这银色的光辉。
热!闷热。
许多人都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天麟是其中之一。
姚孟山也睡不着,天麟走过来,看到他在船头上。
“姚大哥,不睡么?”
天麟上前,与姚孟山齐站,吹着风,看着原处忽明忽暗的鱼灯。
听到天麟问,姚孟山抬头看天,道:“这天闷热,难睡着。”
“这是要下雨了么?定是暴雨。暴风雨来临前,人总是睡不着。”
“是啊,武林这一场暴雨怕是避免不了了。”
天麟闭上眼,大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享受大地的气息。
良久,他睁开眼,看着姚孟山,道:“姚大哥,我想你并不只是代表衡阳官府去洞庭湖,陪同六扇门捕快夺倾城紫钗那么简单吧?”
直觉,直觉告诉天麟,姚孟山要做的事可能不只一件。
虽说女人的直觉可靠,但天麟也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姚孟山并没有立即回答天麟,此时天麟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更加相信了直觉。
“公子知道‘美人郎’方胜越狱了吗?”
“什么!”天麟突然一惊,道:“难道你此行去洞庭湖还为了抓捕方胜?”
“多少人都觊觎至宝,我想方胜并非那种安奈住性子的人,何况他还非正道。”
“姚大哥,你方便告诉我方胜是如何越狱的吗?”
天麟难以置信方胜会越狱,他武功被封,是没有那个能力越狱的,除非他功力恢复了,但那是不可能。
“公子是难以相信,是吗?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我亦是难以置信,但随后我去狱中察看,方胜的确是逃了……”
姚孟山刚从知府那得到消息,就立即赶到衡阳地牢关押着方胜的那间牢房。
踏进牢房,姚孟山看到地上我些碎铁和几段一小节的链子,一看竟是锁着方胜的铁链子,想来铁链子是被生生地拉断。
靠外边的墙上有一大窟窿,窟窿可到地牢外面。姚孟山和随行的捕快都看到,那可是一尺多厚的墙啊,火药都难以炸成那么一个可以通人行走的大窟窿。
跨过窟窿,姚孟山蹲下,往地下看,一看许多用作砌地牢墙的大砖头都碎了。
“铁链断了,大砖头碎了,这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做到。就算方胜武功不被封,以他的功力不可能做到。”天麟道。
“我问了一些地牢里的犯人,有些亲眼看到方胜拉断了铁链,一掌对着墙上,然后就出现了窟窿。”
天麟似还不肯接受的样子,再问道:“当时值班的狱卒怎么说?”
姚孟山回忆当时狱卒的说话转述道:“狱卒说,听到一声响后他就赶过来,结果只看到一个穿着囚服的背影消失在窟窿中。”
“公子,你觉得越狱的真的是方胜吗?”
“你都奉命到洞庭湖去抓捕他了,难道还不相信是他越狱了吗?”
“是啊,我的确应该相信。但如果是那样,我真的能把他抓捕归案吗?”姚孟山低头道。
“如果他胡作非为,我是不会不管的。”天麟突然想到了与方胜结怨的衡山派,道:我想甄姑娘也不会置身事外的。”
“但愿能早些将方胜这等败类捉拿归案。”
大半夜的,又闷热,两个大男人站在船头吹着风,聊了许久。
在暗处,一双眼睛盯着两人。恐怕二人一些敏感的谈话也传入了这个人的耳朵里。
某处,只有氾中霆和氾义郎。
几支蜡烛,把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点亮。可以看见此时氾中霆手里攥着一小纸条。
那小纸条是千面艳姬的来信。
氾中霆将小纸条的内容阅尽,道:“义郎啊,官府的人要到洞庭湖找你。”
“区区几个官差,孩儿现在不放在眼里。”
“信中说,天麟也在衡山派的船上。”
“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
氾中霆点点头,嘴角带着微笑,似乎很满意氾义郎的自信,也很满意自己收氾义郎为义子的做法。
灯火灭,黑暗中仿佛还刻画着氾中霆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