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叹气，“哎，亏我那么高兴准备好了，结果得来这个。哎，时不待我啊。”
“噢，舞会那么盛大啊，连你们的任务也不能办了么。”
“恩，因为宫里头要抽调人手。所以灵阁的人应该也是去帮忙了吧。反正我是不大清楚的。“白易抽了抽肩膀，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莫可奈何。
灵阁的人和皇宫走那么近？秦明玉有点懵，不是说独立在世外，不掺和世间事的吗？
兴许看出她的疑惑，一侧的小算子机灵地开口解释道，“灵阁的秘密盟主据说此次会出席大会呢，看来此次宫中举办的舞会旷古烁今，据说好多外乡女子要来呢。”
“是凤临国的。”白易翻了白眼。
小算子挠挠头，“都差不多一个意思。”
“……”
“对了，于明，你怎么在这啊？”
“说来话长，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
“哎哎，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保准有的玩有的看还能不无聊。”
秦明玉去了之后，才晓得是个妓馆，里头的客人还蛮多，但是女子却寥寥无几。
而且好坏都有，看来也不是都是漂亮的女人。
“这里头的女子都是在宫内犯了事被遣出来的。”
“哎哟，客官，里头请。”一个龟公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热情洋溢地朝他们扭着腰款款而来。
秦明玉嘴角抽了抽，抑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冲动。
做一行是不是应该尊敬自己的职业呢，留着那么一八撇胡子，是要干嘛呢，干嘛呢。
还做出那么违和的动作，这香的熏人的味儿直往人鼻孔里头钻，秦明玉僵硬着脖子，看着人家一口大黄牙龇牙咧嘴朝自己挤眉弄眼，忍不住终于一把手推开。
“哎哟，客官瞅着眼生啊，莫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地方？啧啧，小脸嫩水嫩水的，可得让咱好好瞅瞅，瞅的高兴了，咱让你免费在这耍个尽兴。”
“行了，我们就要个听曲的包厢，别吓坏我朋友。”小算子背着手，说的有模有样，挺胸抬头，那样子仿佛他才是大爷。
白易忍俊不禁，站在一侧默不作声，只给秦明玉一个安抚的眼神。
秦明玉这才明白他们两人虽然是熟客，但是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种熟。
“这个地方我们常来，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到了晚上你就明白了。”
秦明玉也不打算那么早回去，心情很乱，索性便也就跟着自己的想法走，直接跟着他们了。
如果不是因为夜歌的事她也不会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心情不好也许就不会遇到小算子和白易，然后他们又因为看到自己心情不好想要安抚，而带自己来这妓馆，从而导致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突如其来，简直无法莫测。
天色渐渐暗下，小算子熟门熟路的点了几个菜，配了壶酒。
“我不喝酒。”
“这个是跟茶水一样的，你也怕喝醉？你不是吧……”
秦明玉听了笑笑，摇头。
白易在一侧给他们都倒了一杯，“是花酒，你闻闻，来这里的客人基本上不一定是真来喝花酒的，但是一定会点这个花酒。此花酒非彼花酒。”
秦明玉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饶有兴趣的举起杯子，放在鼻尖轻嗅。
“很香啊，好像杏花。”
“恩闻出来了？据说是用了美人的体香而炮制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来此的客人无不点此酒，一喝就能让人上瘾。”
秦明玉听着忍不住抿了口，入口甘甜，还真没感觉是酒，她舔了舔唇角，忍不住又喝了次。
白易见了笑，也跟着仰头就是一杯。
小算子乐不可支，“得了，亏我还劝那么久，还是白兄说话厉害。”
秦明玉点点手指，又让加了杯。
“这花酒喝的还真够味。”
“恩，不过这里可不止花酒那么点，你也知道咱们国家办了那么大场面的舞会，现在陆陆续续很多别国的人都过来了。晚上这里出没的人也杂，但是消息也多，你想知道什么都能打听到，只要你出的起价格。”
“还有这样的？”秦明玉惊叹。
“当然，而且刚刚进门时和你逗乐的那个八公，滑稽是滑稽，但是人是真的好。对我和小算子也是不错，所以我们时常过来消遣。”
“继续再加一杯，感觉还是不够尽兴。”
“虽然好喝，但是也要控制，第一次喝，最好别过三杯，不然很是容易醉的，当然男子自然没那么容易醉，又不是女子那种体质。”
秦明玉刚要端起酒杯的手猛地刹住，忍不住松了开，随即认真地瞪过去，因为她也觉得不对劲了，虽然喝起来没什么，但是后劲一上来简直能要人命。
“这个酒水说是花酒也不为过，女子喝了容易醉，所以基本上是用来让客官们**用的。”白易笑着又喝了杯，“所以只要不是女子，怎么喝也不会醉到哪里去的。”
见秦明玉表情诡异，脸色酡红，白易猛地住了嘴。
他不可思议的觉得自己刚刚萌生的想法有些龌蹉和不可思议。
那一瞬间看到的秦明玉，好像是个女子一般，简直比他见过的女人还要绝美，动人。
“于明，你要去哪？”小算子看她猛地起身往外冲，忍不住讶异。
见一侧的白易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忍不住推推他“于明走了，你怎么净发呆啊，我们不是还要找他帮忙弄票么。”
白易痴痴回神，“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什么？”
“不是，我说你不觉得于明的长相实在是妖冶的有些不像男人啊。”
小算子翻了个白眼，气呼呼说道，“这样的话你可别再说了。”他起身掠过桌子，匆匆往外。“于明可不喜欢听这样的夸赞话。当然虽然我也觉得他长得过于女气了……啊不，比咱们国家的女子可漂亮太多了，好像有点像书馆里那些描绘着的凤临国的女子那般。”
不……是比那些人可要好看太多吧。
甚至连自家国的很多俊美无匹的男人而言，也胜过太多，只是年纪尚小，看起来幼稚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