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伸手要拿,他不信皇上真会给苏义!
苏义瞬间躲开:“这东西你可不能碰,这是本宫多年经营得来的回报,说来本宫也挺不容易,以后要为皇上操心这操心那恐怕更不容易,没办法,谁让本宫天生劳碌命,生来就该是皇上的人,你呀,这辈子可以清闲了!都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些东西给本宫送到未央宫。”
转身又对沈飞道:“从今儿以后本宫就不跟你们抢地方了,我的院子你要喜欢也拿去住,以后缺什么了,跟本宫说,本宫通通赏给你!不过,沈大公子,你是不是先叫声哥哥。”
“你还是先拿个小手帕忽闪忽闪风吧!‘本宫、本宫’的说个没完你累不累,或者你该翘着兰花指,指着本公子的鼻子再说一遍,那样更有后宫女人斗争得胜后耀武扬威的样子!”沈飞不客气的反击!
苏义顿时看向沈飞:“你再说一遍!沈飞!别给脸不要脸。”
沈飞嘴角嘲讽的扬起:“这牌子,你自己刻的吧,奉劝你一句别哪有空位置都往前钻,小心被赶出来后自己的院子反而没地方了。”
沈飞话落,段敬宸拎着皇后派来的小太监走近:“告诉这位美人哥哥,苏爷这淑妃是不是真的。”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看眼沈美人,吓的急忙垂下头,艰难的咽口唾沫谨慎的开口:“是,是真的,是奴家皇后娘娘依照皇上的指示封的。”
段敬宸看向傻眼了的沈飞:“怎么样!听到了吧,我哥是货真价实的淑妃,全赖我哥伺候皇上有功,至于你吗空有长相也没什么作为,还是趁早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沈飞瞬间看向满院子里的人,发现确实有皇后派来的人手,但!怎么可能!封赏的事还没有定案为什么苏义反而有了尊位,孙清沐呢?不可能只有苏义有,还是皇上也认为只有苏义才配拥有!
苏义非常喜欢沈飞变糟的脸色:“确认清楚了是不是该叫声哥哥。”
“哼!”沈飞转身就走,他必须问问孙清沐这是怎么回事,苏义怎么莫名其妙都被封妃了,太荒谬了。
沈飞立即换了便服,匆忙向户部衙门而去。
小池子也正在此苦口婆心的想说服自家主子回去看看:“公子,是真的,苏公子院子里的人在往未央宫收拾东西,公子,真不是奴才多心,里面肯定有事,若不然苏公子怎么突然要搬去后宫。”
孙清沐正忙着,小池子追到衙门已经有违宫规,在衙门里说家事是藐视国威,他希望小池子明白,这里不是皇宫,更希望他知道不要见风就是雨:“苏公子搬去哪里住是他的自由,你无需大惊小怪,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孙清沐始终觉的苏义的老毛病又犯了,历年来他都是在皇上后面跟着,这次搬去未央宫也不足为奇。
“可……公子,奴才觉的没那么简单,皇后的人都到了,好像很……”
皇后的人?孙清沐愣了一下但还是说服自己没事:“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小池子不愿意,等公子回去黄花菜都凉了,那苏公子都搬走了,为什么主子不跟着搬走,主子难道甘愿一直在后院住着,那可什么地位都不是:“公子。”
“好了……”
沈飞突然进来打断了孙清沐的话:“恐怕这次好不了了,小池子你出去。”
小池子见沈公子来了想着定是出了大事,他就说吧,肯定有事:“是。”主子们说话哪有他知道的道理,但小池子希望沈公子一定要说服自家主子,否则就真来不及了,要抢大家一块抢。
孙清沐看向沈飞:“你怎么也跟着他凑热闹了,苏义闹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搬到凤仪殿住,难道皇后就是他了。”
沈飞面色沉重的道:“真被你料中了,他恐怕真的是淑妃了,淑妃入住未央宫是六朝来的传统,我亲眼见他拿了皇家的木牌,皇后亲自派人帮他搬的东西,我想这件事**不离十了。”
孙清沐翻查文件的手顿时停住:“你说什么!”
沈飞再说一次:“苏义是苏淑妃了,货真价实,皇上封的。”
怎么可能!皇上一点风声都没透,昨天的奏折上还有抵制这件事的话,怎么这么简单就成了,皇上怎么会让这件事成了,重要的是,若是要封,为什么只有苏义一个人被封了?!
沈飞看向孙清沐,做了最坏的推断道:“皇上是不是想把咱们弄出去,只留苏义一个人。”这是非常有可能的,苏义一直以来都很积极,行为谄媚,又会讨皇上欢心,皇上喜欢他不是不可能。
沈飞不看好的望眼孙清沐,想来想去也不觉的他招皇上喜欢。
孙清沐好似也这么觉的,整个都愣愣的,刚才的淡然荡然无存,皇上真的只想留下苏义?皇上最近不是没透漏过想让众人离开的意思,尤其对自己说的最多,难道是在暗示他可以离开?
孙清沐越想越觉的有可能,整个人突然有种拔空的感觉,她是想他们自动离开吗。
沈飞上前一步担忧的看向孙清沐:“哥,你没事吧。”在他看来孙清沐该高兴才对,他不是一直不喜欢待在皇宫里,虽然他觉的出去了清沐也不见得就能如意,但如果清沐坚持出去,他会站在他一边。
孙清沐摇摇头,但突然放下书册:“走!回宫一趟。你先等一下我去向辛成请假。”
五十岁的辛成刚张开褶皱的嘴,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请假,抬头一看,人没了,辛成纳闷的想:“怎么回事啊,莫非皇上发脾气呢?”
沈飞跟在孙清沐身后急忙回宫:“清沐,你慢点等等我,有马车,你别走那么快我乘车来的。”
不消片刻两人已经抵达皇宫,沈飞以为孙清沐会去问皇上,最不济也该找苏义问问怎么回事,谁知,他越走越觉的孙清沐去的地方不对劲:“清沐,清沐,你要去哪,再往前走就是皇祠,那里不能随便进去,清沐……”
沈飞喊话的功夫,发现孙清沐已经过去了,守卫的侍卫只是看了看孙清沐的腰牌就让他进去了,沈飞才猛然想起孙清沐如今的地位,让他得以出入皇家最庄严的祠堂。但——孙清沐进去做什么。沈飞试试想跟着进去,但发现侍卫很忠诚的拔刀后决定在外面等着。
孙清沐进去很简单,翻开后宫名册,把皇后之下的位置随便找了空隙填了他的名字,既然是随便填,当然会填他最喜欢的位置,皇贵妃那一栏就不错,死了还能葬在一起。
孙清沐填完后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至少这样就不会再离开了吧,孙清沐骤然有一丝茫然,独孤一掷后有些无力的茫然,扪心自问,这样做好吗,她会不会为难,但想到会被赶出去的可能,他觉的大不了以后主动往下挪挪,总之他不想出去。
孙清沐想到在外面的沈飞,又拿起册子在贵妃那一栏勾了几笔,然后把镶着金边的名册放回去,虔诚的向右牌的先烈们行礼后,才依礼出去。
沈飞见清沐出来,大概已经猜到他做了什么,考虑到这里人多,他没问,走出很远后,沈飞悄悄的开口:“发现苏义的名字了吗?”他以为孙清沐是去看苏义在不在上面。
孙清沐闻言懵了,他忘看了但好像没有吧,孙清沐猛然一惊,不会是苏义骗他们的吧。
沈飞见孙清沐表情不对,惊讶的道:“你没看,那你进去干嘛了?”
孙清沐越想越觉的不对,莫非真的是他和沈飞想多了,如果是那样,那自己……孙清沐突然有种返回去擦了的冲动,但他毕竟不是孩子,写都写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了事,大不了事后被皇上处罚。
孙清沐立即想通了,更明白即便苏义那里不是真的他也不想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他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陪她。
沈飞继续问着:“哥,你说话啊,是不是没有,那你怎么还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孙清沐看眼沈飞,想了想还是跟沈飞说了,自己填了什么直接忽略,只是告诉沈飞给他填了贵妃。
“那你填了什么。”沈飞看起来很高兴,吓死他了他以为以后见了苏义要跪,这次不用了,可恶的苏义看他还怎么嚣张。
“我,我……”孙清沐不好意思说:“跟你差不多,先别说这个,万一被皇上知道了,我们就惨了,算了,这件事先这么着,皇上不问咱们也不说,什么时候皇后发现了,咱们再处理,我衙门还有事就不回去了,你先回去吧。”他现在需要大量的工作让自己麻木。
沈飞不解,差不多是填了什么,看着孙清沐走远,沈飞不理解孙清沐把自己填哪了,不过孙清沐愿意留在皇宫才更让他奇怪,他不是不喜欢这里?
孙清沐出了皇宫,才猛然想到沈飞竟然没有反对,不过随即释然,以她的存在,有人喜欢再正常不过。
孙清沐靠在马车上,突然笑了,为自己今天奇怪的举动自嘲,他竟然会失了分寸,孙清沐掀开车窗刚打算透透气,突然看到子车页雪带着个奇怪的人进了宫,孙清沐顿时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他是谁呢?
“大人,要返回去看看吗?”
“不用。”可能是明经的人,子车页雪负责的事情他没什么接触,也许是那些人吧:“走。”
“是。”
齐七惊叹的望着焰国巍峨的皇宫,路过每座大门都惊叹的啊一声。
子车页雪得意的道:“见识了吧,这叫皇家威仪,以高和广印证的尊严。”
“我是没见过这么破的!你看看这墙你瞅瞅脚下的石头。”说着还跺了两下:“给我家猫住我家猫都不住,天啊!那什么什么浮雕吗?你们不会是画上去的吧。还有那里那里,什么破格局,你们国家没地方吗!屋檐也低,没气魄、没品味、没格调、没……”
“闭嘴!想看有格调的是不是,太子殿是皇宫最有格调的建筑,去了折磨死了,不够你命好,现在我们皇上也就是以前的太子是个普爱众生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走吧,带你去见我们皇上,喂,你往哪边走,正殿在这边。”
齐七急忙绕回来,但随即又道:“你指的路可靠吗,我怎么闻着我弟他们应该在那边。”
闻着?“你是狗吗?靠嗅觉赶路,告诉你这里准没错。”
“你说过无数遍了,两次中有一双是错的。”
“那也比你强!”死疯子,白天了害他在皇城绕到现在才找到回来的路。
齐七觉的如果不是页雪他早三个时辰就到了。
殿门开启,积雪的融水从房檐低落,收起了空气中的灰尘,阳光照在殿堂上明亮圣洁,御书房的房门打开。
周天带着陆公公出来,皇盖刚撑过头顶。
齐七和页雪同时到了,页雪快速向周天奔去,如孩子见了母亲,痛苦的想诉说他再次遇到疯子的惨痛经历。
周天与齐七同时对视着彼此,这算是两人第一此正式相遇,前者快速移开了目光,抱住了冲过来的页雪,后者则是惊叹的睁大眼睛整个人呆住了。
前世今生,谁在奈何桥的另一端向你招手,古往今来谁透过时空与你交流,齐七仿佛遇见了温和的阳光、明丽的彩霞,在心里顿生涟漪。她回头看来的目光如**巫山的梦里眷恋的救赎,卷地风气,忽然吹散的落雪,仿若把她从冰川深层出送来他的世界,冷峻却不失诚意。
周天渐渐皱眉。
陆公公也不高兴了,皇上站半天了,他怎么不见礼?但陆公公更知道此人很危险,这是一种直觉:“皇上,让老奴上前推醒他。”皇上是男人也不能那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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