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莹莹的恭维之声,黑耀的脸色微微好转。
片刻之后,他才看向洪烈轩道,“你真的要进去若是真的被毒草所伤,再也走不出来怎么办”
黑耀的声音很冷,让人听着忍不住觉得心底发寒,可是洪烈轩听着这声询问,却觉得暖暖的。
黑耀本身不坏,况且又到了生死一线相互扶持的时候,他说这话就算是为洪烈轩考虑,自然也是为他自己考虑。
洪烈轩听问,轻轻点头,“一定要进去。”
“为什么”黑耀眉头紧蹙,不明白洪烈轩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明知道是死路一条,却还要进去。良久他眼眸微转,冷声道,“莫不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
黑耀的话音刚落,洪烈轩便断然打断了他。
“那是什么”黑耀心狠,却也心直。他刨根问底,若是不从洪烈轩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心底难安。
洪烈轩这才浅笑道,“我们人类的社会,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底蕴深厚。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听不得洪烈轩的咬文嚼字,黑耀却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良久,他才轻轻点头,“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就帮你们一把。”
说话之间,黑耀快速出手,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翻动,在众人的眉间留下一道黑影。
“黑耀,你这是做什么”花月厉声开口。
彩凤却惊呼,“难道这就是精灵髓”
楚韵笙连连摇头,“不要紧张,应该不是精灵髓。我想这或许就是黑耀保证我们进入矮木丛中,见毒草而不受毒侵的法宝吧。”
“哈哈,还是你识货。”黑耀听到楚韵笙的话,得意的开口。说完,他才看向彩凤,“小丫头,看来你是记吃不记打的。告诉你,这不是什么精灵髓,而是灭迹,说白了我将这东西打在你们的眉心,你们走在毒草之上,就跟没在上面一样。”
“还有这种东西,不是骗人的吧”看这黑耀高兴,彩凤忍不住挑眉逗弄他。
彩凤现在是看出来了,这黑耀确确实实算不上什么坏人。况且,现在他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黑耀还要靠着他们出去,所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想通了这些,彩凤便肆无忌惮了起来。
“胡说,我黑耀做事,什么时候骗过人”脸色黑沉,他冷声大吼。良久才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这矮木丛的毒草地我进去过一次,除了最西边的那片迷幻阵之外,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还有迷幻阵”听着黑耀的话,洪烈轩和沈莹莹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他们两人眉头紧蹙,望着彼此,一种猜测不断的在脑海里蔓延,似乎已经看出了端倪。
将沈莹莹和洪烈轩的表情看在眼底,黑耀已经了然两人的心思,也不劝阻。他又何尝不知道,在这毒草丛中设立迷幻阵,一处比一处险,必然有问题。只是这迷幻阵太特别,他一个人确实无法闯过去。
这是他没有告诉洪烈轩等人的,因为他怕若是现在他就将迷幻阵的情况都说出来,洪烈轩他们会扔下他。
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么强悍的助手,眼看着有希望破解谜谷的山河变换,他自然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话不多说,洪烈轩和沈莹莹两人率先进入了矮木丛。
果然如黑耀所说,在这矮木丛中,零星分布着许多毒草。他们直接取道去迷幻阵,而在这周围,毒草分布的更加密集。
沈莹莹看到这副景色,得意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我看着迷幻阵就是机关,否则这么大的一片矮木丛,何须毒草守卫,外加迷幻阵以防万一。”
“毒草守卫你是说这些毒草也有玄机”黑耀看着沈莹莹,轻轻开口。
虽然他也曾来过这里,但是这毒草有什么玄机,他却是没看出来。
听到问话,沈莹莹轻轻点头,“洪烈轩带的路看似普通,但是熟悉阵法的人便会发现,他是绕开毒草,走的却是三连阵,可见这毒草不一般。”
说话的时候,沈莹莹目光灼灼的看着洪烈轩,眼底带着无尽笑意。
“三连阵”黑耀眉头紧蹙,细细思量着沈莹莹说的阵法是什么。
余南翼看着沈莹莹那狡邪的眸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一笑,他附和道,“可不是三连阵,这里真是玄机重重,看来机关就在这迷幻阵之中。不过也不知道这迷幻阵要有多厉害呢”
一脸的担忧,“连守卫的毒草都是这般,我看这迷幻阵也不会简单。我们这么贸贸然闯入,一定会吃大亏。洪烈轩,莹莹,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好了。原路返回,退出谜谷,虽然解不开血煞灵族的秘密,但至少能够保住性命,你们说呢”
听到余南翼的话,彩凤眼睛满含怒意的瞪着他。
张口就想要训斥,可是话才到嘴边,还来不及说,就被洪烈轩打断,“你说的不错,我们什么都不了解,这样闯入确实危险。我也正有离开的意思。”
“既然说定了,那我们就走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花月也轻轻开口。说话之间她已经拉着楚韵笙转身离开,用自己的背影说明了她的态度。
一时之间,黑耀的脸黑沉如墨。
冲着几个人的背影,他厉声大吼,“想走没门。今儿这迷幻阵,你们是想闯也得闯,不想闯也得闯。”
“黑耀,何必执念于此。这毒草的三连阵尚且如此厉害,这迷幻阵我们一无所知,确实不适合进去。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吧,保住性命要紧。”花月看着黑耀,轻声劝慰。
然而,黑耀并不理会花月的为他着想,而是厉声大吼,“谁说我们一无所知,这迷幻阵我进去过,只是凭借我一人之力,闯不过去罢了。现在加上你们六个人,正好布阵,闯入迷幻阵轻而易举。不能放弃,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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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