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暖暖的升在天边,照耀着大地的每个角落,亮晶晶的暖洋洋的。使人感觉怯意。
秦明玉坐的是冷血王爷的马车,毕竟对外她还是个义子,可不是义女。
不例外的,上车前,接到了上官明珠不太善意的目光。
她真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自己和她正面交锋过,估摸也察觉不出她隐藏在面纱下的面容,带着深切的扭曲敌意。
秦明玉由着下人扶上马车,深黑绣着蟒纹的帘子,无不闲着奢华庄重。
那锯齿张牙舞爪,令人见之胆寒。
森冷的气息从车上四面八方而来,牢牢包围着她。
进了车厢里,里头地方蛮大,冷血王爷就闭目老神在在坐在主位。
听到自己上来,连眼都没抬一下,直接开口道,“进宫后,一切不同府内,万事小心为好。你的身份不要告诉他人。”
秦明玉撇嘴,心下暗道什么身份哦,还不是你自个造的孽不是。还有还有啊……宫里如狼似虎,跟王府有啥不同?
见秦明玉没回答,半晌冷血王爷睁开眼,清冷的眸光望了过来,“夜歌最好别和他走太近。”
“我知道。”
“你以后会明白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说罢又闭起了眼。
秦明玉差点要笑出声,啥?为了她好?这玩笑可不好笑好吗?
上官明珠的未婚夫嘛,谁乐意靠近啊,你该是找夜歌别来找自己才对吧。
质问错人也就罢了,从头到尾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还是嫡亲女儿,现下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果然不愧是冷血王呢。
秦明玉说不出心里头多的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是那个心心念念老是想着投奔亲姐,得享荣华富贵的原主,她只是一抹被不小心炮灰了的魂魄而已。
可是真的不计较吗?心脏的地方还是会抽疼呢。应该是原主留下来的那种感情吧。
她可没这么多愁善感。
马车晃悠悠的驶向繁华的街道,路过喧哗的街市,缓缓到达巍峨屹立的宫门口,守门的士兵严阵以待,个个表情严肃,挺拔的身姿威武不凡。
“车不能进宫里,我们下去吧。”
冷血王爷说罢,手伸了起来。
秦明玉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扶了一把,果然接到他很是赞赏的目光。
秦明玉心下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巴掌,这得是多奴性才会这么下意识做出这样动作啊。
“夜歌。”
“明珠。”
秦明玉听到声音,缓过神,果然看到夜歌那家伙一副俊朗的如同天人下凡的模样,人模狗样地站在宫门口,正背着一只手,十分得体的站在那边。
虽然性格臭的很,骨子也卑劣的异常,但是人家确实皮相一流,这放在村里头,哪个会相信夜歌大夫会干强迫人的勾当。
夜歌和明珠倒是很亲呢,还真别说两人站一块确实是十分登对的。也不怪冷血王爷这个父亲会为明珠做谋划吧。
可惜他应该不知道自家女儿心里头那种诡异的心思明显就不在夜歌身上。
秦明玉跟在身后,安静的没出声。
王妃一副高冷表情,僵着脸站在冷血王爷身边,一行人浩浩荡荡被候在一侧的太监领进去。
“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秦明玉见来来往往多的是大臣携带家眷,忍不住退后两步,低头小声问夜歌。
夜歌轻哼一声,“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我来了啊。”
“你说不说?”
“行了行了,今天是舞会前夕,凡三品或以上,皆可携带家眷随王上到庙宇进行朝拜。”
“啥意思?”
“意思是你的族谱要入了。”
“……”
秦明玉愕然,怎么那么突然?冷血王爷他难道真打算认自己做儿子?不……义子?
脑仁疼。
夜歌见她默不作声,瞅了瞅四周,见有人盯着,便也不再和她多说话,只是轻声嘱咐道,’“宫里头人多眼杂,你不要到处乱跑,而且宫内的女子们今天也会出来游玩,你小心别和她们起冲突,否则会很麻烦。”
秦明玉点头,很是感谢他的关系叮嘱。
上官明珠忽的上前,看着两人,笑着道,“夜哥哥和义弟感情这般好,还有我都不能听的小秘密不成了?”
声音并没刻意压制,导致周围注意这地方的人都看向这里。
秦明玉深呼吸一口气,回笑道,“姐姐哪里的话,弟弟只是替姐姐你考考夜公子的功课,传闻叶公子文采斐然,是都城数一数二的名公子,弟弟自然心生好奇,有意替姐姐你探询一番。”
围观者无不露出豁然表情。
毕竟夜歌和明珠的婚事都传出很多歌版本了,却老是不见两人定下。
今日这般看来,也是有些眉目了。
不管其他人的窃窃私语,上官明珠在外都是那副遗世独立,好像白莲花的模样,让人既不敢攀附,又忍不住肖想。
不论是本国还是外国子弟,都想要得到她的青睐,甚至还有传闻有人为了一睹她芳容,豪掷万金,只为了女神能够记住自己。
宫里头的人很多,男女被分开安排。
男人们直接进庙堂朝拜,女眷们都被安排给了当今皇后。
秦明玉自然就跟那个一直干瞪眼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上官明珠错开了,这让她松快了不少。
夜歌亦步亦趋跟在左右,前头的冷血王爷似有所感,顿了顿,回过头望了一下,视线就在他们所在的地方。
秦明玉见前头所有人都停下,忍不住哽住。
冷血王爷似乎也知晓自己的动静影响太大,便又转身继续往前,仿佛刚刚他无意间的举手投足真的只是不经意。
“你义父今日瞅我眼神很是怪异,为何?”夜歌在身侧轻声疑惑。
明玉挑眉,这感觉还蛮准嘛。不过他才不告诉他呢,凭什么啊。
“没有吧?我义父又不是我,应该不会厌恶你的吧,再说了,你和明珠的事所有人都乐见其成呢,你这是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秦明玉忍不住孙他,夜歌吃瘪,垂下眼睑没再说话,他忘记了这丫头最近性子不大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