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杆上的老头一言不发,只轻轻一跃,便从桅杆上跳下,跳到斯图亚特号的船头。
“牧宏伯,北极狐杀手组织理事常务。我们海军的家务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林奇收起了手,嘴角上扬,转而换成较为恭敬的手势。
带着大檐帽的人却很轻的一笑,听不出里面是带着轻蔑还是不满。
“北极狐曾和世界海军订过契约,各方有困难都应伸出援手。这属于高级机密,准将确实不知道。”带着大檐帽的男子说。“况且,这里有我北极狐两百多名成员。我为什么不插手?”
黑色船上的彪形大汉早在边上听的不耐烦了,向前站出一步。“去你妹的插手!看我不打得你叫爷爷。”说着就你猝一口吐沫在手上,一把斧子从身后直接掏出来,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船头的牧宏伯丢去。那只斧头与一般的斧头不同,连斧柄都像是用特殊的金属制成,周身成泛着光泽的黑色。
那斧子像劈开了一道风,发着凌厉的呼啸声直直的朝着牧宏伯脑袋上砸过去,眼看就要劈中。戴大檐帽的人却只一抬手,一枚金质的扑克牌从斧刃划过,像是只经过了轻微的摩擦,却可以听见强烈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那只斧头被像挡一颗沙子一样被挡下。斧头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却又回旋着原路返回,被稳稳的抓在那大汉手里。
“磁手?有意思。”牧宏伯发出一声冷笑,另一只手接住弹回的金牌。
那大汉冷笑一下,准备说什么,却突然发现哪里不对,他浑身抽搐的倒到地上,口里猝血。船上的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大汉,前一秒还威风禀禀的海军上校。
林奇干笑一声,双手却做抱拳状。“牧宏伯果真名如其人,领教了。”
说着向身后做了个撤的姿势。几艘舰船立马扬起帆桅,水手们迅速转舵,巨大的舰船同时调转船头,平静的海面被舰首破开,船只驶过留下道道细纹长痕。特伦·林奇仍成拱手状立在船头,红色的发映着阳光远远看去仍异常显眼。
那些船退散开去,干净利落的像其出现一样不留痕迹。
杜鸣和在那里,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牧宏伯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舱后的杜鸣和。那个眼神,让杜鸣和想起了那个要啃他的老头。
那个偶尔从漆黑的帽檐下露出的眼睛,像是一只盯着骨头的大狗,随时都有可能上来啃他。然后有一天杜鸣和落水了,他就用巨大的粪瓢打着杜鸣和的屁股,说这是块好肉,可以吃。
杜鸣和害怕的要死,牧宏伯却朝他走了过来。
杜鸣和感觉自己要抱头鼠窜了,却被牧宏伯一只大手按住了头。然后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杜鸣和,你还记得你欠我两块钱吗?”
果真如此,他还记得。他那么强,吃我比吃个葡萄都简单。
但是牧宏伯当然没有吃他。他只是笑笑。很轻的笑。
然后,杜鸣和又感觉像他开始出现的那样,时间凝滞了一般。不,是倒退了。时间倒退回前一秒,樱花飘过,但这个前一秒并没有牧宏伯。
牧宏伯很离奇的消失了,就像他很离奇的出现一般。
又是这样。
焦紫堇一直在船头静静的看着,眼里却尽显无奈。上次在无人岛,他布置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也是这样消失。像北极狐所有的常务理事那样神秘无踪。
。。。
黑色的巨型舰船,医务舱内,彪形大汉依旧咳血不止。
“准将,拉伦夫这是怎么了?”黑框眼镜的男子问道,他叫耶茨,同样拥有异能的海军上校。
“哼,没救了。”特伦·林奇点着一支烟,默默的抽。
“什么?牧宏伯并没有伤到他啊?”耶茨大惊,脸色瞬间变了颜色。
“怪就怪在,他的斧头碰到了被下了时光阵的金质卡牌,然后他用手接回了斧头。”
林奇缓缓的说。
“时光阵是什么,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耶茨还是不敢相信。
林奇却一阵冷笑,他掸掸手上的烟灰。“时光阵,就是可以令其接触的东西时光紊乱,如果接触到人..”
烟头掉在地上,缓缓熄灭。心脏指示仪在短暂的平缓过后急剧的波动。
“会怎样?”
“会紊乱人的血液循环。通俗的说,你的身体每一秒都在重复前一秒,包括血液。而血液的每一秒都在逆流,直至心脏过载,破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