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城市,霓虹撒遍了黑夜笼罩的每个角落,高楼遍地,你却不是栖息在这里。
蒲佳德第三次出舱上厕所的时候,一抬头,看见远方有多柱火光冲天而上,如一蹴而就的夜间烟火,绚丽缤纷。
“已经开战了吗?”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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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白云国际机场,北京时间3月28日晚10点。
杜鸣和抬头看了一下时刻表,稍作思索。眼前又是熟悉的黄肤黑发,人流穿梭,强烈的中国气息。
南方的天空有紫色的烟霞,没有人在意到这一点。所有人低头前行,或在拥挤的车道上不耐烦的按喇叭。
焦紫堇拍了拍杜鸣和的肩膀,随后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饿了没,我们去宝华路吃猪手面吧,听说这里那里的猪手面特别好吃。”
“这里那里是什么鬼?”
“嗯,你一个中国小子这话听不明白?这里当然指广州,那里是说宝华路。怎么,几个月不在中国汉语不行啦?”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杜鸣和懒得和他争辩这个。
焦紫堇很满意,“我汉语可是过了八级的人哦,那那里去不去?”然后继续说他的八级中文。
“我们两?”杜鸣和皱皱眉头,往后瞅瞅,后面的人本身穿着便装,不知何时便已经消匿在街道之上。
“嗯。离下一班到星辰机场的飞机还有2个小时,足够我们去吃一顿了。”
“星辰机场?不是西安的咸阳机场?”
“当然不是。”焦紫堇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像岁月划的一道道疤痕。“在你走之后,新月县在外资源源不断的投资之下依然快要成为陕西的第二大城市,星辰机场便是其在建的机场之一,因为人流量的巨大,机场在建成主体建筑和跑到之后已经开始试运营。”焦紫堇摸了摸下巴,他的胡子在走之前已经剪掉了,现在看起来像年轻了10岁。
“现在新月城已经不再是你走前所看到的那样了,跟以往相比,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城里的局势更是难以捉摸。你可要先做好个心理准备。”
“OK,我理解。”杜鸣和比了个知道的手势,这样的提醒他接到过的可不止一次。
从他第一次接受了世界上有异能这种东西的开始,他就隐隐的感觉到不会再有什么能让他吃惊了。他犹记得小时候自己走的烂熟了无数遍的水泥路,撒过无数个细碎的纸条。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那时候扫地的大妈会不会在心里把乱丢纸条的人祖宗八代问候个遍?
或者会不会有人把他的小纸条一张一张捡起来拼成一块来细细的看?其实他写在纸条上的不是别的,而是一首一首自编的诗。心情起伏的时候,藏在心底的情绪便成诗。
他想起了那个冬天,那个很近却又像隔了很远的冬天。有个女孩从那里离开,悄无声息。
直到广东湿咸的风拍到杜鸣和的脸上,他才从思绪中醒来。抬眼看看四周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的广州塔高高的耸立在楼宇之间,霓虹闪烁的广州在眼前才逾发缥缈。
“翻天覆地?最多也不过如此吧。”杜鸣和笑笑。嘴角不自觉成完美的弧度上扬,风吹着敞开的衣衫潇洒异常。
却被焦紫堇一把拽了过去。
“那么,我们现在去吃猪手面吧。”焦紫堇满脸期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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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所有人都一副很匆忙的样子。除了蒲佳德。
睡了一天的蒲佳德,一觉醒来,以前的同伴都走了。他很无奈,很无聊。更多的是无聊。
“那个,我能做点什么吗?”蒲佳德抓住船上一个水手问,那个水手满头大汗,回头一抹额头看了蒲佳德一眼。“不用的先生,将军说您只要在舱内休息就好。我们有专门的人手服侍您的。”
“什么,意思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吗。”蒲佳德满脸的失望。
“不是的先生,您可以睡觉。将军说您睡着了才是对我们做出最大的贡献。”水手满脸的真诚。
“听起来不错。”蒲佳德摇头叹口气,双手松开了水手的领子。“仔细想一下我就是过来打个酱油。”
满脸郁闷,他又想了想。转身回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