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四姑家的孩子
这几天及雨季快过去了,天渐渐的转晴,路也变好了。庄稼地里,花生叶子都绿了,也有膝盖这么高了,玉米甚至已经结出了小穗子,当人走在这乡村田野之中的时候,心情都会舒畅很多的!以前王莽小的时候,阿妈总是带着他们兄弟几个大热天的在黄豆、花生和玉米地里拔草,顶着个炎热的大太阳,每次都好像要把人热中暑似的。现在科技发达了,农民在种完地之后就打上了除草剂,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在家里等着拔草了,就可以出去挣点钱了,王莽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王莽爸爸每年夏天都会出去,这时候家里的活很多就落在了王莽和王梦的肩上。像夏天去地里除点草,看看有没有那个地方不对劲,放放水啥的,这些都是王莽和王梦直接就去了,根本不用阿妈费心。
王莽小的时候,家里还养着猪和羊,那时候妈妈每天在家喂猪,王梦,王莽,王成三人就去田野里放羊,那时候还发正在雨季,发大水呢,所以每次放羊的时候,都会把羊赶在大塘边,然后他们去洗澡玩耍。这个大塘是当初他们庄里所有人在一起挖的,开始是说雨季的时候放水用,后来也就成了全庄人洗澡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水比较深,比大河好,大河只是在雨季的时候水才会上来,一般情况下都比较浅。顺便说一下,王成是王莽四姑家的小儿子,那时候是为了躲避计划生育来的,后来一直在这里呆到了五六岁,差不多整个童年都在这个地方呆着的。他那时候还小,总是认为自己就是王莽父母亲身的,有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下王莽的奶奶说:外婆,大舅今天说将,大哥娶媳妇在前面盖房子,二哥在老宅子盖房子,小哥在你家这里盖,那我在哪里盖房子啊?奶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王成在这里度过了他的童年,这里的孩子和大人都认识他,他也都认识人家。每天他都会和庄里的小伙伴们一起玩,当然和王莽也经常性的打架,因为他太倔了,打不过也得打。后来五岁多走的时候硬是不愿意,根本对自己的父母就好像不认识一样,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当面开口叫一声爸妈,不知道是没有感情,还是觉得尴尬,应该是不好意思吧。
这天早上吃完饭,王莽去王磊家找到了王磊,说要去再抓点鱼。王磊一听急了:“你疯了,这几天天天逮鱼不累啊,你是铁打的啊?不行,我不去,谁爱去谁去!”王莽听了王磊的话之后,没有生气,很淡定的说道:“唉,不去拉倒,我自己用小网推,反正也不是我司自己的事。”“不是,你等会,啥玩意叫不是你自己的事?到底什么事啊?”,王磊诧异道。王莽说:“今天本打算去丁老师家的,去见见丁三琴谈谈出门旅游的事情,总不能空着手吧,你说是不?唉,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用小网推,啥时候逮到大鱼什么时候再去吧啊。”
听了王莽的话,王磊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赶紧去换了衣服,看到王莽还在那里悠闲的坐着,怒火一下上来了,踢了王莽一脚说:“别装了,目的达到了,快走吧,我的好大哥。”
等三人来到河里的时候,河里已经有一些人了,王莽三人没有恋战,以速战速决的方式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情况下已经满载而归了。把小鱼都放在家里吃了,拿了有五条七八斤重的大鱼,还是王莽带着王磊,王梦自己一部自行车结伴朝老师家去。
等王莽三人到他家的时候已经中午11点多了,丁老师正在看电视,看到三人来了之后非常高兴,师母看到几条大鱼之后更是高兴了。师母拿着几条鱼就出去做饭去了。王磊这小子挺上道,出去了一会买了几瓶啤酒和一点小凉菜回来了。看到丁三琴没在家之后,王磊心里有点失落啊,这点钱不白花了吗?于是就问老师:“老师,三琴她们呢?”听到王磊的问话,丁老师笑着说:“姐妹仨赶集去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咱们晚会斗地主吧。”听到丁老师说斗地主,三人颤立了一下,都在心想:老师不会也和人家玩斗地主喝凉水的吧?
说着说着。王莽已经拿好了桌子和扑克牌,因为王莽总来,很熟悉家里的环境,跟自己家一样,况且师傅师娘已经把他当做了儿子来看。丁老师等四人就做开始打了起来,四人决定谁输了谁就去商店买冰棒回来吃。王磊好像心不在焉的,一会就输的不行了。正打着打着呢,丁琴三姐妹回来了。丁琴三姐妹一人穿了一件花色裙子,脚下穿着凉鞋,手里提着东西,有吃的,也有穿的。
丁三琴看到王莽三人来了,没好气的打了打招呼就金利屋了,其余二姐妹也是打了招呼说先进去了。不一会三人洗洗脸出来了,站在后边看他们打牌,丁三琴站在王莽后边,丁琴和亚琴站在爸爸后边看。王磊看到丁三琴回来,心里想这下可踏实了,
于是打牌也挺有劲了,有时候又摔又打的,王莽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对丁三琴说:“来,三琴,你来玩,我不玩了,我去帮咱妈干活去。”听到王莽说“咱妈”,丁三琴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欢喜,而他爸爸听到之后则是在心里狠狠的美了一下,心想:这死小子终于认我这个爸爸了。
王莽走到丁三琴妈妈面前的时候,喊道:“妈,我帮你干点啥吧,有没有水了,我先去大打桶水啊。听到王莽叫妈,丁琴妈妈心里也是乐的够呛,因为王莽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很懂事也很孝顺。王莽打完水之后,又帮妈妈洗了洗鱼,把鱼开肠破肚,整理干净。丁老师把一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心里想到:原来王莽一直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这样好啊,这小子,是我儿子。
等到王莽再次进屋的时候,王磊已经再也不嚣张了,因为他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已经看不到脸了,原因是他太嚣张了,后来所有人都一起对付他了,地主干脆每次都让给他当。后来一直就没有翻身,人家约定好了,谁脸上不能再贴了就用火给烧掉,当王莽拿着伙计过来的时候,王磊已经跑了。跑的时候嘴里还在说:“我去买雪糕,一会就回来。”这个小商店是王磊他们小学同学家里开的,刚才王磊来的时候这人赶集去了,刚回来。看到王磊来了硬是要留王磊吃饭。这小子叫丁毛路,和王莽他们都是一个班级的,这次直接放弃了初中升学考试,直接在家务农了。听到王梦和王莽也来了之后,很开心,让吃完饭一点要来他家坐坐,说着又给王磊拿了一包雪糕装着带走了,王磊走的时候还是把钱塞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