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品出乎秦明玉的意料，简直就是惊喜之作，每种手工都很精美，包括装订的书册，还有洁白的宣纸，这些都是要卖的，没有次品，都是上等的。
秦明玉想自家三爹对待纸张的态度，就忍不住豁然，这些家伙估摸还想不到那些草纸啊草稿纸之类的制作，现在要是提，还不定说自己暴殄天物呢。
不过不要紧，一步一步来吧。
“我已经和镇上几家较好的书局都谈好了。”
秦明玉再一次惊叹他的速度之快，“你不是当初说着不适宜出面吗？啥那么快。”
“恩，我安排夜四出面的。”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还有一袋子的碎银。“这些都是订金，后头的盈利按我们先前说的四六分。”
秦明玉讷讷的接过手，忽然再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清夜歌了。
就算是天子贵子的人物，对钱也不可能不喜欢的吧，啥就那么直接拿出来可，而且订金什么的她完全不知道，就算真对自己撒谎，自己可是也不清楚的呢。
“瞧瞧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心思多么龌蹉，估摸现在还在想着我为何不把钱藏起来吧？”
夜歌眼神犀利，带着深意直勾勾看她。
秦明玉脸颊倏地红彤彤起来。
“我……我才没那么想。就是……就是有些讶异你的手快而已。”
哎呀呀，为啥莫名其妙感觉自己错了？还有一种罪孽深重的自惭形秽？
秦明玉觉得夜歌是妖孽，她的心思何时如此的，怎么就在他面前有这种感觉了？
好在夜歌并没有在此纠结太久，看着他转身往书架上去，立马就看到了所有竹简都已经换成纸质的了，忍不住心跟着一动，也走过去。
“咦，厉害啊。这些笔迹似乎都出自同一人，你自己誊抄的？”秦明玉翻开书，忍不住惊艳连连。
夜歌没有应声，书册还带着纸张的香味。
秦明玉看着这些排列完整的书册，忍不住撇撇嘴，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的高兴出声道，“天呢，我突然给忘记了。”她敲了下自己的脑门子，看着夜歌微微蹙着的好看的眉头，忍不住继续兴奋解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免费赠送一些纸张给当世字写的好的名人，让他们抄写一些名言警句或者好的诗句，这样我们也可以让他们流传出来，刚好像我弟弟这样年岁的人，也需要有字帖来模仿。”
夜歌正听得糊涂，越听眼睛也越亮起来。
“你说的有理，但是当世名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们……“他有些迟疑。
秦明玉得意一笑，“当世名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名气能传播的更远更大吗，我们这样的传播媒介，不正是符合他们所期望的。”
夜歌哑然，秦明玉简直将他们的心思摸透了，吃准了。忍不住讶异道，“你明明就是小乡村的一个尚不足14岁的孩子，为何有时候你的心思如此活泛？”
“那是，因为我死过一次啊，所以梦中仙人给我开窍了。自然知道就多了呗。”
夜歌顿时就不说话了，明显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只不过一直觉得秦明玉是在开玩笑，用这中国理由来搪塞自己罢了，岂料现在是直接越说越往上爬了，压根就不顾及别人的智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