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生气,好不好,其实前些日子在府上转悠,发现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听闻姐姐一直都呆在这里,显然也已经憋焖了,所以啊,我才想请姐姐出去兜兜风,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安菁笑道,“其实啊,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姐姐说呢?”
安菁说话是如此的真诚,真诚到本是戒备的状态,心软下,便答应了她。
姐姐……想来你”?水塘泉眼无声惜细流,荷花,柳树,这倒是个好地方。
这个地方,陆芸还是来过的,可是尽管是这样,她还是有几分胆怯。
安菁像一个脱线的女子,脱离了婢女的服侍三两步跨到水塘边。
可是陆芸却本能的停住了脚步……
“姐姐……你快看看,这个地方漂亮极了。”安菁缓缓的蹲了下去,手拨弄着水花,一脸笑意,转过身来,手拿着一根水藻。“以前爹爹管教我的时候,绝对不会让我在这个地方玩耍的。”她嘟哝着嘴巴,一肚子的埋怨着,“爹爹……”
陆芸什么也没有听到,她只是觉得心中绷着的弦,突然的松了下去。
安菁这个女子,似乎不错……
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她的脚步慢慢的靠近水塘,安菁突然顿住了,猛然的抱住了陆芸。陆芸连往后退了一步,心跳漏了一拍。
安菁的突然动作,却真真的吓坏了她。“姐姐,要小心了?”她似笑非笑看着,抓住陆芸少许出汗的手。
看着她的笑意,陆芸顿生寒意,猛地退了几步,看了她几眼,想说什么,可是喉咙仿佛被封住一般。
“姐姐,我说过,我没有恶意的,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对着我?”她眼泪汪汪的看着陆芸,嘟囔着小嘴,末了,她深呼了一口气,一股脑的将眼泪逼了进去,“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谁的,要是想害你,早就将大肚子的你推入鱼塘,况且。。。。现在你不是独生一人吗?”
独生一人?
她什么意思?
陆芸转过身去,这里那里还有小善的身影,。
“其实呢?我来这里也是有目的的,如今也不妨说给你听听……”安菁转过身去,望着池塘,那里仿佛无尽……
“我……我走了……”说着陆芸转身便想离开,可是脚步还没有跨出,便被安菁的声音吸引……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不安浮上心头,陆芸心跳异常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这个女子给人带来不安,仿佛让人心生颤意。、
陆芸嘴角微微动了动,张了张,“安主子,对于你是如何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根本没有兴趣。”
“是吗?”微风拂过面颊,安菁微微的偏了偏头,眼含冷气的看着陆芸,“对于我的来到你不感兴趣,那么你父亲呢?”
父亲?陆芸眉角微微一条,心中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父亲的死因?难道没有人给你说吗?”她低笑道“不会没有人告诉你?”“真可怜啊!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难道不知道,那个说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男子,转身就娶他人?”
“哈哈哈哈……”陆芸死死的咬住下唇,眼中满是倔强,所有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可是凭什么弄的人尽皆知,凭什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暴毙,呵呵呵呵……暴毙难道不需要特别的原因,还有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安菁慢慢的逼近陆芸,满脸笑容丝毫不改。
“常听瑞王特别\/宠\/爱你,可是如今呢?再强的人在面对权利的时候,什么亲情都是狗屁……若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成为他们彼此交易的工具?”
“这一切,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是谁造成的吗?或者说,是故意的……什么钟侍卫暴毙,前一天我还见钟侍卫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若不是有人暗杀……可是这之后是谁的利益最大呢?,想想都知道,之后的南宫烈接受了萧家军……”
“这一切不都好的说明萧家军的死,是有人刻意的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安菁的话犹如阵阵的耳挂,打在她脸上,她脸色苍白……她的痛……
她宁愿一直活在谎言中……一直……
可是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南宫烈……你真是……
南宫烈你真是该死……
一股钻心之痛由心生,她感觉到下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一阵阵的痛着……
“为什么……哈哈……”安菁突兀的笑了出来,“知道南宫烈为什么要留你在这里吗?”
什么?
别再说了,别说了!
好痛……
冷汗沁湿着她额头,双腿仿佛快失去知觉。
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跌下去,不要,不要在外人面前……
安菁就像巫婆一样,慢慢的诅咒着。陆芸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面前的女子嘴一张一盒,说着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兵符”
陆芸心顿停,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我骗你,他南宫烈说什么要离开这纷扰之地,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前往歌州呢?你是明白了,歌州兵权现在或许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那你知道,对于我的威胁吗?
一个男人,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你以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歌州,他要的是这天下,可以看出他是多么无情的男人,为了这天下,你说他会踏过多少人的鲜血,会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说他会不会有一天伤害你呢?陆芸……你清醒吧!
她猛然闭上双眼,心痛,早已经盖过下体的疼痛,而一旁的安菁早已经离开。
她下意识的摸了脖子上挂的令牌!
她冷笑,原来我还在这般用处,爹爹,可知道,这样害惨我!
“将军……”
远远传来小善的呼叫声。
她站着面无表情,见小善来,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后脚悬空,她眼某猛然睁开。
“啊……”
她想,如果她掉下去了~必死
可是~~如果这样~
会不会不这么痛苦~~?好痛,好痛,我这是要死了吗?
是,我是掉入池塘中,是要死去了么?
将军,加把劲,加把劲,别昏睡过去……
好吵,是谁这么吵?
好痛……
全身没有一点力,好像什么东西要从身体之中剥离……
孩子?
不要……
陆芸猛然睁开双眼,一阵阵疼痛席卷着,她脸色苍白,下体的疼痛,她几乎不能呼吸,仿佛下一秒窒息。
“将军,你终于清醒了。”一旁的稳婆,擦了擦汗。
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无力虚弱的呼吸。
稳婆脸色顿了顿,突兀的变得有些奇怪,只见她大叫道,“快,快把刚才的糖水拿来,快给将军服下……”
呼吸依旧凌乱,可是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剥离,是孩子吗?
可是为什么没有预料之中的哭闹声?
那阵阵的疼痛,她想起身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下一秒她昏睡了过去……
此刻孩子落地,当然是所有人最开心的事,可是面前的孩子发面色发青,呼吸全无。
大家顿住,孩子死了?
瓜熟蒂落,南宫烈满怀激动之情打开了房门。
却发现自己思念的人早早安稳的沉睡下去。
满屋子的人,一脸沉色,大家都喘着气,不直一言。
“孩子呢,孩子?”南宫烈满怀喜色,他当父亲了,他与陆芸的孩子。
他该如何面对陆芸,对于她,自己迫不得已,可是不得不这么做,只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安全的生活下去,待我容归,定会给你这世上最尊贵的位置。,
稳婆跪在一旁,哆哆嗦嗦道,“孩子……孩子早已经胎死腹中!”稳婆话说完,便将孩子递了过去。
南宫烈木然的接过孩子,裹着的孩子,面部发青,没有一丝生气,他小心翼翼的查看这刚出生的孩子,发育并不完全。
面对眼前的死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芸,是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是自己的错,还要气她,可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出去……”南宫烈沙哑的声音唤道,一旁的人见南宫烈这样,慌忙的逃离房屋。
南宫烈带着孩子走到陆芸榻前,陆芸面色发青,双眼紧闭,不安的动着,南宫烈一把拉握住陆芸的手,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芸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只要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便会登上皇位,给你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我知道失去这个孩子,你非常痛苦,我又何尝不是呢?
孩子,我是多么期待孩子的降临,我们的孩子,我会给他最珍贵的一切。
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接受事实!
南宫烈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划过脸颊,滴落至陆芸面颊。
男儿有泪不轻弹,南宫烈却为陆芸落下,足见他有多么爱她,
可是南宫烈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偏执与他的爱从来都不是在一条线上。
夕阳西下,如血般染尽红尘,床上的人儿渐渐醒来,肚子感觉空荡荡的似乎掉了什么。
孩子?
她猛然坐了起来,惊醒一旁的小善,小善忙到跟前,喜悦的说道:“将军,你终于醒来了,有没有饿着,想要吃什么?”
“我的孩子呢?”陆芸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直直的问着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