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想,这个所谓的王爷都是最大的嫌疑人啊……
岂料胡时刚刚和蔼可亲,一副慈父的模样骤然消失无踪。
他脸色板正,几乎是严厉的声音直接打断她毫无根据的猜测道,“你不知道其中内情,不要乱说话,也不能乱猜,否则让你娘听去了,又该生事端。”
秦明玉被他严厉的话打击的有些发蒙。
直到胡时迫不及待的离开厨房,她依旧拿着刀的手都有些迟钝了。忍不住愈发觉得这其中的事情不简单。
也激发了她的好奇心,忍不住想要解开这其中的隐秘。
而且前几天娘和自己突然提及的那个亲爹,到底和这件事是不是牵扯到了?
其实方珺私底下还真找过自己,不过秦明玉没有说,因为她压根就没和他说过什么别的话,所以应该也不是三爹所以为的那种私底下见过吧?
不过为啥她心底就是有些发虚咧……
甩甩脑袋,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先把当下过好,恩,杀鱼做汤~
把娘亲的肚子伺候好了,其它一切都是浮云~
明元这几天个子串得快,以往旧衣服都快穿不得了,所以秦明玉打算再给镇上买几套成衣回来,虽然比买布要贵点,不过她自己不会做衣服,娘怀孕着,三爹四爹都不大愿意让她碰那些个针线。
就上次教她做姨妈带,碰了次,她都被三爹逮着说了好几次。
秦明玉那时都忍不住面红耳赤,所以更别说还要做衣服了。
夜歌既然正好找自己,那便去计算第一批纸张要上市的钱款吧,不然还真没钱买衣服了。
雨季过去,天地间都换了种颜色,田间地里开始冒出小小的绿色嫩芽,带着生机勃勃的姿态不断向上迸发。
夜歌背着手,身材挺拔,如同一棵松树,秀逸俊美。
他目光远眺,看着房子四周秦明玉倒弄的那些绿色株叶,一颗颗生命力极其旺盛。
真奇怪,那分明是没有根的玩意,秦明玉怎么就能种活了?
不过这家伙一直都奇奇怪怪的,身上自带着一种能耐。
“主子,秦兄弟来了。”夜四凑上来,低声禀报着。
秦明玉最看不惯这种资产阶级的模样,忍不住撇嘴,相环着双手,嗅嗅鼻子。“唔……我听刘勇前儿个说你找我来。这边工人都不在了,是不是已经把那一批浸泡的材料都弄完了?”
夜歌回过头,如墨浓重的发梢掠过脸颊,眼底流光溢彩,闪着邪魅的光辉。
秦明玉忍不住脑海回想起娘亲言犹在耳的警告,心跳莫名略跳了两拍。
“你现在倒是有空来了?”
这语气不对啊,这么有种抱怨的口吻?
秦明玉忍不住挑了下眉,“怎么了?我前几天不是受了伤吗?你不也让夜四提着补药去看我了?”搞得一家人都知道,这下倒好,要倒打一耙了?
秦明玉心底哼了哼,随即见到夜歌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底天生自带着一股邪气。
“走吧,成品都出来了,按照你说的装订成册,包括寺庙要用的经书全都有。不过我要跟你先说一下,经书我是要赠送给国都天马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