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锋回到半个月没回的公寓,蕾娜和小丽已经回国,东西也基本带走,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把三寸来长青铜为柄的连鞘小刀放在上面,刀下还压了一张白纸。【风云阅读网.】
白纸上很是工整的写了一排龙国文字:林锋,我们回国了,这把小刀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这把小刀林锋见过,当初他想看看的时候,蕾娜还势若珍宝的拒绝了,没想到现在居然送给了自己。
林锋缓缓的将小刀从鞘中抽出,只是出了一丝,便觉屋内的温度骤降,一股无匹的锋锐之气,仿佛要割破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王大鼓和陆小琪也同时感应到了这股气息,惊得连退数步方才站定。
“好刀,这刀是宝贝啊!”王大鼓惊叹道。
“居然连这样的宝贝都舍得送你?”陆小琪惊疑道。
“叮!”青铜鞘碰上青铜柄,将小刀的锋芒尽藏于内,林锋微笑道:“或许,他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这三枪没有白唉呀!”
陆小琪微酸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宝贝,也不值你用命去拼!”
林锋很是习惯他的语气,感受到她泼辣外表下的关切,心中微暖,忍不住调笑道:“那你觉得我比宝贝重要咯?”
陆小琪理所当然的挺胸说道:“当然!”
林锋坏笑道:“其实不用这样,你把我当成你的宝贝就够了。”
陆小琪愣了一下方才回过味儿来,羞恼嗔道:“讨厌,若不是看在你受伤刚刚出院,我定要打你一顿不可!”
王大鼓裂开大嘴,假装捂眼,大声笑道:“啊呀呀,辣眼睛啊,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啊?”
于是陆小琪更加羞恼起来,扭头不再看两人的猥琐模样,大声道:“快点收拾,收拾完我们还要赶飞机。”
飞机直飞市,早有飞鹰开着那辆修葺一新的敞篷吉普车,等在了机场,林锋这次回特务营担任的是副营长兼七组组长的职务,七组正是当初张若素的那一组,在蛇神庙被林锋狠狠的虐了一顿,还因此和张若素结下梁子,没想到造化弄人,他现在居然成了七组的组长。
三人没有直接回特务营,而是先去了一趟师部,师长贺明对于他这次出色的完成任务,好好的夸奖了一番,并且已经向上级申报给他申请一等功。但是他的军衔升得实在是太快了,实在是不能继续升了,只能先委屈他继续佩戴少校军衔。
对此,林锋并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他可是知道,雷子和他的父亲退伍和牺牲的时候也不过是少校军衔,实在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换了一身校官服,配上崭新的肩章领徽,乘着不再破烂的敞篷吉普车,林锋意气风发的踏上了归途,不过快到营门的时候,林锋突然有些忐忑起来,好在陆小琪留在了师部,不然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放过取笑他的机会。
“老王,七组不就是当初张若素带的那一组吗?你们怎么给我安排到那一组去了,不知道我当初跟他们有过节吗?你们叫我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林锋问了一堆问题,其实是有些近乡情怯。
王大鼓眼睛一瞪:“你小子少给我装,连张若素你都不怕,你会怕那帮小崽子?”
林锋忆起张行抬枪时,那道决然拦在自己身前的影子,心中暗道:以前或许不怕,但是现在应该怕了吧!
飞鹰开车还是极快的,说话间已经到了营区门口,林锋正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却已经看到了营门口一条熟悉的修长身影,即便距离极远,即便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道影子,林锋也能够十分确定自己看到的是谁。
再顾不得和王大鼓说话,他猛的站了起来,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这不是自己幻觉,心情没来由的兴奋了起来。
一旁的王大鼓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心想:果然是重色轻友,古人诚不欺我啊!
吉普车“嘎”的一声停在了营门前,林锋飞身下车,几步走到张若素的面前,很是高兴的笑着:“你怎么回来了?谢谢你来接我。”
张若素白了他一眼:“切,谁是来接你的?我是来等王大鼓交接的。”
林锋挠了挠头道:“交接,交接什么?”
此刻飞鹰已经推着王大鼓过来了,王大鼓道:“对了林锋,我忘了告诉你了,因为身体不便,我已经申请提前退休了,师里一直没有定下来谁当特务营的营长,我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火凤回来了。”
“这么说来,以后你就是营长了?”林锋十分意外,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哥不会再跑过来拿枪指着我的头吧?”
张若素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很是恶毒的说道:“怎么没有一枪打死你!”
林锋双手于身前交叉成十字:“喂,你不会又想要开战吧?”
张若素漠然道:“我现在是营长,没有你那么幼稚。”
林锋淡然一笑:“我还是副营长呢,当初新兵的时候我都不怕你,现在会怕你?”
“我说,你们这是打架呢,还是打情骂俏呢?有没有考虑全营100多光棍的感受?要秀恩爱回房去秀行不?”王大鼓扯着嗓子吼道。
此时,离得近的几个组长都已经围了过来,听到王大鼓的声音,不由得一阵哄笑,张若素的俏脸攸然变的通红,立刻转身回了营部,一边走一边恨声说道:“老王,交接完你快点收拾行礼走人,特务营不欢迎你!”
这当然是玩笑话,于是便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笑声中,林锋和飞鹰、大熊、黑豹几个相熟的教官一一拥抱,感觉到了熟悉、温暖和轻松的味道,放佛回到了久违的家中,这感觉真的很好。
张若素的话终究是玩笑话,特务营也绝不会那么的不近人情,即便已经交接完成了,张若素依然还是住在自己七组的宿舍中,因为老营长舍不得兄弟们,他还没有走。
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一群男人每日买醉,终日不醒,放浪时仰天大笑,形骸时抱头痛苦。
几乎所有的训练任务都由张若素一个人代劳,不过她并没有说一句怨言,她知道在这个时候离队,老营长的心中真的很不甘,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