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好了,和夜歌吵翻了,要是自己现下就给人灭口了,可就没人帮自己伸冤了。
秦明玉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暗暗甩了甩内心的那点不舒服,随即摆正了脸色跟着人家继续往前。
这是王府的后门,有个小湖,秦明玉被带上了一艘大船,秦明玉看着那船空荡荡的,压根就没见人影,忍不住疑虑道,“王妃可在里头?”
“王妃还有一会才能到,你先进去。”
秦明玉被挡住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船晃悠悠的,开始行驶了起来。
秦明玉赶忙翻开帘子,便见船夫在那自顾自摇着船桨。
“船家,你要划船去哪?”秦明玉问出声,那船家好似没听到一半,继续自顾自的行驶着。
秦明玉晃了晃身,赶忙找了个位置做好。
“船家?”秦明玉刚坐稳,脑袋就往外伸,这下才发现刚刚还在划船的某个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秦明玉看着四周都是湖水,忙探出身,查看了四周一番,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人丢在了湖中央。
“喂……”秦明玉放声大喊,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湖面,才微微觉得不大对劲起来,因为她觉得船在慢慢的下沉。
秦明玉想自己是会游水不错,但是……这么远,还没有着力点,还真的有点麻烦。
到底是谁故意要把自己整一下?刘思思?那么幼稚么?还是说有人假借王妃的名义,故意要整整自己。
才出王府不久久遭遇这种事,是王爷?王妃还是……上官明珠?
秦明玉跟个落汤鸡一般,喘着粗气游到岸上时,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去特……”她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咦,秦公子似乎每次相见都能令人意外。”
意外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
秦明玉听着着令人沉醉的磁性声音,忍不住视线随着声音发源处瞟去。
“妙灵大师?”
秦明玉吐了口水出来,呛咳了两声,才从水里扑腾着站起来。
妙灵大师真坐在一处岩石上垂钓,看起来老神在在,十分悠闲。
“这种垂钓方式最近风靡国都,据我所知,这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倒是成了不错的修养身心的好法子。”
妙灵的满头银丝正披散在后头,看起来颠倒众生,十分有韵味。
“妙灵大师,你刚刚一直在这??”
“自然。”
“佛门道家不都一直讲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恩,是不错。”
“那大师你就是这样坐在这里,看着我成为落汤鸡的??要一个不小心我溺水了呢?”
“可结果是,你已经好好的站在这了。”妙灵大师颔首,十分认真一本正经的模样。
秦明玉扶额,简直没法沟通,她抹了把贴在脸上的湿漉漉的长发,还有湿漉漉的衣服,她使劲捏了把,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
“秋风凉爽,施主应该找个地方换身干净衣服了。”
秦明玉觉得自己和他对话简直不在一个频道,忍不住撇撇嘴道,“是,还真多谢妙灵大师提点了。”她跺跺脚,把湿掉的鞋子脱了,直接赤脚踩在了地上。
妙灵看的忍不住怔了怔,随即迅速移开目光。
秦明玉的脚长得很是精巧,又因为皮肤白皙,所以显得十分可爱。
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和微微发红的耳尖,秦明玉这才感觉到自己好似大胆了些,已经不是那个比基尼随便穿的现代了。
秦明玉忍不住卷了卷脚趾,那发着光的如同贝壳珍珠一般的光泽的脚趾甲,闪闪发亮。
妙灵第一次看到女性的脚,这才发现原来男和女还是十分不大相同的。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奇,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要不是定力足够强,可能已经移不开目光了。
秦明玉在另一边坐下,妙灵大师在原地点了火,似乎是为她准备的。
但是也没有出声让她烤火,秦明玉只是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以后陌生人邀请你去干什么,也不要轻易相信。”
妙灵大师忽然出声说了一句,背对着他的秦明玉闻言愣了愣,随即转头看向他,他的侧脸带着那种娴静有韵味的特质,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秦明玉脑海就多了一句话。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大师莫非知道我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不知道,但是大概猜得到。你从王府出来,我大概知道了一些。王爷曾当面对我说过十分想收你为义子,不知道为什么对你十分欣赏,从见第一面起就十分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王爷抬举了。”
“是抬举还是别的原由,现在都不大好说。只是,冷血的府邸不是那般好进的,夜歌那家伙估摸不会同意的吧。”
“妙灵大师好生奇怪,我是我,夜歌是夜歌,我如何决定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人何干。”
“真的吗?手里的那个镯子不是夜歌送你的吗?那是夜府每一任主子才有的信物,可是他居然就这般轻而易举给了你。”妙灵轻笑,摇摇头。“我早同他说过,他按部就班的生活才是顺从真理,可是偏偏要去逆天而行。结果还真让他遇上你,哎,一段孽缘咯。”
秦明玉皱眉,听的不大真切,正要继续追问,便见妙灵已经微闭起双目,一副不闻耳边事的悠然状态,便也闭嘴不吭声了。
她皱着眉,举起手,虽然知道珍贵,可也不曾知道真的这般贵重,还是家主信物呢。
夜歌那家伙……表现的漫不经心的,还真让人难以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中秀在家抱着小宝在院子里头踱步了许久,才看到门口出现的久久还不归家的女儿。
秦明玉刚买进门,便见来势汹汹的秦中秀,她忙举手作投降状,还未出声,她就已经被劈头盖脸一阵数落。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最近天天都不着家?还有刘勇呢?不是跟你一起出门的吗?怎么这会也没回来?”
秦明玉讷讷的,还未出声,身后紧跟着进来了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