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天平慢慢的向着黑甲红盔的军阵倾斜着。八??一?w?ww.
从空中俯瞰,黑甲红盔的军阵正在将黑盔士兵的军阵缓缓的包围,分割,吞噬。
“起风了?”头戴白色方巾的朴刀兵刚刚割下两个耳朵,感觉到战场之上的风开始后变大,卷起的风沙让他不得不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身前的情况。
天空之中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的被一片乌云给遮蔽,给原本惨烈的战场上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色彩。
“伟大的魔法元素啊,让您最为虔诚的信徒借助你的力量,·······”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红盔的军阵之中传出,头戴白色方巾的士兵虽然距离主战场有些远,但是依旧能够清晰的听到魔法师的吟唱的声音,声音若有若无,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
“是魔法师!冲,冲,快冲,冲出这片乌云范围!”
一名军官手手持一把长剑千夫长,看见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大声的嘶吼着,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却显得十分的渺小。
但是白色方巾朴刀兵却听的清清楚楚。
魔法师,魔法师,这是秦明大6最为强悍的存在,虽然朴刀兵没有见过魔法师,但是不妨碍他听说过关于魔法师的传说。
传说中一个魔法师曾经以一己之力,将落基山脉也就是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的某一个山峰变成了一个洼地,也有吟游诗人说过,一个魔法师曾经只是使用了一个魔法,就将一个万人的战团谈笑之间泯灭。
跑,往前跑,只有往前跑才能够活命,这是朴刀兵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
将手中的盾牌直接丢在地上,提着自己的武器开始飞快的往前狂奔,还没有吹撤退的军号,如果现在往后退去一样是死路一条,距离侧翼还有一段距离,根本来不及跑出乌云的范围,现在唯一活命的可能就是往前冲,冲到红盔的方阵,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乌云开始慢慢的往下落,隐隐约约之中还有雷电在乌云之中闪现出来,一副黑云压阵的姿态。
红盔的士兵开始快的往后撤退,井然有序,后阵之中的弓箭兵已经开始结阵,一波波箭雨洒向黑盔士兵的方阵。
急于逃出乌云范围的黑盔士兵大多数都已经丢盔弃甲,没有任何的防御,坠落的箭支轻易的射穿他们的盔甲,带走一条条鲜活的士兵生命。
“咻···咻···咻···”一连串的箭支落在朴刀兵的身前,让原本只顾着逃命的朴刀兵冷静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开头顶落下的一支羽箭,将身旁一名已经阵亡的盾牌兵的大盾提了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重,十分的重,这是他现在的第一感觉,这个盾牌和他手持的木盾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朴刀兵力量不错,根本提不起这块大盾。
拿着盾牌走不快,最终逃不出乌云的区域,会被不知道什么魔法直接杀死,丢掉盾牌会被弓箭射成一个刺猬,现在朴刀兵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吼······”朴刀兵嗓子之中出一声怒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盾牌举起来,顶在自己的上方,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往前走着。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十五步,······三十步,朴刀兵记不得这短短的三十步他是如何走过来的。
他只感觉盾牌上不断的有着撞击声传来,自己的两侧已经布满了箭支,如果不是顶着大盾,现在他已经和周围被射死的战友一样,成为一个插满了箭支的刺猬。
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朴刀兵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哪怕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咬牙坚持,他也提不动这块盾牌,盾牌犹如万斤之中的磐石一般,无论他使用多少的力气,他都提不起来,甚至移动分毫都做不到。
盾牌尖头部分插在了土中,朴刀兵背部抵住盾牌,让盾牌的重量压在自己的背上,自己则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自从当兵以来,他已经打了大大小小的战斗十数次,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活不下来。
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双手,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一枚土黄色晶石,用沾满了鲜血双手轻轻的擦拭着,嘴里喃喃自语着:“父亲,虎子,还有乡亲们,我不能给你报仇了。”
说完再一次的小心翼翼的将土黄色的晶石收入自己的怀中,仔细的放好,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的遗物,也是他父亲付出了生命才保留下来的遗物,不论生死,朴刀兵都会紧紧的随身藏好。
天空之中的乌云高度已经缓缓的下落,朴刀兵感觉自己稍微站的高一高就能够用手摸到乌云。
乌云之中的雷电已经变得清晰可见,时不时的有爆裂的火花从乌云之中传了出来,魔法已经完成了。
“······以神的名义,降下神的怒火吧,风云雷暴!”
随着魔法师的吟唱完成了,一道道蓝色闪电,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洒落在军阵之中。
“好漂亮!”朴刀兵将手中的朴刀一把插在地上,有些着迷的看着眼前灭世的景象。
他记得在小时候,游吟诗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就是毁灭,这一刻朴刀兵终于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雷电伴随着轰鸣之声响彻正大大地,朴刀兵好像隐隐约约还听见了冲锋军号声音。
“这个时间还让我们冲锋,呵呵呵呵······”这是朴刀兵脑海之中最后一个念头,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盾牌被雷电击中,然后感觉自己定在盾牌上的背部传出一阵剧痛感,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脑海之中出现了他的故土,格鲁镇。
“我来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