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379感情
焰十八低着头不言语,有些委屈受便受了,谁让人家儿子争气,而她要依靠丈夫为女儿博个好人家,讨好婆婆本就应该,哪有白享受道理。
……
解意楼生意此时并不红火,姑娘们都休息,偶然有接客也是小生意,这样时间还外面鬼混不是败家子就是没出息,姑娘们应付起来也是表面功夫。
上吉换了常服,坐绣楼里,她手浸泡洒有花瓣水里滋养因为练琵琶生出茧子,长发散下披肩上,乌黑发丝上没有一点装饰,但依然无损她青春洋溢容貌。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上吉并未回头,只是声音慵懒娇柔道:“烧壶热水怎么去了这么久?帮我添点香膏指头好痛。”
一双厚实手掌伸出,捏了点花瓣进去,声音浑厚宠溺:“多加点花对皮肤好。”
上吉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惊喜:“你怎么来了?”单纯干净眼睛没有烟花女子老练,反而娇蛮惹人心怜:“我以为……你不来了。”上吉随即落寞垂下头,把手从盆子里拿出来,哀怨看向她处。
她受了委屈,以为这几天他会来看她,谁知道她眼巴巴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出现,以为他停说了段敬槿那木头人说话嫌弃自己了,胆战心惊了好几天,如今见他终于来了,心里高兴之余但也立即想到自己委屈,不愿理他。
杨厚望见状,眼底宠溺深,从腰间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美,笑道:“听闻上姑娘爱玉,特意寻了此物所以来晚几日,不知姑娘可满意。”杨厚望含笑看着她转过头,略带抱怨收了礼物破涕而笑。
杨厚望今年二十有六,正是意气风发年纪,如今又朝廷有所作为,前途一片光明,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杨厚望本就不俗容貌加意气风发,也因为仕途无所阻拦有了些内敛成熟,不再是万事喜爱嚷嚷少年心性了。
他喜欢上吉圈里不是秘密,上吉聪明伶俐,弹一手好琵琶,初次见她时是陪母亲上香途中,那时候桃花艳艳清风拂面,她站桃花林里笑语晏晏,那样美好纯净,他不否认查清她身世时有点庆幸,也愿意她身上下工夫。
上吉笑了,表现再腼腆她也不敢真得罪了杨少爷,她是什么身份,虽然有时候可以任性但太过了得罪了目前好恩客她就是傻子:“杨公子是来听琴?”上吉扬起小脸,目光纯净看着他,她知道他喜欢。
杨厚望想起正事看着上吉不明显讨巧,心里慰,他岂不知自己是所有追求上吉人中身价被看好一位,正因为如此他愿意满足上吉心意,只等着她自动投怀便是:“好事,明日是苏水监母亲六十大寿,请你去弹奏一曲。”
上吉闻言心里震惊不已,甚至忘了把玩手里玉佩博取送礼人好感:“苏大人?”那位年少有成水利总衙门高大匠?!那位盛都才两年风头无限官员!?听闻他至今未婚是为了皇上,可管如此他依然是盛都未婚女子想嫁男子。
杨厚望耐心等待上吉回神,苏水监因为与皇上扑朔迷离关系,威望很高,加上他不与人交好,也很少有家庭活动,这次苏老夫人大寿也只请了几位近臣,能被苏大人邀请列,是一种荣耀,他不介意上吉这里展现这种荣耀,因为他确实喜爱她。
上吉太开心了,如果她有幸为苏老夫人奏一曲并得到她称赞,以后谁敢对她不敬,还会……还会增加入住杨家筹码,上吉眉毛都笑了,看想杨少目光首次肯定出现深情,却小心问:“我可以去吗?”
杨厚望点点头。
上吉笑容瞬间灿烂,忍住上去抱他冲动,开心摆弄自己手指,能有幸见到苏大人,够她以后受用不。
杨厚望似乎还你嫌她不够开心道:“这次苏大人没有请女眷,如果你表现好,说不定……”
上吉眼里染上了一抹感动红晕,她怎么会不懂杨少给了她怎样机会,若能得到苏夫人喜欢,她,她以后就再也不是人人可唾弃妓子,再也没人说她长让祖宗蒙羞地方。
上吉哭了,她以前觉杨厚望喜欢她,不过是看她长漂亮,有什么真心,但现,她恍惚觉杨厚望与别人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她,会为她着想为她打算,知道自己意自己身份,记了心上。
上吉感动擦擦眼泪,觉这辈子能得到杨厚望喜欢值了,如此优秀男子她又怎么会不动心,以前不得已约着自己怕将来受伤。
现她觉够了,就算不能因此翻身,杨厚望这样带她心,她觉爱了也无悔。
杨厚望看着她不语,他喜欢这位女子,他值得他给予好,虽然刁蛮了些任性了些但总能牵动他为数不多情绪,相信妻子也会喜欢这样一位对她无害妹妹,想到这里,杨厚望决定明日让十八过来给上吉选出席寿宴衣物,免得上吉考虑不周出了叉子。
……
盛都今日发生了件大事,长公主进了皇上上书房被赏了无数好东西,长公主从皇宫出来时候眉开眼笑,从未有过和气。
甚至回去后,把所有原本给郡主准备嫁妆都丢了,换了一套实打实纯金嫁妆,还把自家来钱几间铺了给了女儿。
当天郡主夫家听说这件事后,连忙加了聘礼,姑爷亲自登门相送,与未来丈母娘谈了很久出来后恭敬不少,引得盛都上下一片议论!
长公主翻身了!
长公主本来就是皇上亲姐姐,亲姐弟哪有多大仇恨,皇上再没有人性也不会对亲姐姐下手!善忘人们早忘了皇上对兄弟们下手时心狠手辣!
二公主神情有些奇怪,上次父皇过世长姐与六弟闹很不愉,谁人不知六弟性子,怎么会突然该性对长姐好了起来?
二驸马听说‘出事’后,直接扔下公务赶了回来,敦厚长相加小心谨慎,战战兢兢想从夫人这里探听到什么。
结果他发现夫人也不知道,心里没了底,皇上是什么人,就算姐友弟恭是一时兴起,这‘一时’变化也足够很多人选错边后送命!
二驸马深吸一口气,悄悄看眼自家性格温吐高贵典雅夫人,她应该没怀疑自己用心才对?
焰乃余此时担忧看向夫君。
二驸马急忙上前扶住她坐好,殷勤给她倒杯茶,吹开了茶叶才敢递到二公主手里。
焰乃余不觉有异,往常夫君也对她如此贴心,只是不解道:“你说大姐怎么讨来封赏?皇上怎么给了她如此大面子,那片宅子多值钱怎么说给就给了!不行!我要进宫。”说着把茶杯放桌上就要起身。
“公主先坐下。”二驸马闻言,心里一喜一忧,喜是夫人是皇上亲姐姐,如果皇上对几位公主好,他将会受用无穷;忧是他曾经那点心思骗自家夫人还行,绝对瞒不过皇上,到时候恐怕他还没享福便被皇上下令阉了:“夫人何不先问问长姐?”
焰乃余听到夫君这么说,心里也静了下来,皇上什么性格她见一次不定闹出什么事,还是长姐那里好说话,焰乃余刚打算起身,通传人已经小跑到了:“二公主,驸马爷,大长公主来了!”
二驸马忠厚脸顿时有些惊悚:“什么!”她来做什么,但立即恢复如常对二公主道:“大姐来恐怕是有话找你说,去吧。”
焰乃余闻言诧异了一下,但也没有多想,驸马以前对二姐有误会,现恐怕解开了,也好,她也不想两位至亲人为些小事互不来往。
焰乃余刚想去迎,二驸马也刚要开溜,就听到长公主刚毅笑声:“呦!二驸马这是哪里去呀!莫不是看到本宫来了做贼心虚了。”
焰乃余见状迎上去,并未把长公主话放心上,长姐不喜欢二驸马不是一天两天,只当长姐又像往常一般挖苦二驸马:“乃余给长姐问安。”
二驸马脸色变了一下,不得不转身过来行礼,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长公主刚圣前讨了好,为何迫不及待过来他家?他可不认为长公主与二公主到了如此要好地步,莫非……
二驸马心里有些慌,但瞬间又挺直了腰板,他不就是要来了二公主产业自己经营,何错之有!即便是长公主也不能说他做错了什么!他们夫妻之间他动公主嫁妆也不算错事,只要不是阴晴不定皇上过问,他就有把握立于不败之地!
长公主虚扶二妹起来,冷笑看向二驸马,她与老二虽不是真是姐妹情深但也是自家事,说不定还有这该死贱男人挑拨,白瞎了那副忠厚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