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反正咱们的押金也就一些,就今天住了,明儿退了,也好。整天窝在房间里闷着,也不舒服,小宝大了,总喜欢新鲜事物,整天就这个小角落,他也玩不开。”
“客官。”叩叩叩,随着门外叫喊声,紧接着便是叩门的声响。
秦明玉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上前开了门,便见店小二正拿着一个册子,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秦明玉纳闷的看着他,“不知道小二哥找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客官,刚刚外头有个人,给我派了这个东西,让我教给一个叫于明的人,我原本寻思纳闷不懂,但是人家一说那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公子哥,哎,我就明白过来了。这个请帖呢是刘府赏花会邀请函,让小的交给你的。”
小二说着就笑着走了。秦明玉皱眉,还正纳闷谁是于明来着,看到请帖里头的名头,算是明白过来,是刘玉蝉发的啊……
于明是自己当时胡诌的名字。
秦中秀和胡时都满含疑惑,秦中秀更是走了上前,看着她关了门,忍不住出声询问,“于明是谁啊?怎么送你手里头了?”
“这都是个误会,当时在外头碰上了方珺一伙人,不巧当时维帽因为意外丢了,所以刚好他们也没认出自己,所以我就胡诌了个名字……”
“你这……”秦明玉皱眉,“你这孩子,名字怎么胡诌呢?要是以后经常遇见,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承认自己是秦明玉了?”
“秀,你别生气,先听听明玉怎么说,其实我倒是觉得以明玉现在的模样,倘若用个假的身份,也不是不行。”
秦中秀一脸不赞同。
“你想想,咱们在国都,是不是暗敌也在,倘若他能用个假名在外闯,自然也就不必担心有心人盯上她,这可以让她有机会有时间做很多事。”
胡时是属于那种能够想很远,看很远的人,所以当得知秦明玉在外用了假名,第一个念头便是支持,而不是反对。
秦中秀显然把这话听进去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明玉,盯着她娇美的脸蛋,一时间五味杂陈。
“娘,三爹,这不过是当时一个小意外,我不会和他们过多打交道的。”
其实这个什么赏花大会,她压根就没动过心思好吧。
“不,你要去。”秦中秀从她手中拿过帖子,“这种帖子只在富人区那边流行,按咱们现在的身份,你很难进得去。你应该去,去了解她们的生活模式,这些都是你原来应该享受的。”
秦明玉皱眉,觉得自家娘的情绪又开始不稳了。
“你三爹说的不错,你应该按个假的名字,假的身份,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我的缘故,而故意去找茬针对你。”
秦中秀越想越觉得可行,忍不住双手一拍,愈加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可是这样子,你平日里出没在家里就不能让旁人瞧到,而且夜歌也知道,以他和她们的关系,没道理他们会不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
秦中秀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娘,哪里跟哪里的事啦,赏花会还在三天后,不着急啦。”
“可是她们居然都知道你住哪里,简直太厉害了不是吗?以后咱们的院落只怕要另外开个门,明玉你平日出入家里得乔装一下,好在这里认识你的人并不多。”
秦明玉这么觉得这句话听来杀机那么重呢……忍不住扶额一把,莫非娘觉得可以把夜歌就地解决了?就算万事大吉?
果然,没一会就听得她自言自语道。
“只要把夜歌拉拢过来,就不愁他说出什么了。”
还好……不是起了杀心就好。
“要是他是普通人,解决就容易多了。”
“……”娘,你真的不是杀手附体吗?
胡时忍不住失笑摇头,“别听你娘玩笑话,虽然是有此意,但是假名并不是长久之计,只是权宜而已。倘若真要用于明的身份在这世间行走,必定还要造个假的身份背景。”胡时凝神思考了一番,“刚好这个东西我有个认识的人能办到,可以保证跟真的差不多,就算有人查,也查不出什么。”
“这个好,明玉,两个身份就相当有两个保障。赏花会那天,你要去,应该去,刘府既然能办百花宴,自然去的不止有女性,肯定还有达官贵人,这是变相的交流和结交友人的机会。”
秦明玉颔首,思索了一会,“结交友人是不错,咱们初来乍到,是应该多认识一些人,而且我往后兴许还要再国都开始生意,广交好友是有好处的。”
所以对这个多一个身份,秦明玉是不反对的。
夜晚渐渐下来,外头的街市依旧人来人往,却不比另外一条道繁华喧嚣,那头光色明亮之处应当就是妇人街区所在处,简直照的跟白天一般亮堂。
秦明玉靠着窗口,正看得恍惚,便听得外头屋檐上传来石块碰撞的细碎声。
“咔嚓。”
秦明玉皱眉,探头出去,便见夜幕中有一道诡异的身影穿梭而来。秦明玉看着那明晃晃的火把,紧随而来的便是大批的脚步声,忍不住心提了提,总觉得好似今晚有些不平静,正关上窗,忽的脖子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刀柄便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别动,别出声。”
秦明玉没有动弹,竖立在窗子边上,躺着外头细细碎碎跑过的脚步声,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你这样挟持我没用,我不会出声,但是你若是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官兵又不是傻的,早晚会回来包围客栈搜查的。”
秦明玉声音刚落,便听得外头一身暴喝,“把这周边都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别放过。”
男人的手顿了顿,呼吸有些低沉,蒙着黑纱布的脸,只露出了两只眼。
这两字眼很漂亮,秦明玉歪过头,四目相对间,明显感觉到对方眼里划过一丝惊愕,随即是不解。
秦明玉皱眉,“我不会喊的,你还是把刀放下吧。”
“谅你也不敢出声,否则。”他说着顿住,把刀滑向正在睡梦中正酣甜的明元脸上,“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