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大人惊恐地,光是听说都觉得恶心了,亏她还笑得出来。
“现在证明林月的死与我无关了,接下来就是找出真凶了。”
“启禀殿下、娘娘、各位大人,在死者右手里还发现了一样东西。”仵作说着让人把东西呈上来。
看到的人无不震惊。
陆芸两眼放光,起码有100克拉的钻石啊!
她此时的表情看在某人眼里,实在是……可爱得紧!
“这不是我朝仅有的两颗圣石吗?可当年仁德皇后死后皇兄全都转赐给皇贵妃了,后来皇贵妃又赏给现任烈王妃。”
“皇贵妃的那一颗早已镶在凤冠上,那么这一颗……”
几位三司大臣低下头,谁也不敢再往下说。
“这一颗就是烈王妃的了,铁证如山,几位大人还等什么呢?”陆芸脱离财迷状态,他娘的,上次怎么没发现这个。
他们为难地请示烈王爷,专注砸杏仁的烈王爷抬了下头,“不是真相大白了?”然后又低头继续砸杏仁。
大家不禁开始怀疑这还是那个清冷淡漠的烈王爷吗?
瞧见慕容丞相醒了,陆芸邪恶勾唇,“林大人,你可以收拾收拾将令嫒下葬了,若不然,我怕我还会在她身上找证据。”
慕容丞相闻言,惊恐万分地带人冲到屏风后,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吩咐管家赶紧抬出去下葬,看来真是怕极了有人再打尸体的主意。
陆芸才打算带着收获动身离开,守门的小厮匆匆进来禀报。
“老爷,府门外躺了两个被绑的人!”
……
“老爷,烈王和烈王妃就在府门外!”
……
“老爷,有一个白衣公子抓了一个人来,说要见烈王妃!”
守门的小厮跑进跑出,气喘如牛。
“都来齐了呢!”陆芸狡诈地笑了,“赚接客去!”
有人手上的夜明珠险些滑了出去……
走出府门外,陆芸等人亲眼目睹孟飞一脚踹飞一人撞死在石狮子上,死的那个正是第一个给林月验尸的仵作。
眼见孟飞又想踹死那婢女,她顾不得犹豫,便冲上去阻止。
因为相比仵作,这婢女更关键!
南宫烈眸色一紧。
孟飞曾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杀人魔,犯法入狱后被父王收为己用,出手狠辣,她不是他的对手。
“住手!”他赶在她跟孟飞交上手以前拉开了她,而足以踢碎人五脏六腑的那一脚被及时赶到的钟卫化去。
“钟卫,原来你会打架啊!”陆芸惊叹,遂又道,“不过,有个草包主子是得有个神一样的奴才才行。”
主仆俩:“……”
陆芸对一见到南宫烈就收敛了阴狠的慕容雪鸢露出深味的笑容,神采飞扬地从她面前经过,朝那抹白影走去。
慕容雪鸢隐隐不安,那笑容仿佛在宣告胜利。
南宫烈望向那抹白影,面沉如水,到现在仍查不出此人与她的关系!
陆芸昂头看着再次出现的男人,他一手拎着抓来的人,另一手负在背后,颀长而立,青丝如墨,白衣胜雪,飘逸如仙。
“你刚才眼睁睁看他杀人?”
清冽干净的黑眸凝视她,半响才道,“与我无关。”
她该说他有个性还是说他无情?
陆芸又看了看一直盯着他瞧的烈王,邪笑,“哪怕被人直勾勾盯着也无关?”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看都不看一眼盯着他的人。
果真是‘一尘不染’啊。
一旁的烈王有所收敛,他只是觉得此人在哪见过,明明就要想起来了却半路跑出个程咬金!
李逸将抓来的人往她面前一扔,声音平淡,“你们要的人在此,劳烦记得撤掉对在下的通缉。”
说完扭头走了,陆芸目送他的背影。
据说,李逸之所以声名鹊起是因为两年前意外当众弹了一曲,亲耳听到的人都说他的琴声能让风静止,能让落叶停顿,甚至有人听过后一醉不醒。
夸大其词!不过,她衷心希望那个意外与自己无关。
“好啦,物证有了,人证也都送上门了,接下来就等皇兄定夺了!”陆芸就是那么嚣张地从慕容雪鸢面前经过,伸了伸懒腰,对三司大臣道,“几位大人,带上人证物证同我一块进宫面圣吧。”
慕容雪鸢面露慌色,人证尚有机会解决,但是物证……是什么物证?
没想到害不死她反叫她弄得不安,是她变聪明了,还是烈王爷帮的忙?
几位大臣跟着默默作揖告退,才一转身,烈王就端起架子了。
“站住!本王今日就是为此案而来,人证物证都呈给本王看看!”
“真对不住,烈王无权过问此案,若烈王真想看,一道到皇兄跟前便能见着了。”陆芸一句话甩他八条街去。
“烈儿,是这样吗?”烈王颇具威胁地问。
“回父王,孩儿只是听从圣旨负责看管她查案期间是否有弄虚作假,其余的孩儿不知。”
骸回答得还算满意!
陆芸松开悄然握起的拳头,他丫就是一父奴!
“很好,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烈王阴恻恻地说完,怒然拂袖而去。
一行人纷纷离开尚书府,屋檐一角,一抹白影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敛眉深思……
……
面圣完毕,当钻石……喔,不对,是圣石呈现在大殿上时,慕容雪鸢当场软了腿,人证可以说是捏造的,铁证面前却容不得她抵赖。
问及动机,她说林月都与人珠胎暗结了仍想要她帮忙让她进宫伺候烈王爷,她不过骂她骂得重了些谁知夜里就寻短见了。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害者是她。
最后,皇兄下令将其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事情基本就到此结束了,但是,慕容雪鸢看到钻石的刹那,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她根本不知道私藏得好好的圣石怎会在死去的林月手里,而且……如果是林月死前拽下的,那么那个仵作验尸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
算了算了,反正人就是她害死的,那颗圣石怎么出现的又有什么关系,就是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帮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长叹一声,此时的陆芸正坐在外墙上晃着小腿儿仰望夜空,今夜的天空很深沉,要找好久才能找得到一颗星星。
眼睛又忍不住往过来的转角望去,期待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她摸摸肚子,自己找吃的去好了。
顺着梯子下滑,转身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人。
“哪个瞎了眼的!”钟卫连忙扶好主子,厉声怒骂。
“你姑奶奶我。”陆芸挑眉看向由他搀回来的男人,不就是去了趟烈王府吗,怎么这副半死不活的回来?
钟卫如同见到救星,将主子往她怀里一塞,“对不住,姑奶奶,是奴才没长眼,爷就交给您了。”
陆芸接住硬塞过来的男人,“我今夜不需要人暖.床。”
“姑奶奶,求您别玩儿了。”钟卫只差没跪下来求她了,“爷离开烈王府就吐血的事若是传出去就麻烦了,所以只能您来照顾爷。”
“那你干嘛?”陆芸挑起垂在肩头的脸,嘴角真还挂着血丝。
“奴才……奴才还有事要办,对,还有事要办!”爷今夜有这位姑奶奶陪着必是好的,就算要他蹲角落里喂蚊子**他也甘愿。
“才说你是神一样的奴才,怎么还让你家爷受欺负了?”陆芸也不戳穿他。
“爷这是心病,奴才护不了。”钟卫委屈地说。
陆芸什么也不问了,将男人塞回给他,转身就走。
钟卫有些失望,同情地看着昏昏沉沉的主子,主仆俩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好不可怜。
“还不扶着跟上!”
前面传来略显不耐的嗓音,钟卫狂喜,搀着主子快步跟上。
落梅院,这还是陆芸第一次走进他的寝殿,光是看他的日常用品就知道何谓受宠了,别人用烛火,他用夜明珠,难怪能有多余的给她砸杏仁,就连一旁劈风的窝也是顶级打造。
“嫣儿……嫣儿……”
的男人似是做了噩梦,喃喃地喊着,表情痛苦,挥舞着手,像是想急于抓住什么。
她想把手塞进他手里,可想了想又找别的东西,等她想到被角时,忽然一股蛮力将她扯过去,她整个人就这般扑在他胸膛上被他抱得死死的。
“嫣儿……”
声音饱含痛苦,的身体因为抱住了她而慢慢放松。
嫣儿,他喜欢的女人?
烈王府唱歌的女人?
他的——心病?
忽而,他安静了。
陆芸抬头,看到俊美夺魄的脸似是得到安抚后的舒坦,心底没来由地蹿火,抓起背上的手反手一扭,挣脱开来。
南宫烈吃痛醒来,看到她后,眼中被森冷寒芒占据。
那是一种反射性的防备与厌恶。
一直睡得好好的劈风也突然冲到榻前,以匍匐的姿势护卫自己的主子。
陆芸头疼了,看来是有必要弄清楚陆芸给他下.药一事。
“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禽.兽吗?”不屑地冷含她转身离开。
南宫烈揉了揉还有些疼的手腕,坐在榻前台阶,轻抚劈风,“劈风,我们都要记住,她,不是她了。”
劈风没有舌头可伸,只能用脑袋去蹭主子给予回应。
“钟卫!”
“奴才在!”钟卫忙不迭滚进来,看到主子阴冷的脸,不由得打了个颤,“爷,奴才知错了,奴才还以为这些日子来,您对她……”
“我对她怎么了?”
钟卫自知说错话立马掌了一嘴巴子,“没什么,没什么。”
还以为爷对她上了心,毕竟,赠予绝迹珍宝,拿夜明珠给她砸杏仁,这还不够宠吗?
南宫烈自是知道钟卫想说什么,他低下头一遍遍抚着爱犬。
其实,他只是喜欢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到她气得脸红红的,心底不知不觉有了温度。
想到今夜在烈王府听到的琴声,尽管听得出来弹琴的人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想要弹好,但始终不同以往。
他知道,父王动了她,而且下手必然很狠。
已经不记得上次听到这样的琴音是何时了,到底还是不够隐忍吗?
翌日,陆芸才刚刚醒来,就听到外面喧闹,一道圣旨驾临烈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