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谢过广安王了。”建州牧应接天微微一笑,接过了广安王手上拖着的三个药鼎,这可是三枚天品神丹!
先前为了斩杀陈秋,应接天将自己的一枚天品神丹回春仙露交给姚姨服用,没想到连姚姨都死在了三重山内,让应接天损失极大。
还好广安王拿来了这三枚天品神丹,多多少少,也算是弥补了应接天的损失,他自然是满怀欣喜的收下。
这前脚刚刚收下广安王的三枚天品神丹,后脚穿着一身长袍的谢先生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谢先生的神情极其恭敬,他从门外走进来,在距离应接天三米之遥的地方便恭敬的低下头去,对着应接天行礼道:“大人,既然陈秋已死,那我天羽公府,也要兑现昔日的诺言。”
这谢先生神情恭敬,低着脑袋走到应接天身旁,紧接着弯下身子,对着应接天递上了一张拜帖,这拜帖通体用黄金铸造而成,上面用鎏金的大字写着:“天羽公府!”
这是天羽公府的黄金拜帖,据说能拿到这拜帖的人,就是得到了天羽公府的信任,拿着这拜帖可以要求天羽公府为他做任何一件事。
据说天羽公府成立至今,到现在为止,这黄金拜帖就送出去过两次,现在应接天手上的,算是第三次。
对于谢先生来说,建州牧应接天就是帮了他们大忙,既然陈秋已经死在了三重山,那么就不会有人去圣前奏对,没有人去圣前奏对,那被彻查的天羽公就会安然无恙。
虽然此次被圣上严查,但谢先生相信,以天羽公在朝中的势力,一定能想方设法,将这些事情全部遮蔽过去。
除了像陈秋这样的愣头青以外,一般人哪敢和他们天羽公府作对。
看着那恭敬的弯下腰去,呈上黄金拜帖的谢先生,应接天脸上的神情不变,可心头的喜意极浓,先前他与天羽公府的关系并不密切,这么一来,他算是彻底和天羽公府搭上了线。
以应接天对天羽公府的了解,他知道只要陈秋一死,现在被彻查的天羽公府定然可以高枕无忧,能搭上如今风头正盛的天羽公府,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陈秋一死,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替我谢过天羽公。”应接天伸出手去,接过了谢先生手上的黄金拜帖,他这一接后,姿态恭敬的谢先生也是心头一喜。
对于谢先生来说,陈秋之死虽然与此次三重山的动荡有很大关系,这应接天应该只是出了一些小力而已,他本来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给应接天珍贵的黄金拜帖。
但谢先生作为天羽公府的谋士,已经开始策划如何在陈秋死后帮天羽公洗白,现在搭上应接天这条线,对于洗白天羽公将有极大的助力。
一旁的广安王看着谢先生和应接天,心头一凛,他知道这意味着天羽公府和建州牧府的结盟,双方的势力都大大增加,虽然他的三子已经死在了三重山内,可他还有两个儿子。
看样子,是时候和应接天再提一波亲事了。
就在广安王想着如何和继续和应接天结亲之时,又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此人须发皆白,面容严厉,不是别人,正是那出身上古神教的丹心道人。
丹心道人大步迈进州衙的大堂,对着应接天说道:“哼,我也是个说话算话之人,既然陈秋一死,我风雷神教的仇就算是报了!”
“你也算是出了力,我先前的承诺依然有效,你们应家的子弟,可以进我风雷神教为弟子!”
丹心道人的口气还是那般桀骜,可应接天听了他所说的话,原本还算镇定的脸不自觉的露出喜色来,无论是广安王的三枚天品神丹,还是谢先生的黄金拜帖,都比不上丹心道人的这一句话!
要知道,那可是进入风雷神教的名额,作为上古大教之一,这风雷神教拥有的底蕴,不容一般人小觑!
“在下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是我的二子,要是可以的话,我想让他进入风雷神教历练一番。”应接天对着丹心道人说道,再提起自己这个二子的时候,面色很是犹豫,像是怕丹心道人不接受一般。
进入风雷神教的名额,一般来说,都会给家族最为杰出的子弟,应接天的家族,现在最为杰出之人,便是应明月。
她的体质特殊,作为神灵的叹息体质,这应明月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这也是应接天在随意将应明月扔到青州县后,又重新接回来的原因。
但应明月让应接天很不满,可以说是不满到了极点,要是有一个替代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应明月踢到一边。
这个他口中二子,便是应接天正在物色的替代品,他的这个二儿子,资质尚可,但是性格恶劣,最爱跑马赌斗,算的上是建州城第一纨绔,根本没有修炼的心思。
这也是应接天神色犹豫的原因,他生怕丹心道人知道那小子的品行,不接受他进入风雷神教。
不过事实告诉应接天,他所有的丹心都是多余,那丹心道人听了个名字后,就直接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去你们家族带人,老夫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丹心道人一句话说话,转头便走,他才不管应接天推荐的是什么阿猫阿狗,反正风雷神教之中,自然有他的位置。
正在转身离开的丹心道人突然身形一顿,原来是又有人从门外走进来,那是一对身穿着青色战甲的衙役,一行十四人,这为首的衙役,手上还拖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女子,这女子双手耷拉在地,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迹。
她紧闭着双眼,像是已经昏迷多时,她身上的伤势也不清,鲜血几乎浸透了她半边的衣衫。
那为首的衙役拖着那女子,走入大堂内,对着应接天报告道:“大人,找到了,此人和陈秋有关,前两天还在城中打探陈秋的消息。”
应接天闻言看去,从这女子满是血污的脸上,勉勉强强可以辨认出,这女子,不就是前些日子,自己家里逃掉的丫鬟么!
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