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乱了套
阵型稍微一乱,重骑兵听着骑兵枪突了过来,一名丹麦骑兵不知深浅,抓起马背上的盾牌,就要去挡,结果只听砰地一声,这名丹麦骑兵痛哼一声,连人带盾牌全都倒飞出去,随后轰然落地,刚想爬起来,就被马蹄踩得鲜血狂吐。经过重骑兵冲击后的飞鸟骑士团已经没有完整的阵型,紧接着又遇上连环马,铁索横扫,战马成批成批的倒下,紧接着倒霉的就是骑兵。
丹麦人终究还是缺少对敌经验,虽然飞鸟骑士团也是身经百战,实力惊人,但他们所经过的战争大都是和挪威人、瑞典人以及日耳曼人之间展开的,大都是传统的骑兵对冲,还从来没遇到过古镇骑兵这样系列的联合作战模式。法云纳心头滴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王国最精锐的骑士团,转眼间就损失三分之一的兵力,面对东方骑兵,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怪不得洛泰尔败得如此惨,东方人的实力果然惊人,打造如此大量的骑兵,不仅仅需要战马,还要大量的装备,这可是一笔庞大的财富啊。
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法云纳果断下令撤往叶琳堡。隶属于王国第四步兵团的四个千人队被留下来殿后,这群高大威猛的北欧男子组成了紧密的阵型,靠着手里的木盾搭建起一条防线。第四步兵团,又称挪威扫荡者,军中大部分人都来自苦寒的北地挪威,由于气候恶劣,粮食稀少,所以大部分挪威人都是林中出色的猎人,他们在王国大军一直占有者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惜,这次挪威扫荡者们碰上了更为骁勇善战的古镇骑兵,骑兵切割,连环马纵横砍杀,仅仅一个时辰,留下来殿后的挪威人就被打垮。
威尔蒙统领着残兵继续抵抗着,看着一个个鲜红的生命倒在眼前,内心的勇气也一点点被消耗。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杀戮,战士们用生命去挡住东方人的马蹄。第一次,威尔蒙认识到东方人的厉害,他们能打败日耳曼人,靠的是实力,而不是什么运气。由一名士兵被骑兵刀砍成两段,威尔蒙浑身发抖,终于领着人跪地求饶。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哪怕是当一名奴隶。
罗格达丘陵一战,丹麦人付出了惨重代价后,依旧没能完成突破南下的战略,同样罗格达驻军也损失巨大,猛虎营的覆没更是给人当头一棒。双方谁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场战斗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胜利者,比的只是谁更惨一点罢了。
回到叶琳堡的丹麦人依旧精神紧张,法云纳也迅速召集贵族商讨起来。如今丹麦贵族们全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如果说以前还有些瞧不起东方人,那么现在就只有害怕了。飞鸟骑士团何等厉害,片刻功夫,就被人打得像狗一样逃窜。
看着这群脸色发白的贵族们,法云纳心中充满冷笑,吃了这个亏,以后也能长点记性,这群人一直把东方人不当回事,现在总算得到教训了,“罗格达丘陵一战之后,东方人肯定会继续北上的,看来弗拉基米尔附近的日耳曼人已经失去了作用,为了避免陷入恶战,本督师决定明日起开始撤离叶琳堡。”
“是”这一次贵族们异口同声的同意了法云纳的命令,为了活命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直到此时,弗拉基米尔城的具体情报才放到法云纳面前,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洛泰尔已经被杀的内容,还是觉得有些心惊。洛泰尔可是神圣罗马帝国之王,东方人说杀就杀,这是有底气呢,还是傻呢?
洛泰尔的死,更坚定了法云纳撤离叶琳堡的决心。正月中旬,丹麦大军开始成批的离开叶琳堡一带,此时刘国能、周定山会同伊丽莎白,也在罗格达丘陵集结四万大军,开始挺进叶琳堡。沿途丹曼残兵望风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罗格达战事,东方人的厉害已经深入人心,好多丹麦士兵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周定山以骑兵快速出击,最终也只是咬住了丹麦人的尾巴,至于法云纳的主力大军,已经安然无恙的撤往波罗的海。没能缠住丹麦人,给予痛击,终究是有些可惜的。
重新夺回叶琳堡,意味着困扰西伯利亚长时间的乱战局面终于得到了完满解决。金龙旗重新插上城头那一刻,许多西伯利亚人载歌载舞,庆祝着这一刻,他们讨厌战争,现在终于将战争赶离国土,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普通百姓自然不会考虑的,这也不是他们能考虑的事情。千百年来,西伯利亚饱受战争痛苦,一直被丹麦人和日耳曼人压着,如果不是这样,当年维雅切也不会头脑一热,要集结兵力东征了。现在一切都变了,不仅灭掉了日耳曼最强大的萨克森王国,还打败了丹麦王国大军,可谓是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伊丽莎白直接将指挥处从弗拉基米尔移到了叶琳堡,基辅城以及弗拉基米尔划到曹源以及陈耀峰手中。如此安排,也是为以后的波罗的海战略做准备。需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丹麦人劫掠一番,留下一摊子烂事,伊丽莎白首先要做的就是从图罗夫以及科米调集粮食,保证叶琳堡百姓能够熬到开春。几天时间匆匆而过,叶琳堡在慢慢恢复元气,一应事务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在日耳曼这边,洛泰尔的死还是引起了很大反响,铁墨下令将洛泰尔的人头送到了霍亨索伦,一方面是让洛泰尔重回上帝怀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日耳曼贵族。看着洛泰尔的人头,多尔勒等人只能报以苦笑,国事艰难,诸事繁多啊。东方人也是够坏的,杀了也就杀了,还把人头送过来,这明显是要示威啊。
现在日耳曼贵族们最后悔的就是听了俄国人蛊惑,跑到远东惹怒了东方人,搞到现在自己被折腾个半死。
多尔勒也不会傻到去惹东方人,最近东罗马人蠢蠢欲动,鬼知道什么时候对神圣帝国动手,这个时候再去招惹东方人,那就是找死了。法兰克人是指望不上的,路易斯家族虽然名义上归属神圣帝国,但一直都游离在外,最近两年,又一心占领英格兰,哪有心思跟东罗马人争?只是可惜了洛泰尔,曾经名动帝国的人物,死了之后连个水花都没有。
洛林王国梅林城,经过将近八天的争夺,梅林城南部已经被打成废墟,卢克家族拉拢了韦蓝家族以及马蒂斯家族,跟韦亭家族反复争夺南城门。沃尔康的钓鱼计划还算成功,但韦亭家族并没能一口气灭掉卢克家族的兵马,反而是卢克家族联合韦蓝家族,从西面占领两条街道,疯狂反扑之下,差点把韦亭家族的兵马打败。
一时之间,双方对峙与南城,谁也没能拿下南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南门还在百夫长法比安手中,法比安隶属于卢卡斯家族,虽然卢卡斯家族隶属于南洛林贵族体系,乃是韦亭家族亲信盟友,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韦亭家族人。所以,眼下法比安以及卢卡斯家族的态度,成了决定梅林城争夺战的关键所在。不得不说时势造英雄,两个月之前,谁能想到法比安这样的小人物,竟然会成为影响梅林城归属的风云人物?
手中握着南城门,卢卡斯家族也是水涨船高,就连霍尔楠也得礼让三分。
沃尔康也没什么好办法,他认为这是霍尔楠的失误,城门重点位置,应该让韦亭家族的人驻守才行,怎么能分给别人呢?但梅林争夺战已经进入到关键时刻,他也没法去说霍尔楠。双方相持不下,同时梅林城外也是打得热火朝天,隶属于王室的兵马跟北洛林骑兵打成一团,城内城外大打出手,最倒霉的还是梅林百姓。自南城战端开启以来,光梅林大道已经发生了两场糟乱,许多百姓跑到梅林大道打砸抢掠,巡城兵付出十几名伤亡才把暴乱镇压下去。
乱世出枭雄,同样乱世也盛产暴民。如今梅林城局势糜烂如此,是霍尔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纽伦堡战事已经草草结束,双方把纽伦堡附近打个稀巴烂后,都选择了撤退,苦的还是当地居民。在梅林城外,王室大军仗着人多势众,再加上以逸待劳,将驰援梅林城的北洛林骑兵压制的头都抬不起来,到现在北洛林骑兵还不断求援,希望韦亭家族赶紧肃清城内反叛势力。霍尔楠一个脑袋两头大,心里有些着急了,卢克家族虽然实力弱,但拉福德这个老东西太狡猾了,他将所有兵马集中在南城,根本不扩大作战区域,尽可能的将兵力劣势减少到最低。
拉福德绝对是老谋深算,愣是在兵力处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硬是让南洛林家族进退不得。拉福德从一开始就看准了霍尔楠的软肋,不管怎么打,霍尔楠的底线就是尽可能的保存梅林城,当然这样做没有什么错,谁不想掌控一座尽可能完善的梅林城呢?
如果自己当政,也会如此选择。不过这样一来,就出现了问题,巡城兵进攻的时候就会束手束脚。乔米以及摩尔等人已经全部聚集在南林庄园内,自从梅林城战争打响,这些人就住在了南林庄园,摩尔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事,略显有些慌张,“现在该怎么办?迟迟不能打开南城门,对我们很不利啊。”
乔米等人也是面色忧愁的点了点头,拉福德微微一笑,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酒杯,“你们没发现么?打到现在为止,卢克斯家族的人已经有种自成一体的趋势了,呵呵,看来卢克斯家的人也变得贪婪起来了啊,不过这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能不能拿下南城门,就看能不能打动卢克斯家族了。”
“这怎么可能?卢克斯家族可是老牌南洛林贵族,怎么可能帮我们?”摩尔等人自然不肯相信,拉福德摇着头,也没有再做解释。其实说服卢克斯家族的使者早就出发了,至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得看谈判了。与南林庄园以及瓦罗庄园不同,处在西城草坡上的瓦伦尔庄园静悄悄的,四周绿草盈盈,偶有几头山羊从河边走过,比起城区的乱象,这里就像一座世外桃源。
自战争开始,瓦伦尔庄园已经成了梅林城的焦点所在。现任卢克斯家族家主的便是拉伦克伯爵,拉伦克为人轻浮,年轻的时候便经常流年于女人的肚皮上,年纪大了些,不仅没有收敛,简直就是无女不欢,根据瓦伦尔庄园家丁自己说,拉伦克伯爵每天晚上必须有两个女人陪着才行,否则就睡不着觉。像拉伦克这种人,一般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同样,他也对别人产生不了威胁,安安稳稳的过完荒诞的一生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卢克家族和韦亭家族之间的战争,却滋生了拉伦克的野心。夜色降临,拉伦克的卧房里不断传出女人的哼哼声,而且还不是一个,房间里四个女人,一丝不挂,拉伦克尽情的享受着,连战四女,拉伦克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伯爵大人,塞纳大人求见,想跟你继续谈谈”。拉伦克拍拍女人雪白的臀瓣,很是不爽的暗骂了几句,这个塞纳真不会挑时候,有什么事情明天谈不行么?拉伦克为人轻浮头脑有些简单,但也不是真的傻,这个时候拖得越久,那争取到的好处就越多。一开始的时候塞纳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不照样低声下气么?
来到大厅里,一个身着红色贵族服饰的男子就迎了上来,“塞纳见过伯爵大人,深夜来访,多有打扰,实在是有要事相商啊。”
“无妨”拉伦克裹着一条狼皮氅子,大咧咧的坐在一旁,四个女人依旧仅仅跟在旁边,在自己的庄园里,有属于私人住所,所以四个女人只是穿着一件厚厚的裘衣,里边未着寸缕,其中一个女人胸襟没有搭好,露出白花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