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拨云见日
和煦的春风再次将大地染绿,虽然风中透着一股寒气,但是满目尽是春色;虽然树芽才漏尖尖角,但是给人一种生机;虽然冰川融化,叫人看去宛若心中冰释。 [中文<网(〈 [< w〉ww.
对呀,对于一人而言有多少十余载,更何况是在一个封闭的场所度过,在这十余年间,世上又生了多少变化,而自己除了保留曾经的童真,剩下的也只有被磨练的意志,这痛苦的意志将是一个人一生宝贵的财富。
袁萍和段凌霄都是境遇大相径庭的,袁萍幼年离开父母,孤身深谷,后虽有静玄师太收留,却也脱离不了这亘古不变的末日;对于段凌霄而言,自小不明自己身世,虽上天的运气很是照顾于他,但实际的生活并非眷恋,想想段凌霄年少无人照顾,同狼为伍,同袁家邵也是聚少离多,最终落于深谷近十五年;在深谷的近十余年是段凌霄、袁萍共同相处的十余年年,此时的袁萍已然近三十岁,而段凌霄也是奔二的人,但是两人的共同点是处世不深,童味尚存,不知如此的人生将会给他们的以后带来怎样的人生。
段凌霄手里攥着方腊给他的腰牌,小声念叨
“光凭一个腰牌就能找到他,是他神通广大,还是我法力无边,真是笑话!”
袁萍听后摇头道
“霄儿,你在此又说什么胡话呢,接下来咱们去哪里呢?”
“这话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我少年英,那时我踌躇满志!”
袁萍听后,噗嗤一笑,推了把段凌霄道
“少来吧你。”
“姐姐,真的,这十年除了跟你在一起没有别的了,其它的就跟断了片似的,容老衲好好想想。”
“老衲,你出来之前没有遐想下啊!”
“想了啊,想的都是跟你浪迹天涯,其它的还真没多想。”
过了会儿,段凌霄道
“我们要做的事很多,先要查明我的养父母惨死的真像,要替他们报仇,还有就是找到我的父母,你的父母,看看他们近来安好,再有就是我在密室时,父亲曾告知我我在乐山有个舅舅,但是这些年过去了,不知舅舅还能否在那。”
袁萍摸着段凌霄的头道
“霄儿已经长大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
“霄儿明白,这样,这里离少林较近,不如咱们先去趟少林。”
“你……你要干嘛?你又要出家为僧了?”
段凌霄见袁萍的样子,嘿嘿一笑,道
“怎么,怕我当了和尚不要你啦。”
“讨厌死了!”袁萍扭捏的道。
“怎么会呢,我哪舍得出家,就算出家我也要跟你在一起的。”
两人一道,倒也不急着赶路,而是趁着春风,一路游山玩水,路上段凌霄被拘禁多年的心终于得到了释放,称要赏尽天下物,体察天下事,要做一个快乐的游侠;袁萍对这个世界是陌生的,虽然赶到在外自由快活,但是内心却是对万物有种淡淡的恐惧,但是当看到霄儿如此逍遥快活,内心也决定要跟着霄儿一道浪迹天涯,霄儿去哪自己就要去哪,毕竟自己也曾这样答允过。
经过一路辗转,两人来到了少室山侠,当段凌霄再次踏及此地,内心却是无比的惆怅,淡淡的道
“当年我就是跟父亲一路流浪至此,最终饿昏在少室山下。”
“还有此事?”
“是呀,还好这次有了银两,要么又要重蹈覆辙了。”
“钱?你哪里来的。”
“算算这钱也有年头了,呵呵,好了,姐姐咱们还是赶紧上少林吧。”
等到了少林门外,一直紧紧攥着袁萍手的段凌霄松开了手,袁萍见此反要去捉段凌霄的手却被段凌霄躲开,此为佛们净地,阿弥陀佛,说着段凌霄双手合十,默默念道,袁萍见此瞥了他一眼,跟段凌霄站在门外。
段凌霄此时走上前去,冲把守佛门的和尚道
“弟子清渡拜见我方丈,还望师兄前去禀报。”
和尚看了看两人,身后竟然还有一只白雕,不禁有些错愕。
“原来是师弟至此,你在这等着,我去禀报住持。”
过了约莫盏茶功夫,和尚归来,说师弟可以进去,但这位女施主委屈在外等候,袁萍见此,冲段凌霄点了点头,之后段凌霄随同师兄向佛堂赶去。
段凌霄在佛堂停留片刻,只见身穿袈裟,手持禅杖的住持前来,段凌霄见到住持前来,顿时热泪盈眶,赶忙上前,噗通一下跪地叩道
“不孝弟子清渡拜见住持师祖。”
住持见到自己最喜爱的弟子的孩子至此,而这个孩子也是自己很是喜爱的弟子,此时见段凌霄就在身前,神情也很是激动,赶忙将禅杖递给在旁弟子,俯下身子,双手将段凌霄缠起。
“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叫我我们好找,到后来还以为你有不测,清渡,赶紧起来,叫我好好看看。”
段凌霄刚站起身子,这时的祖盛也赶忙从后堂出来,段凌霄见师父至此,跑到祖盛跟前,噗通又是一跪。
住持随后坐到主座,祖盛就坐偏位,而段凌霄佛堂正中站着,坐定身子的住持将禅杖放到一旁道
“祖烨是我最喜爱的弟子,你又是我的得意弟子,今日至此,实是我很久以来的快事。”
“弟子渡清字离开少林,无时无刻不挂念住持、师父和各位师叔祖,师兄弟。”
“这些年你快说来听听,怎么就销声匿迹,无处可寻了。”
“我先是同父拜见林义父,随后前往梁山,之后同杨志前往汴梁城。”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杨志史后来也落难,居身梁山。”
“这是怎么回事?”
“杨志自你被霸无双抓取之后,在城内杀害泼皮牛儿,因此落难,最终落草为寇。”
“怎么会这样。”
“杨志有一把宝刀,它能削铁为泥,吹即断…”
“这是一把什么刀,这么厉害。”段凌霄听此,不仅好奇的道。
“这刀刀身色泽呈金,锐利万分,阳光下璀璨夺目,也正因此,江湖听说此刀失散江湖,江湖为这刀也是起了一场血雨腥风,真是罪孽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还没说呢,你后来去哪了?”
“后来我在汴梁城遇到了霸无双,又在江陵府掉到了河里,等我再醒来,就到了一个深谷,直到现在我才出来。”
“没想到这些年竟然一直在一个深谷里,也算是奇遇,少年多磨难也是好的,那你平日都是怎么生活,你又是怎么上来的呢?”住持好奇的问道。
“我在谷底靠野果,自己耕种的粮食生活,可是有数年蝗虫来了,把我们的粮食吃的一干二净,我出来是靠一只白雕出来的。”
“你们,白雕?”
“对呀,我在下面遇到了我姐姐呀,是她教会了我的武功,我们一直饲养白雕,等它终于长大了,我们这才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现在何处?”
“姐姐和白雕现在就在寺外,少林乃佛门净地,所以她们才没有进来。”
“说的倒是,不过这样是否未免有些失礼。”
祖盛在旁一直静静的听着,闷不吭声,此时上前道
“霄儿,刚才听到你讲了这些年的经历,真是九死一生,其实我和师兄弟们这么多年来都在找你,回来就好,那些什么习俗我们暂且抛开,不如让他的姐姐进来如何?”祖盛之后转而有向住持道,住持听此道
“人家远来是客,我们应当出门会见才是。”
说完,一行人向寺外而去,各别弟子也随同而来,当众人出寺袁萍见此状,觉得甚为尴尬,赶忙上前道
“我一个女子家何德何能让住持和方丈至此见我。”
“女施主不必客气。”
此时的祖盛目不转睛的看着袁萍,袁萍见此,赶忙侧身将脸测到一旁,住持见此冲祖盛小声道
“你一个出家人如此观摩女施主,真是太放肆了!”
祖盛见此这才将目光转向住持,住持不知,在祖盛的身后,清修和尚跟他一样,也在驻足观望,祖盛听住持讲完,连忙双手合十道
“弟子罪过,只是…”
“只是什么?”住持询道。
“你没觉得这位女子有的地方很像一个人吗?”
说完,住持也开始上下打量起袁萍来,过了会儿,住持觉得气氛未免有些僵持,便道
“佛们乃清修之地,没能让女施主进寺,还望施主海涵。”
“住持客气了,贵寺我也很是仰慕,幼时经常听家父提起少林,所以我对贵寺也很是仰慕。”
“不知姑娘家父何人?”
正当袁萍将要答话之际,从山下跑上来一个和尚道
“禀报住持,寺外出现一群人马正在向我寺进。”
住持听此,颜色大变,但又很是镇定的道
“你看清是什么人马了没?”
“由于将士众多,尘土飞扬,弟子也没有看得很清。”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在这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气势冲冲。”
段凌霄见此道
“住持不必多虑,我少林立寺百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弟子现在还为少林弟子,少林若是有难,弟子定当鼎力相助。”
“你能有此心,我甚是开心。”
段凌霄也不再言语,而是紧紧握着袁萍的手同少林僧众一同驻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