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萝拉着段行臻的手往房间那边走了过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段行臻见状,也沉默着。
回去了之后,秦云沉默了一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些事情。
“现在回京了,也有力气好好的陪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
闻讯赶过来的临风看到两个人恩爱的样子,立刻转过了身。
秦云萝看着只觉得好笑,然后才让人进来。
“现在过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说说吧。”
“不辜负世子妃的托付,我们总算是有了一点头绪。”
“说。”
临风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正经了下来,“若是没有调查错的话,孟選如今正在走私,并且还是瞒着家里面的人的。”
“而且,他在这件事情上面的警惕心十分的重,只要寥寥几人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虽然表面还是那副不成器的样子。”
秦云萝感觉有点意思,“这还真的是有点意思啊,竟然能够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背地里坐着这种勾当。”
“嗯,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秦云萝只是沉吟了片刻,“你先将这些事情的证据收集到手,等我通知,在将这些消息,决定是暴露出去还是留着。”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着秦云萝这个样子,为整个孟家默哀。
等临风离开了之后,秦云萝认真的看着段行臻,然后说道,“阿臻,其实我很不喜欢这样算计人的事情,但是有时候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无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我陪着你。”
“嗯。”
孟家那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孟心然知晓秦云萝几个人已经不在江城了之后,也立刻跟回了京城,但是却是回了孟家。
孟复看着孟心然,然后直接开口问道,“事情如何?有没有什么进展?”
孟心然撅着嘴,“父亲,段世子若是能够这般简单的就被女儿拿下,那他是不是就不值得你看得起了?”
“哼。”
孟复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不管如何,既然你都已经做了这件事情了,那就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做好。”
“是,女儿知道了。”
临风等效率很快,只要知道了一点苗头之后,他们就能够窥探入里,剥丝抽茧,将其中最为关键的地方抽调出来。
“嗯,你辛苦了。”秦云萝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又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多留心一点,若是孟選那边还有什么奇怪的动作的话,你及时同我说。”
“好。”
见两个人没有什么指示之后,直接就离开了。
看着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若有所思的样子,段行臻开口问道,“现在可是想好怎么做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和他们牵扯,早解决更好一些。”
段行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便让人将孟心然找过来。”
“好。”
之前没有回到京城之前,秦云萝还有几分兴趣陪着她好好玩玩,但是如今,倒是没有那种想法了。
这些人不值得她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孟心然被人带进王府的的时候还是有些懵的,以为自己的想法被人发现了,但是看这些人的样子,好像又不是那个样子。
“你在这里等着,等会世子妃就会过来。”
“嗯。”
虽然不满意他们的态度,但是因为这里不是在自己的地盘,最终还只是点了点头。
秦云萝姗姗来迟,只带着一个小婢女,没有其他的人。
“世子妃这般强权的将人找了过来,难道是有什么想要和我谈心的吗?”
“谈心?只怕这个谈心你应该是谈不起的。”
孟心然碰了碰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热水,然后又开口说道,“怎么会谈不起呢?这就要看看世子妃是打算如何和我们说了。”
秦云萝笑了笑,“也好,你这般自信。”
孟心然看着她这般平静的样子,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但是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不知道孟小姐如今这般不知所谓的样子,到底是依仗什么?”
“孟家在王府面前,不堪一提。”
“你--孟大小姐,在我们两个人面前,更是不堪一提。”
“更遑论你的两个兄弟,想必你还不知道孟選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吧。”
最后一句话,秦云萝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孟心然的身边,压着声音缓缓地说道。
孟心然听到前两句的时候,还有些愤怒,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秦云萝压低的声音,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世子妃!”孟心然一下站了起来,离了秦云萝一些距离,才觉得呼吸好过了多少。
孟心然自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管你如何说我,但是祸不及家人,你为何要这般说我的弟弟?”
“世子妃若是计较的话,那尽管计较我就是,何必牵扯到了我的家人?”
若是没有其他的顾虑的话,没有其他的立场,秦云萝这时候还真的会为她鼓鼓掌,但是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你这副样子做的十分的好,若是没有其他的顾虑的话,那我会为你鼓掌叫好。”
孟心然内心一下提了起来,只听到秦云萝又开口了。
“但是,你看看,这里都是谁的人?这里是哪里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
孟心然恍然瞪向秦云萝,但是秦云萝仍然只是笑着。
“想来有些事情我不说的话,按照你这种智商应该是不会懂的。”
“世子妃何必这般羞辱人。”
秦云萝不管她,“这是你弟弟做的好事。”
将之前查到的东西丢到了丢在了孟心然的面前,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看。”
孟心然将信将疑的将东西捡了起来,只是看了几个字之后,瞳孔猛烈的收缩,但是转瞬又归于平静。
“世子妃为了陷害我的弟弟,当真是煞费苦心。”
陷害这两个字,孟心然说的尤其重。
秦云萝抬眸,“你难道如此笃定,这份东西是假的吗?”