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卿玉轩施施然的从凤栖跟前大摇大摆的晃过,对一旁的宫女太监道,“皇后娘娘赐本小公爷游御花园,你们还不快给本小公爷带路?”
立即有几个宫女太监躬身上前小心的伺候着,走出十来步的卿玉轩,突然回头朝着凤栖看去,凤栖还在朝着她的背影干瞪眼,“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不过,我劝你们少把主意往国公府头上打,任何事,任何主意都不行,不然,我们走着瞧。”
在凤栖的眼中,那个可恶的女子突然一转身,满朝凤凰盛装、及地罗裙跟着旋开,衬托着她那纤细的腰肢,竟然给人一种不足一握的感觉。
那张艳丽无比的脸上带着满满的自信,嘴角噙着高傲的笑容,眼中却划过一抹浓浓的讥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扬、明艳、冷傲。
这就是卿玉轩,整个紫依帝国里最为离经叛道、乖张跋扈的女子,她是如此的不同,即便他恨她,厌恶她。
但是此刻……,他也不由的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子,真美。
卿玉轩,你凭什么肆意践踏别人?!
总有一天,我会实现我的话,我会让你跪伏在我脚下,洗刷你带给我的所有耻辱。
卿玉轩看着凤栖僵在原地,脸色难看得要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无法无天的感觉真好啊。就算是皇子又如何?老子照样嚣张。
御花园中早已由皇室供奉的强者们联手设下了阵法,如当初卿佳人出手,在国公府设下阵法一般,把冬天隔绝在了外面,一走进御花园,便像走进了春天。
卿玉轩缓步走在绿树红花中,不由得感叹,这御花园跟卿国公府的暖阁,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和现代的大棚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大棚不通风,这里面却是通风的。
满目姹紫嫣红的花园,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
御花园中已经零零散散的聚集了一些人,都是进宫参加百花宴的贵族女子,不过,她们中一些人是认识卿大纨绔的,一看到卿玉轩,便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远远的躲开了,这让卿玉轩落了个耳根子清净,干脆一屁股坐到一个亭子里面吃了起来。
卿玉轩正翘首以盼,思索着这陆小婉莫不是生孩子难产了?怎么还没来?黄花菜都凉了……
花丛里,一人身材魁梧,耳朵上却别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映衬得整张脸,越发的狰狞威武。
卿玉轩一看,哈,熟人啊,正是陆小婉那憨货,一对难兄难弟,一个不落……
“小婉!“突兀一声呼喊,“啪”的一声拍在魁梧大汉的肩头,吓得大汉一个趔趄,“哎哟“一声,一头栽进了花丛中,“卧槽!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
陆小婉拔出头来,一转头就看到屁股后面款款而立、笑意吟吟、盛装出席的卿玉轩,顿时,眼睛都有些直了,拍着屁股上的泥土站了起来,围着卿玉轩团团转了几圈,“我滴老天!你这身衣服也太好看了!太拉风了!”
说到这里,陆小婉却是有些苦恼起来,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叹了口气,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卿玉轩有些讶异,这可不像陆小婉的性格,陆小婉一向神经大条、心宽体胖,更有几分乐天知命的脾性,这次遇到什么事,竟然让她都愁成了这幅样子?
当然了,什么乐天知命、风轻云淡、过眼云烟大抵都是官方说法,陆小婉根本就是一边脸皮撕下来,贴到了另外一边的面皮上——一边二脸皮,一边不要脸!
卿玉轩两人回到小亭子里坐下,边嗑边问陆小婉,“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就是司空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要从边境回来了。”陆小婉愁肠寸断,千百纠结,捏着一个橘子,橘子水都捏出来了。
卿玉轩顷刻了然,陆小婉虽然长得魁梧,也比较宽心,可是,这身为女子,哪个不希望自己拥有绝色的容貌,出挑的身段?虽然这憨货平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是希望自己能够长得柔和一点,不要这么汉子啊。
卿玉轩两眼望天,我滴祖宗,父亲刚刚治愈,外婆的病还在哪里,这憨货又出来整幺蛾子了,她这身形、她在容貌,就是在现代医学如此发达,美容美体如此盛行,也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啊。就是华佗在世,也不能让这汉子变成姑娘啊。
卿玉轩左右为难,屁股下面如放了针一般扭来扭去,极不自在。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看能不能有方法给你稍微整改一下……”卿玉轩皱着眉头,脸上也是一片纠结,“对了,你母亲、你大姐和二哥也是如你一般吗?”
说到这里,陆小婉眼神更加黯然了,脸上有几分悲愤和怨恨,“母亲、大姐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坯子,二哥也是一副好皮囊,我们家就出了我这一个另类……”伸出右手,直直的放在了桌子上。
卿玉轩心下更加奇怪了,陆小婉父亲她见过,虽然魁梧,但是也是英俊非凡,远不及陆小婉的身材。
而且,听陆小婉这么一说,心里更是觉得疑惑不解,一般子女的基因来自父母,除了一些比较另类的隔代遗传,但是,这种状况,除了几种比较典型的遗传病以外,很少会出现这种状况。
既然母亲、姐姐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哥哥也是相貌颇俊的美男子,那没有理由陆小婉会长成这样扭曲的样子啊?!就算是基因突变也没这么变态夸张的吧?
说着,卿玉轩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搭上了陆小婉的脉搏。
一缕混沌之气随着卿玉轩的手指,迅速掠进陆小婉的身体经脉之中,楚大爷的一缕神魂意念也跟着掠了进去。
时间越长,卿玉轩眉头却越紧,这状况,比她想象的,还要来得糟糕恶劣啊,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卿玉轩心中一沉,松开了手指!
陆小婉虽然不相信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兼好友有这本事,却两手紧绞在一起,竟然不敢问。
良久……
陆小婉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肌肉纵横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微笑,“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从小到大,我就和大姐和二哥他们长得不一样,在八岁那年,更是因为浑身骨骼剧痛,爷爷深夜入宫将鹿贺先生请进了府。
花了三天三夜才抑制住骨骼剧增而带来的痛楚,那三天,当真是生不如死,每时每刻都是痛到骨子里。
多少次都想要自我了结了,一了百了。
可是,每次一醒来看到母亲、父亲、大姐、二哥、爷爷,都是一脸痛苦的陪在床边,陆小婉便打消了这种念头,实在是太贪念这个世间的温度了,尤其是家人的温度。
而且,她更是知道,如果自己放弃了,死了,虽然不必再承受这样的折磨了,可是,自己留下的伤痛,却会折磨母亲他们一辈子!因为,自己本应该活着……却没有,他们会认为对不起自己。唯有这种内心的愧疚,才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折磨!
也幸好只有三天,鹿贺先生不愧是首席御医,日夜研究,终于研制出了一种食骨虫,却是蛊毒,根植于她的体内,才渐渐的避免了骨骼过度增长,可是,就是如此,这几年来,身材也是魁梧得不像话。
卿玉轩深吸一口气,不得已复述楚冥轩的话,道,“小婉,你身形如此魁梧,不是遗传,也不是变异,而是一种病!极其罕见的病!”
“你这病,乃是先天受损,母胎受伤。这种病症,非常非常之罕见!一般得了这种病,若不是胎死腹中,便是生下来过后,活不过十年。”
“你竟然看得出来?”陆小婉张大了嘴巴,看着卿玉轩,眼中首次露出希望之色。
卿玉轩道,“这种,乃是极细微的头脑受损,发作之时具体表现为……浑身骨头无时无刻不在疼痛,间或浑身痉挛、或者陷入长时间昏迷……”
“最痛苦的时候,从头脑到肩膀,顺着脊柱到脚心一起抽筋,翻搅……甚至能够将整个身体蜷曲成一团,这种滋味,便较之普天之下最残酷的凌迟酷刑,还要不堪忍受。”
陆小婉眼睛定定的看着卿玉轩,眼中慢慢滑下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这么多年了,爷爷、父亲、大姐、二哥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偏方,神医,圣医给自己治病,还是第一个在搭上脉后说得清清楚楚,起码,“最痛苦时,从头脑到肩膀,顺着脊柱到脚心一起抽筋,翻搅……”这句话,在此之前,再无第二人说过!包括鹿贺一笑。
甚至,大姐、二哥为了自己的病情,一个义无反顾的进了蛮荒,而二哥,却是一头热的钻进了死地森林。幸好两人有信息不断传来,不然,陆小婉铁定要愧疚死,为了自己,害了大姐,害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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