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先请坐吧!”既然打定主意,王大锤当即请老者坐下,之后端起桌上的紫檀木茶壶,给老者斟了杯茶。
“啊?不用,不用,老朽自己来就行。”眼见王大锤这么客气,老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大锤微微一笑,心中却是思索起来,这老者能闻香而来,说明这老者要么是久浸药道的高人,要么就是位功力深不可测之人。
不管怎么说,这老头儿都不简单那。
王大锤是不急,那老者却是心不在焉的呡了口茶水,干干的笑道:“多谢小兄弟的款待,这茶不错,不错,清香入口,实在是难得的佳品啊……那个药剂……”
看着脸颊微微泛红的老者,王大锤心底只觉得有趣,什么好茶,就是客栈里的普通货而已嘛。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道:“呵呵,是还有些,只不过这药剂档次一般,登不得大雅之堂,让老人家见笑了。”
“啊?没有!没有!”那老者一愣,拼命摇脑袋,有些尴尬的笑道:“小兄弟,我的意思是……是,这药剂老朽看着就挺不错了,所……所以,想……想跟你买点,你看看这个……”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距离近,估计王大锤都听不见老者后面的话。
看来跟自己想的是差不多啊,王大锤摸了摸下巴,之后随手从衣服的兜里面掏出两瓶药剂,放到桌子上,微笑道:“那,这东西我还是有些的。老人家您要是想要,我就收个成本价吧,十两银子一瓶,可不敢再多了,银子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小子也不敢黑您老人家的钱那。”
“十……十两?!”老者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大锤,木木的重复道:“这么好的东西你真的就卖十两?”
“这个,我不是说了吗,”王大锤挠了挠头:“这东西也就持续两柱香的时间,不算什么好东西,也就值十两银子吧。”
“啊,那……那我可真买了啊,我真买了!”仿佛是怕王大锤后悔,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王大锤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把药剂从桌上拿了起来,一会看看王大锤,一会看看手中的药剂,好像生怕王大锤把药剂抢回去一般。
王大锤神色呆愣地看着出手如电的老者,咽了口吐沫,想到:“看来这老头儿应该是位高手啊,你瞧这出手速度……”
老者心满意足的收起药剂,却看见王大锤呆愣的神情,顿时心中直觉得无比的尴尬、丢脸。想想自己是何等的身份,谁见了自己不是面色恭敬、言语敬畏,但如今……如今却是在一小辈面前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
“小兄弟,老朽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呵呵,先走了。”他已经是没脸继续待下去了,直接在桌子上放了五十两银子,话音未落就已经消失在门前。
“这就走了?”王大锤看着一溜烟没影的老者,只觉得相当的无语。随后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一锭银子:“这老头身上带这么多银子,也不怕坠得慌……”
又愣了一会,王大锤甩了甩头,这神秘的老头儿,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睡觉睡觉,”两瓶狮王之力药剂卖了五十两,王大锤的心情还是不错地:“看来咱想在这个世界上当个富家翁,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
晨曦微露,撒下片片霞光。
夜间寂静如初的滁州县城此刻如同苏醒的雄狮一般,正展示出它的狂暴与张扬。
“清菡,君儿,还有大锤。”宁富贵目光欣慰看着站在身前的三人,叮嘱道:“记得凡事尽力即可,自身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你们有任何的危险,知道吗?”
“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通过听雪剑宗的考核,让你老好好的高兴高兴。”宁君目光潺潺,神采飞扬,眉宇之间有着说不出的自信。
宁清菡也是扬起美丽白皙的脸庞,如柳叶般的眼眸撇了眼淡然的王大锤,虽然没有宁君表现得那么明显,但浑身上下所透漏出的自信任谁也能看得出。
“好了,你们早点去吧!”看着自信满满地宁君兄妹,宁富贵有着说不错的骄傲。这是他的儿女,此生注定了不凡。当然,他没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身旁那位至始至终恬静淡然的王大锤。
过多的言语反而是落了俗套,他感激的冲着王大锤点了点头,一切都不言中。
……
一处空旷的广场上,一座巍峨庄严的高台拔地而起,高台高三丈三尺三分、宽同样是三长三尺三分,远远看去,气势磅礴、威严霸气。
高台之下人潮涌动,绝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岁的青年俊才,他们面色潮红、情绪高昂激动,一对明亮的双眸灼灼地盯着高台之上那迎风而立的数道人影。
“大锤哥?好……好多的人呀?”宁清菡目光怯怯的回避着身边涌动的人潮,嫩白的小手紧紧抓着王大锤的衣袖,道。
王大锤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宁清菡纤瘦苗条的身躯,安慰道:“清菡别紧张,要相信自己,当然,更要相信你大锤哥给你的小宝贝。”说完,调皮地冲着宁清菡眨了眨眼。
慕然,一道声若洪钟的轻喝响彻全场,打断了还未说完话的宁君。与此同时原本喧嚣的广场顿时静了下来。
没有言语,众人目光很自觉的投向广场正中的高台之上。
“诸位青年俊杰来参加我听雪剑宗的入门考核,我听雪剑宗不胜荣幸,我是听雪剑宗护法木河。我相信大家会为自己今天的选择而自豪的。入门考核还是原来的规矩,战三场,且三场皆胜者入我听雪剑宗,败则淘汰。”
一道清冷而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清晰犹如近在咫尺。
这就是听雪剑宗的强者,而这说话之人才仅仅是听雪剑宗的护法,那听雪剑宗的长老呢?甚至是宗主,又是怎样的功参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