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玉小声附耳告诉明元,低声这般那般嘱咐了几句,见院里的人都不曾注意到自己,便顺着墙边溜了出去。
“没事吧。”秦中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见明玉没有受伤害,便也就不再这当口问什么了。
秦明玉摇头。
胡时和刘汉武都已经拥护到她左右。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我可还记得好像听闻朝廷因为你生的那个闺女而破格个你们家赐了许多金银财宝,大哥我也不多要,就拿一些回去能伺候老爷子就成,我们家的房子也长年漏雨,很久没翻新了,不是手头紧,现下你们正好有,不是该拿一点来接济下?”
刘汉全说的越来越无耻,那血盆大口仿佛看见什么就能要拿什么。
秦明玉心头微微泛着恶心,眼底的冷意愈加盛大。
“好了,站了老半天了,还不快扶我进屋歇息?来那么久,也不给口水喝,想渴死我啊。”说着拐杖很用力的在地上捅了几声。
土地扬起一阵灰尘,秦中秀掩着鼻子轻轻咳了几声,怀孕之后鼻子都敏感许多。
几人纹丝未动,刘汉全见状皱起眉,叉起腰。“怎么着?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刘汉武,你现在不恭恭敬敬的把那一般银子拿出来,再把那些粮食乖乖送我家去,你信不信,我让你连最后一两银子都不会剩下。”
秦明玉看着院门口突然探出的小脑袋,对着自己悄悄比了个耶的手势,秦明玉忍不住扯起嘴角,微笑。
瞪着眸子闪了闪,看向一直喋喋不休聒噪无比的刘汉全父子,心底摁不住腹诽莫非这两个是同出一脉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不成?否则为何基因这般恶劣。
不过嘴上却是笑着开口道,“不知可否能请教一下,为何我家的粮食或者钱财要分给你们呢?”
刘汉全冷冷望着她,“小子,别说我不提醒你,可别惹我,惹我你不会有好果子吃,况且儿子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的,我爹也是你爷爷,你们不该孝敬吗?”
秦明玉有些憋笑的回过头,看着眉头紧皱,板着脸的自家娘和两个爹。
一派天真的样子道,“娘,他说的是真的吗?”说着又撅嘴,“可是娘,咱们前几年那么穷,还有旱灾后,咱们家饭都吃不起,只能啃野菜时啥不见有亲人接济咱们家呢?对了……唔,我还听里正大叔说过,有女子为妻主的家庭,男子都是夫朗,一般跟家庭都会断了关系,并没有律法上所谓的义务养老,对嘛?”
刘汉全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红,他嗫喏着嘴唇,有些发颤,很想上前把这该死的小畜生掐死。
“还有还有呢,我记得四爹分家时应该有人证的吧,全村的人都晓得当初四爹的爷爷死后,你们家都赶我四爹出门了,而且也没分到什么呢。”
对了,有块贫瘠的土壤,好像还是里正看不过去必须压上给四爹和娘添妆用的。娘,你说我说的可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