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死后的世界是成神的舞台,从未知道,死后的世界是诸神的战场,从未念过,死后的世界是凡人的开端。〈?<中文? [ w)w]w>.?8]1]zw.
这一天,上清学院的天空无疑是美丽的奇幻,十八只时空之眼俯视着它,天幕是转动的齿轮,垂直而下与会武擂台紧密相连的链条给人的错觉仿佛是上天的胡须。
擂台是一个巨大的沙漏对应着天空里的十八只时空之眼,上清学院十八环每一环都搭建一个这样的擂台。
这一种决赛,不仅仅要与对手比能力,还要与命运比时间,至死方休。如果三方都未能在倒转过来的时间之沙流空之前决出胜负,那么三方都会被上空的时空之眼吞噬。
一旦上了这种擂台胜者在规定的时间内完胜还可以退出来参与晋级大赛,否则想再回来,在另一时空要么成神要么成魔要么被接引。可是,无论胜出者还是失败者最终的目的地都一样。
安扶伤一手摸着昨夜被文天心敲痛的头,对这种决赛纳闷至极,既然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还有决赛?直接穿越时空之门不是更省事?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
安扶伤看不懂,收回自己的目光,去看站在自己右边的暮颜和文天心,她们都是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眺望天空。再看左边的景6和王礼琪也都一样。
只是王礼琪仿佛现安扶伤在看她,也收回了她自己的目光看向安扶伤。她一把推开了景6,来到安扶伤身边,似乎还想着昨天接吻那一幕,既然情不自禁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这时候时空之眼出五色光彩,上清学院的院长那慈祥的容颜出现在里面,给安扶伤的感觉,他已经然物外。对于这个院长安扶伤,也只有在副院长的办公室见过一面。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想要窥探天机,此事还需要各位躬行。星空里不断有星辰陨落,又不断有新的星辰从繁星之藏诞生。战争让众神不断的陨落,在某一时空众神的意志凝聚成神藏,也是大家此去的目的地,我在此祝福大家都能成神而归。”
安扶伤重复地思考院长这最后一段话,想着那格恩说的繁星之藏跟院长说的众神之藏,院长说繁星之藏会诞生新的星辰,为什么众神之藏却要他们以决赛的方式参与,方能成就新的神?
安扶伤看见院长从时空之眼消失后,决赛就开始了。原先远远地看着比武的擂台,这时候奇迹地般地被拉近,安扶伤既然不知道是自己被拉近了还是沙漏擂台被拉近,这一切都那么像庄周晓梦迷蝴蝶。
原先坐在他前方的观众,那一排排人们已经排在了他的后面去了,此时他们这一排就是第一排观众。他能清晰地看见三个来自个三个不同大6的参赛选手走路的脚步声,还有他们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后来各种他们的动作在他的感官下也能了如指掌。
后来他才了解到每一排的观众都跟他一样的情景,都在决赛开始的时候都是第一排,都是零距离接触。这种叫时空投影让每一个观众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安扶伤看着这三个不同大6的决赛者走进沙漏底部,上部的时间之沙就开始沙沙地流落下来。这是各自为战的决赛模式,三个人只有一个人可以胜出。
安扶伤认出三人其中一个便是那一夜被暮颜带进那家娱乐场所遇到的那个师兄,另外两个来自阿特兰和苏默尔大6的人也在他们开战前自我介绍,让安扶伤得以知道他们的名字。
“帝斯大6,华安。”华安,还是那么语笑冷酷。
“苏默尔大6,月新,还请两位手下留情啊。”月新长得真好看,说起话有点调皮,一身白色服饰很精致,配合她那前后突翘有致的身材,真是美出了格局。
“哼,罗现,来自阿特兰,都去死吧!”罗现还没说完就抬起左右手上的两把射火器朝华安和月新疯狂地射击。
“既然这么快找死,成全你!”华安躲避罗现的攻击,趁机亮出他的寒冰般的宝剑,龙飞凤舞地向他撕咬过去。
“你们打,我先闪了。”月新闪避过罗现的攻击,退到一边去了。
“想闪,没那么容易,两都一起去死。”罗现又锁定了月新,朝着她不停地射击。而攻过来的华安,他丝毫不放在眼里,那些打空的子弹像链条似的从华安后背袭击过来。
“原来你还有这一手。”回头看见那些链条似的子弹形成了一张杀戮的网欲席卷过来,华安转动手中的寒剑回手就是一剑把那些子弹全部冰冻,谁知那些被冰冻的子弹既然爆破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把华安给吸进去了。
“大美人,你过来,保证不打死!”罗现消灭了华安,很狂野地大笑起来,又是疯狂地向月新射击。
“鬼才信你的话,刚还叫着两个都去死。”月新还是闪避着,不知道是没有机会反击还是没能力反击,面对罗现的前后夹击,她既然还能次次从危险一刻下逃出生天,她的能力应该不会是只有逃命的吧?
安扶伤看着时间之沙一点点地流落下来,都快流完了,也不见月新还手,而那个罗现似乎也感到了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消灭对手,既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别跑了,站好让我一轮子弹打死算了。”罗现两把射火器一前一后切断月新的生路,那些打空的子弹又开始在空中形成一条条链条似的东西,最后结成一张网向月新盖下去。
“既然又是链网量子弹!”月新看见了立刻潜入时间之沙里,再次出现的她像一轮新月,升起来就把罗现切成了两半,达成了完美的猎杀,这血腥又美丽的一幕让人们想起了赤月传说。
传说苏默尔大6新月地带的统治神族有一个叫赤月的神,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猎杀她的对手,把自己都染上对手的鲜血,既血腥又梦幻。传说她最善于制造死亡的美丽,可惜后来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安扶伤看着她一身血淋淋地走出沙漏,都屏住了呼吸。之前还觉她好看来着,现在却被她吓得不轻的安扶伤,久久才平息自己惊恐的情绪。看着一步一个血印地走出沙漏的月新,仿佛就是一个嗜血的恶魔走出魔窟。
接下来的两场决赛结果比这一场有之过而无不及,来自帝斯大6北境的刘温以一杆古老的青铜长矛神器,刺穿苏默尔大6的刘济和阿特兰大6的李布,看上去就像一串血葫芦。
而来自阿特兰的鲁宾则双手就像魔爪似的挫开帝斯大6的赵齐和苏默尔大6的向天的肋骨,做成一只只看上去像是在飞翔的鹰,这就是他令对手闻风丧胆的血鹰击。
安扶伤看这决赛一场比一场血腥,一场比一场残酷,一场比一场无情,他默默地退出了现场。走向一条枫林道,找了一把长椅坐了下来,仰望着天空里转动的齿轮和那些垂直的链条。
不一会儿,王礼琪寻他而来,没有话说的坐在他身边,从地上捡起一片红火地枫叶,仔细地观看它的经络。看了一会,轻轻地弹落在自己的脚下。
然后,她把安扶伤推倒在长椅上,自己压了上去,双手又是死死地扣着安扶伤的颈部,狠狠地吻了下去。被她轻轻弹落的那枫叶一片,旋转着带动一地的枫叶,把她和安扶伤都包裹在里面。
事后,她仰躺在安扶伤的腿部上,甜美地看着他垂下来的脸,见他不说话,又转转动着美眸看纷纷飘落的红色枫叶,覆盖了自己的全身。她从中取走一片,去逗安扶伤,“人家第一次都给了你,你不会不负责的,对不对?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我……”安扶伤轻叹一声,仰着头看向天空。天空现在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些链条和无数转动的齿轮。回想昨天和她生的事以及今天刚刚生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兄弟,原来你在这里啊!”景6一脸兴致冲冲地冲过来,可是接下来他就僵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他跑步带来的风还是天起风了,一阵风吹来,他看见王礼琪衣襟不整地躺在安扶伤的大腿根部。
“琪琪,你们……啊……”景6咆哮着转头就跑了。
“景6……唉,我这是怎么了?”看着景6一下子就跑没了影子,安扶伤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甚至不知道王礼琪后来是怎么从他身边离开的,也不知道怎么走回自己住的院子仰望里。
“那个被星光灼伤的苏然,跟她什么关系?苏然和王礼琪会是同一个人?”恍忽间,安扶伤想起很多年前,在安寿院给一个叫苏然的女孩包扎过伤口。她们两右臂上的伤口既然在同一位置同一种伤痕,可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王礼琪不是苏然,为什么那次撞毁她的飞船,一切却像没什么事生过一样?安扶伤想到这些问题,立马来了精神走出院子仰望,他要去找王礼琪问个明白。
可是这一天,他转遍了上清学院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王礼琪。失魂落魄般地回到仰望院子,看到暮颜和文天心又在院子的石桌上不知道这回她们俩在庆祝什么。
“你上哪儿去了?”暮颜现安扶伤大半夜才回来,上前就把他拉到一起喝酒,也不管他现上是什么心情。
“你是在担心自己吗?”文天心看安扶伤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随后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成不了创世神,也不会留在那里做凡人的。”
“开心点啦,这次不会扁你了。”暮颜嬉笑道,说着举起酒杯,“为了庆祝我们成为创世神,干杯!”
“干杯!”安扶伤仰头就喝,一酒下肚,他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淡淡地问文天心,“你知道,关于王礼琪的事有多少?”
“你怎么关心她起来了?她已经神了。不对,她的修为境界已经越化神境界了,现在是什么境界我也不知道了。”文天心似乎知道的还挺多的,“我们同一届的新生,就她一个人神了,所以这次决赛没她什么事了。”
“想追女神,努力吧少年。哈哈……”暮颜在一边打趣道,“追不到那个女神,这里还有两准女神,嗯?哈哈……”
“暮颜暮颜,你脸皮都死了吗?这么不要脸,哈哈……”文天心说完自己也笑得不行,指着暮颜的鼻子说道,“你这么贪财,还女神?去那里肯是财神爷。”
“你们俩吵死人了,不聊了。”安扶伤说着起身却撞到了一个人,看清楚来人是谁,不禁吃惊起来,第一次说是碰巧,那么第二次呢?“你怎么跟鬼是的?”
“看你们三个聊得很开心,不好意思打扰。”海生简单地说道,“明天就是我决赛了,我想请你做我的观众。当然后天你的决赛,我也一定会到场给你做观众。”
“凭什么让我们大英雄给你做观众?我们不做!”暮颜说着就把安扶伤拉到自己的身后去了,然后把他按住记他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你可以滚了,这里没人欢迎你。”
“对,滚!别以为自己是第六元素修练就了不起,大英雄就算一辈子都打不过力猿王的遗迹,他也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文天心也跟着暮颜同仇敌忾起来。
她这话说得让安扶伤一阵汗颜,什么叫做一辈子都打不过力猿王的遗迹?明明自己十天前就通关了好不好?可是转念一想,她们俩跟他有什么仇?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这样滚来滚去的?
“他若不去,怎么知道我的实力?怎么在我杀他之前,知道该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怎么给他的家人报仇?”海生说完这些人已经走远,只留下话语清楚如故。
“他跟你们有什么过节?怎么你们俩每次见他都没好气?”安扶伤很好奇这其中有什么原故,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她们俩谁来回答。这深夜里的小院子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安扶伤看着她们俩各自饮酒。
正当安扶伤看着纳闷的时候,这个两个人突然爆笑起来,把酒水喷得他一脸都是,敢情她们俩先前是故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