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无比,纵然是常柔在第一时间避开了,也是被剑气所伤。
手臂被割了很大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鲜红的薄纱袖子流下。
常柔吃痛的一个急转,凝眉的看着东方九辰,这个男人居然对她没有半丝的怜悯!
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白皙的藕臂和迷人的香肩,“哎哟,好疼啊……”
东方九辰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一般,继续毫不留情的攻击常柔。
白千凌在一旁看到东方九辰这如视无物,又严谨的模样,顿时就觉得常柔十分的可笑。
想要用魅惑之术,却是踢在了铁板上。
两人一做一手的夹击,常柔连连后退,在最关键的时刻白千凌手中的软剑像是一条灵活的蛇,挥舞向了常柔手臂,一下子就形成了长蛇绕。
软剑缠绕在了常柔的手臂上,常柔用力想要挣脱,白千凌用力一扯,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然后便是啪嗒一声!
还夹杂着一些如下小雨一般的沙沙声。
常柔的手背被白千凌给砍断了,不过很遗憾不是抱着白骨琵琶的那一只手。
“啊,白千凌你这个贱人,你居然砍断了我的手臂,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着你呢!”
白千凌冷笑了一声,都已经这个时候,常柔居然还有脸如此的张狂。
“妖女,受死吧!”
东方九辰再次运用剑术向着常柔攻击而去。
常柔此刻真的是无助的很,先前是抱着白骨琵琶没有机会弹奏,现在是抱着白骨琵琶没有手弹奏。
这样的情况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尊者救救我……”
常柔此刻根本就不能继续应战,只能祈求水千殇救她。
而此刻的水千殇,正在常倾虞的一层层阵法之中奋斗。
常倾虞听到常柔的喊叫声,只是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常柔的手都没有了,心中十分满意的。
又看了一眼掉落在沙地之上的断臂,那断臂之上,显然是白千凌软剑的痕迹。
也就说常柔的断臂是白千凌弄掉的!
在心中为白千凌点了三十二个赞,又回头继续用阵法困水千殇。
虽然这种她布阵,水千殇有可能会瞬间就破阵,但是对于常倾虞来说却是一种不错的修炼阵法的法子,反正她身上的灵力是用之不竭。
“废物,还不快滚!”
水千殇也没有想到,常柔会在两个凡人的手下丢了手臂,愤怒不已,他此刻虽然是很容易破阵,但是常倾虞的布阵阵法的速度十分的快,他根本就快不过常倾虞。
常柔闻言愣了一下,便真的立马消失在了空中。
寻花使者已经回到了常倾虞的身边,“常姑娘,主上很快就会到了,其实你不用担心主上的,熔岩地狱再怎么危险,也难不住主上。”
听到寻花使者轻松话语,常倾虞也放轻松了不少,她知道君暮华从熔岩地狱回来了。
她知道君暮华,就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君暮华居然这么快就从熔岩地狱回来了?”
水千殇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看他的样子像是觉得此次君暮华不应该这么快回来,甚至是不应该活着回来。
“我师叔修为高,能这么快回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常倾虞自豪了一把,手中气流涌动,又很不客气的给水千殇设置了一个阵法。
“倾虞,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千凌和东方九辰已经落地,白千凌抬眸看着常倾虞的背影问道,不过视线很快就转移到了寻花使者的身上。
东方九辰朝着空中的寻花使者一拜,随即又看向了常倾虞,“见过寻花使者,这位就是乾坤阁的常姑娘吧,在下东离国东方九辰,剑宗弟子!”
常倾虞偏头看向了东方九辰,显然东方九辰并不知道当初在月牙森林拿走青龙蛋的是人她。
“我是常倾虞!”
“师父早前收到了乾坤阁沐掌门的消息,就派遣我等前来,我们却是被一个结界给拦住了,不过……所以才来晚了。”
东方九辰说道。
常倾虞闻言表现显得有些复杂,很明显东方九辰说得结界,就是水千殇的结界。
明明被水千殇是的结界给拦下了,但是还是进来了,就连乾坤阁的一众准备离开的弟子也都折返而回。
难道剑宗的人,比乾坤阁的人还要懂得阵法和结界?
不应该啊……
难道……
常倾虞突然看向了寻花使者,心灵传音问道:我师父是不是还在这太平镇附近?
能将水千殇的结界打开一条道,让东方九辰等人进来的人,应该就是沐溟渊!
寻花使者并未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常倾虞自然瞬间明了,原来她的这位师父,一直都在这附近。
刚才居然都没有来帮她!
这真的是她的师父吗?
果然世上对她最好的人是君暮华!
沙沙沙……
突然脚下黄沙,发出了怪异的声响。
常倾虞和寻花使者一下子紧张起来。
“大家快飞到空中!”
常倾虞一声大喊,能带来这种声音的,除了密集的痋虫还能有什么呢?
东方九辰还有些明所以,白千凌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扯到了空中。
跟着东方九辰而来的人,见状虽然有些不清楚情况,但是还是飞到了空中。
就连乾坤阁那些折返而回的弟子,也都一个个的飞到了城墙之上。
突然,一抹白影从黄沙中一飞而出来。
来人一声月牙白的长袍,长袍之上有着精美的绣花,他纤长的身影在月色之被拉的更长了。
他那披风的帽子已经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了一个精美的下巴,下巴之上有些清晰可见的胡子。
有一缕墨发自他的披风帽子一压而下,垂在了他的胸前。
只一眼,常倾虞就认出了来人!
陆飞羽!
他真的来了。
不过看到陆飞羽一身白袍,常倾虞的心里却是释然了许多。
看来不是要和她成亲!
“倾虞,跟我走!”
陆飞羽的脚下是密密麻麻的痋虫,他轻轻去掀掉了披风的帽子,露出了他那俊逸苍白的脸。
他的脸上那块金色的痋虫依然在!他一双乌黑的眸子,充满期待的看着常倾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